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是低智忠犬,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誰,誰便是它的主人,而能讓它跑到外面乖乖吃肉,……除了它效忠的主人林呈微外,再無人敢隨意靠近,更不用說是把它牽到郊外來。
段昭安是一個不會輕易下結論的人,以他對林呈微的瞭解,是不會做出這種諸多破綻的事情。
到底是誰故意把藏獒引出來,別墅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先回去再說,雪下大了下山的路會更滑。”段昭安攬過她肩膀,薄脣間的銳厲深深抿緊,“藏獒是呈微帶上來鎖在鐵門裡,沒有人打開是不可能跑過來,回去一問就知道了。”
如果這真是一場意外,不僅僅是針對顧晨,同時也是針對於他段昭安。
只要他去查別墅裡的人到底是誰放出藏獒,不管結果如何,他的所做所爲最終會讓好友心中頗有微詞。一條狗傷人,就直接查到相處這麼久的好友們身上去,換成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顧晨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抿緊了嘴,道:“不能直接查,容照他們都是你的朋友,爲了一件極有可能是意外的事情,去查他們是否居心不良,段昭安,你會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重色輕友,不值得到深交的印像。”
也許是她多想,可上一世經歷那麼多的陰謀,由不得她不多想。
“在擔心我?”段昭安彎起了薄脣,那淡淡地笑弧間是把嘴角間的銳厲化淡了許多,擡手輕地撫摸她微涼的臉頰,涼薄的語氣是愈發地柔和起來,“放心,最少,容照,林呈微,傅修澈他們三個隨我怎麼查,都不會生氣。”
他沒有提及謝景曜,顧晨微地眯了眯眼,她不是天真無知少女,只需要心思微轉,便知道他不提的人說明這人在他心中雖有份量,但還是保持着距離。
在別墅裡,林若雅臉色雪白坐在沙發上,她眼睛紅紅有哭過的痕跡,“哥,你還是下山去包紮一下吧,……傷口太深一定要縫針才行。”
“別哭了,不過是咬了下,有修澈在你擔心什麼。剛纔你也受到驚嚇,乖,回去休息一會,哥沒事。別哭了。”額前冒着冷汗的林呈微蹙着眉安慰起驚到嘴脣都在顫抖的堂妹,他擡手捂住流血的傷口,疼痛中也沒有把心裡頭懷疑給壓下去。
剛纔竟然是什麼人驚到了他養的純種藏獒?竟然讓他這個主人都被它反咬一口。
還有,槍聲是怎麼回事?這一片別墅是開發紅螺河渡假村最先的一批別墅,環境雖好可地理位置極偏,充誰會在大冬天裡放槍出來呢?
林若雅抹着眼淚,內疚到低頭輕輕地抽哽着,“早知道它會這麼兇,我……我就不該拿剩下的生牛肉餵給它。”
從樓下拿着醫藥箱下來的傅修澈見此,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暗沉,視線是若有所思地掃過林若雅一眼,才繃緊聲音道:把衣服脫下來,我把傷口清洗乾淨要縫針才行。”
“辛苦你了修澈,還好有你這個醫生在,不然,我這回得要走出去才能得知醫治。”林呈微扯了下嘴角,露出幾分慶幸的笑。
傅修澈把醫藥箱打開,把所需品一一擺好,“還需要打狂犬疫苗,別高興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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