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 必須除掉慕容玉姌

172章 必須除掉慕容玉姌

在蕭靖瑄和夜寒月剛剛開門準備出去辦事的時候,卻見慕容玉姌盯着太陽站在書房的門口,雙脣泛白,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納蘭澈一眼便看到了慕容玉姌站在書房的門口,立即起身繞過書桌奔到門口。“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怎麼到書房來了?”

他的語氣中有些寵溺的責備,慕容玉姌朝他輕輕扯了扯嘴角。“阿澈,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

納蘭澈柔聲說道:“好,你先坐下再說。”

“韻初剛剛來告訴我了一件事情,或許有用。”慕容玉姌雖是輕聲細語,不過蕭靖瑄和夜寒月都聽出這懷裡沒有任何的感情。

失去孩子對她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納蘭澈也知道慕容玉姌自從小產之後便好似變了一個人,心中不是不心疼,卻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爲那個孩子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卻被奸人所害,作爲父親,他同樣是受了不小的打擊。而蕭靖瑄在聽到慕容玉姌的話後,當下便有些驚訝。“韻初……她能有什麼有效的消息是山海閣都查不到的嗎?”

慕容玉姌淡淡說道:“她告訴我,她的母親其實就是瑤族的人。當年瑤族被滅,她僥倖躲過一劫,後逃亡到了耀玥國。或許你們可有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些消息出來。”

聞言,不止是蕭靖瑄,就連納蘭澈也有些暗自吃驚。

“你說韻初的母親,是瑤族的人?”夜寒月也甚是吃驚。

他可從來沒有想到澹臺韻初的母親竟然會是瑤族的人,只認爲她不過是個耀玥國不受寵的后妃而已。

“這麼說來,韻初也是瑤族之後了?那麼她會不會……”蕭靖瑄問道。

雪淚花,瑤族的聖物。

澹臺韻初的母親,瑤族的人。

偏偏澹臺韻初與慕容玉姌走的很近,若是她早在慕容玉姌入宮之前就對她下了藥……也不是不可能的。

慕容玉姌卻是說道:“我覺得韻初不是這樣的人,若是這事情跟她有關,那麼她也不會將她母親是瑤族人的這件事情告訴我了。”

聞言,納蘭澈與蕭靖瑄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夜寒月卻是說道:“或者,她知道總有一天知道我會查到她母親的身上。與其到時候被我們查出來增加她的嫌疑,還不如現在主動告訴我們;這樣反而還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不是嗎?”

慕容玉姌覺得夜寒月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仔細一想,還是覺得澹臺韻初沒有害她的理由。“若這件事情真的與她和她的母親有關,她將這件事告訴我,豈不是我們故意去查她們?如果她們真的在背後動了手腳,不可能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破綻。”

山海閣不說一般的情報組織,人員佈滿天下。

到時候只需要從澹臺韻初的母親下手,不怕查不出有用的消息。

若是她母親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澹臺韻初是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之所以她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納蘭澈他們,是希望他們以澹臺韻初的母親爲突破口。

至少可以從她口中問出那雪淚花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又是在什麼時候被人從瑤山之巔取下的。

一番沉思之後,蕭靖瑄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是……如果她的母親跟靖瑄查到的神秘組織有關,恐怕我們也沒辦法查到什麼。

“既然查不到,她又爲什麼要告訴玉姌她母親的真實身份呢?”納蘭澈輕描淡寫的問道。

既然她們根本查不出她母親的信息,她說出來豈不是徒增自己的嫌疑嗎?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的做法。

除非她的母親真的與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關係。

“再者說了,尹家別院一直有我們的人在暗中秘密監視着。但是她和她的母親都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想來是另有其人。”這件事情她思來想去,都覺得透着一股詭異。“既想要害我腹中的孩子,又想要陷害華貴妃……這人的最後目的到底,到底是衝着孩子來的,還是想要徹底除掉華貴妃。這很關鍵。”

蕭靖瑄附和道:“玉姌說的不錯。孩子沒有了,對這個人有什麼好處?華貴妃倒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夜寒月是幾個人之中武功最爲高強的,卻也是腦子稍微簡單一點的。

這件事情的確複雜的讓他感到頭暈。“哎……這件事情真的太複雜了,真是將我都繞暈了。到底是誰手段這麼陰狠?還隱藏的這麼深,連山海閣都沒有什麼頭緒,這次看來是碰到對手了。”

