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你又在做什麼!”
鄭衡攙扶過鄭母敬酒的手,母親向來清傲,怎麼突然間會向顧晨敬酒呢?
也沒有多問,對顧晨偏見根深蒂固的他扶好鄭母,直接就斥起來,“顧晨,我剛纔差點讓服務員把酒潑到你身上,也是你自己不接受我的道歉。現在,讓我媽媽向來你來賠禮道歉,你本事還真不小了!我就說了,怎麼就不接受我的道歉,原來是想從我媽身上討回來。”
“好好好!虧得我剛纔還在惜悅面前替你說好話,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一片好意??哈,我明白了,你這是故意的吧,是想讓我媽媽注意到你?”
倪千靈直接愣了,……這鄭家的公子怎麼活到現在?這腦子,這眼睛都白長了吧!還白長一張看上去挺聰明的臉。
顧晨也有些愣了,看着鄭衡就跟到白癡似的,目光是漸漸地冷下來。
“鄭衡,你還真是讓我瞧不起。”顧晨輕地搖晃手中高腳水晶杯,血紅色的酒液折出一抹淡薄的紅輕敷在她眼角邊,淡淡地薄紅輕掠,幽深的眸裡血色深濃,“你還真別說我好話,因爲我實在沒有辦法報答你的一片好意,你的好意讓我太噁心了。”
冷銳從她油墨般絢麗的眉目前一傾而出,把眉宇間的傲然化成了凜冽,她猛地擡頭,視線如箭迭般帶着寒光筆直射過去。
過於冷凜的視線是讓鄭衡的手就是一顫,書生卷味濃的臉上露出了慌亂。
“我就真不明白了,明明我已經說明,我顧晨對你鄭衡沒有半點意思,你怎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要在我面前找存在感呢。哦,還是說,你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爲了就是吸引我?”
臉色慌亂的鄭衡結舌大怒,“你……你你……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你賴着我!”
他把話一甩完,心裡頓時更亂,不想讓顧晨看出自己的心虛,慌忙低下頭對鄭母道:“媽,我們走,這女的不講道理。”
顧晨顯要笑出聲來,身影微微一動,便擋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視線落過來,是讓鄭衡裡裡外外都慌亂着。
“我賴着你?嗯?是我賴着你嗎?”拖長也聲音,嘲弄意味更足。
鄭衡的臉色頓間羞到通紅,他瞪着顧晨,如強弩之末還在挺直自己的背脊,維持最後的驕傲,“難道不是嗎?當年你在學校裡爲了我什麼丟人的事沒有幹過?我拒絕你最後避你如蛇蠍,你你你……”
她的視線沒有溫意,淡淡地含着少許的笑輕睨了過來,幽黑的眼眸暗沉沉的,多看一眼,彷彿裡面有一個渦,能把他的靈魂給吸過去。
鄭衡聽到自己的心裡是“咚”地一沉,說着,說着,到最後是聲音低到如蚊蠅。
“哦,原來你也知道是以前。”顧晨的目光有多冷,聲色便有多冷,寒凌凌地直指鄭衡,“從前的事早就過去,現在的你有什麼可取之處要讓我來故意惹你媽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