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段曲冰分手的顧晨並沒有看到段昭安,是直到對方離自己大約還有十來米左右,感覺到一道視線追過來時,下意識擡眸捕捉過去。
……路燈下,男人偉岸挺撥的身影如君王再臨邁着倨傲腳步,散發着冷峻不易近人的漠然朝她走來。
他的出現引起了小小的騷動,來往的學子都是無意識地放慢的腳步,視線一瞬不瞬盯着突然出現在校園裡的尊貴男子,強大的氣勢是讓他們不由地屏緊的呼吸,用目光追隨他的身影。
等看清楚他走到誰面前時,一些女孩子的視線是悄悄離開,郎才女貌,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靠近過去的。
而被段昭安弄得難堪的兩個女孩在看清楚顧晨的面容後,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在好幾聲輕譏中相互攙着飛快離開。
“玩得很開心?”走到顧晨面前,段昭安擡手自然地撥開她額前調皮的碎髮,性感中透着涼薄的嘴脣微微彎起,“在外面玩了一個下午,還舍不是回去?”
顧晨擡頭,在並不亮路燈是照耀下他的側臉彷彿蒙了一層看不透的薄紗,唯有那雙清寒凜冽的黑眸哪怕光線再暗也是氣勢奪人。
“好久沒有見面,想說的話多了些。”夜色寒風裡,髮梢隨風微動,顧晨淡淡地說着,沒有再把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老爺子身體不錯,我想明天回學校。”
段昭安腳步微地一頓,低頭,眸光深深要看着她,“後天送你回去,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似乎知道她會拒絕,薄脣微抿緊了點,“有幾個朋友想認識你,嗯,他們都是從國防大畢業出來,還有一個是在校博士生,以後有事我不在的話,你可以跟他們聯繫。”
這回一別,也許真是要幾年才能見面了,新的任務是二年之內不得與家人聯繫,……也就是說最少二年之內他是不能看到她。
顧晨想到段曲冰臨走時說的話,沒有拒絕是點頭同意。四歲就失去父母親的他……,似乎是挺可憐的哦。
晚下一場夜雪落下,寒霧還沒有散開時,一輛賓利私家車從大院裡駛出朝京城懷柔區城北的紅螺湖方向而去。
車子行駛到半路時,段昭安接到一通電話,三分鐘後掛斷手機對顧晨道:“幾個朋友要下午才能過來,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玩玩。”
段昭安帶顧晨前去的是“懷柔八景”之一,並冠以“紅螺呈秀”之稱處在紅螺山千畝蒼翠的古松林之中紅螺寺。
紅螺寺是古寺,始建於東晉鹹康四年,站在古色古香的寺院牌坊下,顧晨擡頭目光一直沿着登山路一直往上眺望過去。
冬季的京城哪怕是大雪天也是美不景收,來往的香客,遊客雖少了點,卻更讓千年古寺添了壯嚴的肅穆。
其實雖說現在是冬季,段昭安卻覺得冬季才能看到紅螺寺的美,哪怕天氣是冷了點,一路雪景能讓浮躁的心安靜下來。
第一次約會……寺院,好像跟普通男女朋友約會方式不一樣。
“上午爬紅螺寺,下午再去紅螺湖。”他伸出手,目光靜靜地看着她,是等着她主動伸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