納蘭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嚴密着澹臺韻初母女的動靜。“不管此事是否與她有關,畢竟她的瑤族的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瑤族的人脫不開關係。爲了確保萬一,從今天開始,要更加密切的她們兩母女的所有行蹤。”

如果她們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係,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若是她們與此事無關,自己這麼做,也可以暗中保護她們的安全。

“我知道了。”

……。

慕容玉姌中毒小產之後身子很是虛弱,好在尤道子醫書高明,給她開了不少補身子的藥方調理休養。

皇帝在第一時間就命人送來了不少名貴的藥材補品,趙太后和雲皇后自然也是送了不少的東西來安慰她,甚至每天都會派人來宸王府詢問她的身子是否好轉。

榮昌長公主,安國公夫人,南懷王妃……這些人也都送來了不少的名貴的藥材過來。

加上皇帝和太后等人送的藥材補品,滿滿堆了一屋。

這日,一直住在宸王府前院的姚思婷竟然帶着兩個丫頭跑來了水雲軒,言下之意是奉皇后之命,要住進水雲軒好好照顧宸王妃,以表達皇后對慕容玉姌的重視。

而水雲軒的守衛在沒有得到納蘭澈和慕容玉姌同意之下,自然是不會允許她貿然進去的。

姚思婷其實從來到宸王府之後就一直狠想要進這水雲軒看看,到底這個水雲軒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竟然守衛如此森嚴。

一來,她是見不慣納蘭澈對慕容玉姌太過寵愛,總覺得這水雲軒的位置應該是她的,卻被慕容玉姌給搶先一步佔了去,讓她心中很是惱恨。

二來,她也是想要更進一步的瞭解的納蘭澈,接近納蘭澈,一心想要在納蘭澈的面前多露露臉。

若是能夠住進水雲軒,到時候設計與納蘭澈生米煮成熟飯,即便只是造成生米煮成熟飯的假象,到時時候自己嫁給納蘭澈豈不是鐵板釘釘?

這些天她都在想着這件事情,加上昨日雲皇后也交代了自己要想辦法探探這水雲軒裡到底暗藏了什麼玄機,所以她今日纔會找了個雲皇后讓她悉心照顧宸王妃的理由,企圖住進水雲軒。

可誰知道自己剛剛來到這拱橋邊上,便從天冒出了兩個臉色冷峻嚴酷的侍衛出來,真是嚇了她一跳。

姚思婷知道納蘭澈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而她也的確需要在宸王府收買人心,便放下身段,朝兩個侍衛笑道:“兩位大哥,我是雲皇后的親侄女,一直住在前院。今日是奉了皇后之命前來照顧宸王妃表嫂的,你們……是不是可以讓一下?”

“不好意思姚小姐,沒有王爺和王妃的同意,你是不能進去的。”侍衛a一臉冷酷,語氣生硬,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姚思婷自認爲自己長得也是一個大美女,可是這兩個侍衛是怎麼回事?

自己都笑成這般模樣,他們竟然視而不見,對待自己的態度還如此冷淡,簡直是不知擡舉。

姚思婷心中恨不得將兩個人的眼睛挖出來,可那張紅潤的臉蛋上卻是依舊綻開一抹如花般的笑顏,聲音也是猶如清風一般輕柔軟綿。“侍衛大哥,我有皇后娘娘的懿旨,難道也不能進去嗎?”

兩個侍衛好像全然沒有看到姚思婷那一臉嬌柔的笑容一般,面色依舊是冰冷如霜,沒有絲毫的感情的說道:“不能。你請回吧。”

縱然姚思婷再會僞裝,如今見那兩個侍衛全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也沒有將雲皇后的話放在眼裡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也是漸漸變得僵硬,嘴角也是忍不住一抽。

縱使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可姚思婷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到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知道今日若是自己強行與這兩個侍衛鬧出事情出來,恐怕會就此得罪了納蘭澈和慕容玉姌,到時候別說是住進水雲軒了,就連宸王府,恐怕也是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了;自己想要繼續住在宸王府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轉念一想,若自己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也太沒有面子了,靜怡郡主,尹雲初這些人可以去水雲軒,她作爲納蘭澈的親表妹,卻是連這拱橋都不能踏足?實在是讓她很不甘心。

而就在姚思婷心中計較着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背後飄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姚小姐在這裡做什麼?”

