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布姆的忠誠傭護者,阿普辛是很樂意削減吉姆的力量,而段昭安就是他最想對付的男人。
阿普辛最恨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冷漠,這會見他不配合不但不生氣,反而是高興起來,“他有問題!把他抓起來!!”
一場莫名其妙的打鬥在長廊邊直接上演。
顧晨還在睡夢中,昨晚上費了些精神,又要保證完成吉姆的任務,還要在短時間幹掉阿丁爾。汗,再算準時間返回把兩箱子錢交給吉姆,顧晨頭一回理上輩子那個潛伏在自已身邊幾年的上校的日子過得有多麼水深火熱。
nnd,臥底與間諜果然不是好當。
睡得再沉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睡死,房間門鎖扭動,哪怕是再細小的開鎖聲也驚醒了他她,直到熟悉地腳步聲傳來,睫毛輕輕一顫繼續入睡。
段昭安沒有立馬進來,他知道以顧晨的警惕在自己開門時一定是有醒來過,沒有出來是因爲她知道是自己進來。
這是一種信任,她相信他無論在何時何地,只要有他在,她便能安安穩穩地入睡。世間男女的感情也許可以熱情如似火,而他與她的感情卻是以信任爲基礎,細水長流。
換了衣服的他在客房看了會報紙,直到估算顧晨再次入睡後,段昭安這才走近睡房。
在印,有錢人的家裡都喜歡鋪上華麗繁雜的羊毛地墊,走在上面,只要稍微刻意一點便不會有任何腳步聲傳來。
放輕腳步走上來,暖暖的地燈燈暈照亮了牀頭一角,他的小貓兒呼吸平緩,修眉舒展已入夢中。
靜靜地看着她,無需做什麼心中已是一片柔軟,在柔軟的深處更是一片靜謐。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血雨腥光,也是有如春天。
沒有走太近,太近了會驚擾到她。
坐在房間裡的休閒軟椅裡,隨時拿起小圓桌上放着的書籍一頁一頁地,俊顏柔和翻閱。
清晨的陽光透過未拉嚴實窗簾縫隙暖暖地斜入房間,一條線光是疏疏淺淺地落在她的面容間。
柔軟的陽光,姝麗的面容,翻閱書籍段昭安擡起頭深凝了過去,再柔軟的陽光似乎也無法融化她眉目間的清寒。
從認識到接觸再到並肩作戰,幾年間,他對她的心思從最初的懷疑到興味,再到現在的傾心,心境歷程變化不可謂不大。
他已悄然變化,而她依舊如此。
他已明白自己需要她,哪怕只是看着她都覺歲月靜好。而她的世界,他依舊是站在外面,哪怕知曉他的小貓兒到現在只是對自己有好感,可他知道能讓這麼一個連血液都是寒冷的女子對自己有好感,已讓他感到滿意。
有她在,人生纔是圓滿,而他堅信無論還有多少優秀男子出現,絕對不會第二個如此愛的男人。
這點自信,他段昭安還是有。
倨傲高大的身子靠坐在法式休閒椅裡,看到她把薄薄的蠶絲被空調被無意識地往身上裹了下,再像是蠶蛹般地扭了扭身子,拿起空調搖空將溫度調高兩度,凝視的段昭安是淡淡地揚起了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