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你給我起來!”顧晨感覺木板還在繼續發出咔嚓聲,心想再不滾開真Tm要掉下去了!
說完,便感覺他呼吸非常急促。
她是穿着工字背心,而他則是赤着上身,肌膚相親間便感覺他體溫異常的高。
黛青色的眉皺了下,擡手在他額前試了下,……發燒了。
“他發燒了。”容照連忙扶起遲遲沒有反應的段昭安,雙手接觸到他皮膚時便已知道還不是一般的高燒。
顧晨是翻滾一圈才站起來,打火機照亮了一角,一眼便看到一堆還在冒着青煙的火堆。
重新將火生起,她看到段昭安後背是大片大片的血漬,“子彈還沒有取出來?”
得到容照的點頭,顧晨立馬站起來,“取彈!我負責警戒!”
她老練的動作是讓容照非常安心,不何爲何,在見到她第一眼,他便對她一直都是很放心。
子彈夾得比較深,容照把澆開的海水澆在傷口上面消毒,沒有酒精只能靠海水裡的鹽成份來消毒。
瓷鍋的海水已沸騰,顧晨把自己手裡的綁帶在大雨裡搓洗乾淨,放到海水裡煮沸。
這條綁條……段昭安會用上。
大雨一直在下,狂風暴雨與閃電彷彿是要把整個世界吞噬。隔着一排椰子樹前便是大海,驚濤拍岸似是隨時把整座島嶼淹沒。
子彈取出來,容照再次用海水清洗傷口再小心翼翼把煮沸又烘乾的綁帶纏好。
所有的槍傷都是污染傷,不能一期縫合,要衝洗清潔傷口後引流再進行抗感染治療。
可現在,條件有限只能是先沖洗清潔傷口,等到明天離開才能送往醫院。
段昭安燒到嘴脣都裂開,清峻的面容哪怕是在蒼白中依舊顯得格外凜冽,從容依舊,不見半點脆弱。
“喝口水。”容照把接在竹管裡的雨水燒開,裝到新砍的緬甸竹筒裡遞給顧晨,淺淺微潤的聲音很低醇,像是珍藏在酒窖裡的百年紅酒,“可以休息一會了,你先睡,我來放哨。”
顧晨的眼裡泛着眼絲,淡淡地聲線如一抹輕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朗,“你先睡,我還能挺住。睡吧,我剛纔把鉤魚線又布了次,有動靜子彈頭會告訴我。”剛纔,他就是如此發現自己靠近。
三人手裡都沒有槍,只有唯一冷兵器:軍匕與尖刀。
大雨中放哨是最影響警覺性,一點點動靜就會被雨聲掩蓋,全靠敏銳才能避開危險,只有儘可能利用一切提高警備能力。
“我睡不覺。”容照看了眼最多不過二十歲的女兵,壓在心裡的疑惑再次浮上,擡眸看着堪比禍水的臉,問道:“你怎麼加入猛虎隊?”
擰乾衣服的顧晨輕笑了下,道:“副隊,這個問題你還是回去問軍委吧。上面的意思本來是不打意讓我跟你們碰面,只要求我打聽到你們的下落立馬退離。”
“我需要把褲子烘乾一下,你介意嗎?”衣服用竹杆支起放在火堆前烘着,扯了下褲管,修眉挑起眼裡有着一絲戲謔,笑眯眯道:“你可以無視我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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