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姚思婷猛然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着藍色錦繡長袍,頭束玉冠的俊美男子正含笑望着她。

那笑容看起來似乎透着一絲古怪,不過再細看卻又覺得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姚思婷見來人是英俊瀟灑的夜寒月,知道夜寒月與她澈表哥的關係很是要好,隨即宛然一笑,朝着夜寒月福了福身子,柔聲道:“思婷見過寒月公子。”

“姚小姐多禮了。”說着,夜寒月並未多看姚思婷一眼,便擡腳走上了那拱橋。

姚思婷見狀,立刻上前拉住了夜寒月的衣袖,臉上綻開一抹自以爲很是溫柔美麗的笑顏,有些囁嚅着說道:“寒月公子,我姑母……也就是皇后娘娘先前纔派人來告訴我,讓我去水雲軒瞧瞧表嫂如今身子如何。可這兩位侍衛大哥卻是不讓我進去,不知道……寒月公子可否行個方便呢?”

夜寒月垂眸看了看姚思婷拉着自己的衣袖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姚思婷見夜寒月臉上沒了剛剛笑意,只盯着自己的雙手猛瞧,知道自己可能冒犯了他,當下便尷尬一笑,鬆開了夜寒月的衣袖。

夜寒月心中想着,若不是因爲她是納蘭澈的表妹,不是雲皇后的表侄女,他今日必定是要斷了她的一雙手的。

見姚思婷顫顫巍巍的鬆開了他的衣袖,夜寒月斂去了一臉不悅,眉目一鬆,笑道:“姚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若是在國公府的話,我倒還可以做這個主。不過你也知道,這水雲軒可是宸王的地盤,他既然立下了旁人不得入內的規矩,我自然是不敢貿然領着你進去的。不然恐怕這水雲軒……以後連我都進不去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呢。”

說完,夜寒月甩了甩寬大的衣袖,轉身便朝着水雲軒走去。

姚思婷還未從那個‘旁人’兩個字中回過神來,心中只是念着‘旁人’二字。

旁人,哼。

她姚思婷怎麼說也是納蘭澈的表妹,她的父親可是納蘭澈的表舅舅啊,如今她在這宸王府住了這麼久,竟然還是一個旁人的身份,這叫她怎麼接受?

還有眼前這兩個狗膽包天的侍衛,竟然連皇后的懿旨都不放在眼中,更是將她這個未來的宸王府主母沒有放在眼中,簡直是氣死她了。

這個慕容玉姌到底是給澈表哥下了什麼湯,竟然連自己母親的懿旨都敢違抗?

想着,姚思婷當下便決定要去皇宮一趟,必須要讓姑母趁早除掉這個慕容玉姌。

有這個慕容玉姌在一天,自己根本不可能嫁到宸王府的。

這麼想着,姚思婷想要除掉慕容玉姌的決心那是越來越堅定,恨不得立刻就飛去那水雲軒將慕容玉姌殺死。

……。

景陽宮昭陽殿內,當雲皇后聽說了姚思婷在水雲軒外受阻的事情,當下起的拍案而起。“本宮先前還覺得你是個有用的人,可今日看來……你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見雲麗華怒氣升騰,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姚思婷當下便跪在了殿內,驚恐的抖着肩膀,喊道:“姑母息怒啊。”

雲麗華顫抖着那塗着鮮豔美麗的蔻丹的手指,怒目圓睜對着姚思婷呵斥道:“息怒?你叫本宮如何息怒?”

姚思婷當然不知道應該叫她息怒,只得跪在殿內,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身子還微微發抖,想來是真的有些害怕。

雲麗華甩了甩寬大的袖炮,又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冷言聞言:“我問你,本宮將你留在宸王府的目的是什麼?”

姚思婷幾乎是將頭埋在了地毯上,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是俘獲澈表哥的心。”

雲麗華冷笑意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問道:“那麼你做到了嗎?”

