“這到底是什麼人?中方的軍人?不,真不敢相信。
“不管我們相不相信,實事就在我們的眼前,除了中方的軍人能如此敢拼之外,我再想不到還有其他國家的軍人像中方軍人那樣。”
“詹姆斯中尉說得很對,我們曾經與中方的軍人聯手剿滅一個跨國貶毒組織,中方的軍人很勇敢。”
“哦,不。夥記,現在不是討論中方軍人勇不勇敢的問題。你們應該聽聽上校怎麼說,嗯,他的意見是什麼纔對。”
伯頓萊姆把槍遞給自己的士官長,目光冷淡地看着站在自己右側的三位中尉,最優雅的紳士此時露出的狠戾比狼人還要更兇冷,“我沒有任何意見,今晚是解決一切的時候。去薩瓦河邊!”
“上校,通訊還沒有恢復,無法將最新情況傳達下去。”
“除非他們所有人的耳麥裡都在放着搖滾音樂,否則,沒有人不會聽到子射的聲音。”跳上車的伯頓萊姆在關上車門時,冷冷地看着中尉,淡道:“聽力障礙的人士兵,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面。”
有着紳士風度的人,說着冷言冷語時,亦無法讓人感覺到反感,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已過於愚蠢。
車子開動不到兩分鐘上,一直沉靜的無線耳麥裡終於不再是“茲茲”的干擾聲,伯頓萊姆第一時間切入公共頻道,聲色沉厲道:“卡車進入目標範圍內,所有火力集中,把卡車逼進薩瓦河邊。吩咐下去,讓士兵們當心車上裝有炸彈。”
伯頓萊姆沒有忘記剛纔那一幕,殺氣騰騰中有着必死的決心,車子是擦着立交橋邊緣而過,他都能看到車廂與馬路摩擦而產生的火花,那麼危險的動作,只要稍不主意,整輛車因爲失控從而衝出立交橋墜入橋下。
只因有着必死決心,才如牢籠裡的困獸,明知難逃一死,不到最後不會放棄掙扎的勇氣。
不管是不是中方,今晚他們都是爲本國而戰。哪怕曾經他們爲維護和平而並肩作戰,今晚,他們是敵對的!
勝利從來只屬於一方,拋棄以前的情誼,只爲本國而戰!
在戰場上,伯頓萊姆的氣勢是驚人的,能在轉瞬間就能鎮住所有人,視線掃過,幾位中尉立馬低下了頭不再討論。
“他們還真是把我們往薩瓦河邊逼了。”
顧晨收回槍,飛閃而過的路燈光線在她細長的眼眸裡劃過一道又一道流光溢彩,路上好幾個出口全是美方的大兵,想要改變路線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改變路線,把美方的兵力引得越遠,於謝景曜他們來說是最安全!
劉宏帶正好頭盔,他剛纔那一則身,單手抓住車內手柄,整個人是完全朝容照那一邊傾側過去。等車子回穩,又被重地彈向車頂。
“胃都被你甩出來了。”他坐穩好,拿起放在腳下的筆記本,一看,臉色瞬間露出銳厲的表情,“他們通訊恢復,正打算把我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