“沒……沒有……”姚思婷的聲音已經小的跟只蒼蠅一般。

不過雲麗華當然還是聽到了,當下便端起那放在茶几上的茶杯朝着姚思婷的勉強扔了過去,茶水濺了姚思婷一身。

姚思婷是忍不住快要哭了,可是她知道哭,只會惹怒面前這個魔鬼一般的姑母。

其實對於這個兩面性格的表姑母,姚思婷心裡是畏懼的。

在她身邊的這些年,自己的活的也是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對就會引來她的打罵。

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坐上那個位置,她就只能忍。

再加上她對納蘭澈一見傾心,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嫁給納蘭澈的決心,如今即便是被打罵一頓又如何?只要能夠除掉慕容玉姌,只要自己能夠嫁給他。

雲皇后見姚思婷那副膽小沒用的樣子,恨不得上前在她的臉上扇上幾個巴掌。“你連這個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跑到本宮這裡來告狀?那個慕容玉姌的確是長得好看,可是她除了比你好看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是比的上你的?本宮這些年悉心教導你,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你卻不懂得利用自己的長處去吸引澈兒,如今還有臉跑到這裡來讓本宮出主意除掉慕容玉姌?”

說道後來,雲麗華幾乎恨不得咬碎幾顆牙齒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她這麼多年竟然教出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想想就覺得生氣。

而姚思婷只是將頭埋的更低,根本不敢說話,縱然身上和臉上被濺了不少的茶水,也只能忍着。

只得等着雲麗華氣消,不然自己說什麼都是錯,更會雪上加霜。

有時候她也在想自己跟着雲麗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每天都活的心驚膽顫,到底是不是她要想的日子?

假如以後嫁給了納蘭澈,假如以後納蘭澈真的登上了皇帝之位,她這一切倒還忍受的值得。

可若是她將來等不到這一天,自己這些年不就是白白受氣了嗎?

若是父親和母親還在,她這個表姑母也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無情的。

等着吧……只要我將來了登上了那個位置,我必定會想辦法將這些所受的委屈全部討回來。

不管是慕容玉姌還是你雲麗華,我將來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麗華這個人本來就是個兩面性的人。

平日子在外人面前有多麼的賢淑大度,溫柔賢良,背地裡就有多麼的暴躁易怒,手段陰狠。

她的怒氣來的也快,消的也快。

見姚思婷戰戰兢兢的樣子,她漸漸恢復了冷靜。說道:“慕容玉姌如今剛剛出了事情,正是她們仔細防備的時候。若是本宮在這個時候再次出手,恐怕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不止我後位不保,恐怕你也會因此喪命。”

聞言,姚思婷心中一跳,顫巍巍的問道:“那姑母的意思是?”

雲麗華輕輕吐了口氣,紅脣輕咬,後說道:“還是先等等再說。”

其實,姚思婷是一天也不想等了。

本來是想要討好朝陽公主和慕容玉姌的,取得她們的信任之後,就很容易下手的。

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好糊弄的,尤其是那個納蘭汐,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

她自認爲自己住在宸王府的時候,沒有做出什麼傷大雅的事情,爲什麼這個納蘭汐就那麼討厭自己呢?

還有那個慕容玉姌,每次見到自己都是滿含微笑,卻又根本讓自己無法靠近她一步,將自己拒之於千里之外……她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而表姑母讓自己去俘獲澈表哥的心?

呵,那更是天方夜譚了。

她住在宸王府這麼久,見過納蘭澈的次數簡直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而且幾乎每次都是匆匆一瞥,他就走遠了。

先前有兩次自己冒着膽子上去主動說話,卻被納蘭澈那有幽深陰狠的眼光,和那身上透着的寒霜之氣嚇的不敢說話。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納蘭澈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怎麼去俘獲納蘭澈的心?

每次她稍微靠近納蘭澈一點就會被他身上冷冽氣息凍住,別說是俘獲他的心了,他恐怕連正眼都沒有瞧過自己。

照這樣下去,她還怎麼嫁給納蘭澈?

如今澈表哥的整顆心都在慕容玉姌那個小賤人的身上,只有徹底除掉她,自己纔有機會。

既然表姑母不願意幫自己除掉慕容玉姌,那她就自己想辦法。

——。

如今距離中毒事件一個月已經過去,慕容玉姌也漸漸從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只是性子卻儼然不如從前那般開朗了。

甚至是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沉默寡言,那雙清澈的眼眸如今已是覆上一層冰霜,甚爲幽深清冷。

雖然有時候還是能看到她的笑容,比之以往卻是少了些什麼。

今日,榮昌長公主在長公主府設宴,邀請京中有名的閨秀千金和名門公子前去賞蓮。

“雖說咱們五彩蓮池也有那些極品的睡蓮,不過聽說長公主府裡的睡蓮也是數一數二的珍品。”白雪一面爲慕容玉姌梳妝,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道。

“據說是當初蕭大人踏遍天下爲長公主尋來的極品睡蓮……只可惜,如今睡蓮猶在,蕭大人卻……真是可惜。”

蕭大人,也就是蕭靖瑄和靜怡郡主的父親蕭長荀,與榮昌長公主伉儷情深,夫妻感情非常和睦。

蕭長荀的家世很是一般,不過卻是才華橫溢,文武雙全,長得也是相貌堂堂,玉樹臨風。

他十七歲那年進京趕考便高中狀元,隨後便入朝爲官,很得先帝爺的重用。

因知道蕭長荀人品絕佳,也甚有才幹,先帝爺便將自己唯一的嫡女下嫁給了他。

雖然有讓他忠心爲朝廷辦事的意思,當然也是因爲長公主對他很是仰慕傾心,也算了了女兒一個心願。

兩人成親之後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羨煞旁人。

只可惜在十四年前蕭長荀染病離世,讓人不甚唏噓。

那段時間榮昌長公主猶如凋謝的牡丹一般,幾乎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動力和信心。

若不是趙太后在一旁苦心勸慰,拿蕭靖瑄和靜怡郡主的將來來說動她,恐怕榮昌長公主已經隨蕭長荀而去了。

慕容玉姌有些不明白,明明那些睡蓮乃是蕭大人生前爲她尋遍天下尋來的,爲什麼她如今會邀請衆人賞蓮呢?

如今她瞧着那些爲未出世的孩子準備的小衣服都會黯然神傷,難道不會睹物思人嗎?

罷了,總歸那不是自己的事情,何必去揣測別人的心思呢?

“以往每年長公主都會在府中設宴,只是今年卻是去賞蓮罷了。不過奴婢猜想,長公主這次設宴,怕是別有目的呢。”白雪笑吟吟的說道。

清霜見慕容玉姌神情依舊淡漠,心中暗自嘆氣。卻接着白雪的話說道:“蕭公子再過幾個月便二十歲了。靜怡郡主如今也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長公主自然是要爲他們的婚事做做打算的。”

慕容玉姌一聽說長公主要爲靜怡郡主的婚事做打算,這纔想起入宮赴宴那日,靜怡郡主坦白了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

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爲失去孩子的事情傷懷,根本無心別的事情。

靜怡郡主和澹臺韻初,還有林雨菲總是每日來府中看望自己,可自己卻只是敷衍以待,如今想來真是有些對不起她們幾個。

就像納蘭澈每日都會勸說自己,孩子以後總會有的,興許是這個孩子與他們無緣,自己傷感也是將他換不回來的。

思及到此,慕容玉姌也漸漸釋然。總歸納蘭澈說的對,他們還年輕,以後總會有孩子的。“快些爲我梳妝吧,等會子若是誤了時辰拿你們是問。”

清霜和白雪見慕容玉姌總算對這個宴會有了些興致,兩人立刻笑道:“是。”

——。

馬車內,納蘭澈緊緊摟住慕容玉姌的肩膀,見她如今氣色好了許多,人也看起來有了精神,心中這才稍微好過一些。

天知道他這些日子是有多麼的自責。

一來是怪自己的沒有好好保護慕容玉姌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二來卻是在責怪當初慕容玉姌懷孕之初,自己對這個孩子還有些牴觸。

如今孩子終於被人奸人所害,他總認爲是自己對這個孩子的不歡迎被孩子知道了。

所以……那孩子才這麼輕易的就去了。

若是他知道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初就不該有那種思想,如今想來……怎麼可能不自責呢?

他甚至還有些厭恨自己怎麼會以那樣的心情對待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你近來不想出門,不過姑母的心思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她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又在府中悶了一個月,如今你出了月子,她才特意安排了這場宴會。”納蘭澈邊說着,一邊甚是溫柔的爲拂去了慕容玉姌額前一絲碎髮。

慕容玉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納蘭澈見她近來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臉上卻依舊洋溢着一抹輕柔的笑容,說道:“你知道就好。不過……今日怕是靖瑄和靜怡兩人……有一個人的親事是要定下來了。”

慕容玉姌側過臉,看着一臉柔情的納蘭澈,說道:“靜怡那日告訴我,她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不知道長公主的意思……可是會將郡主許配給那個人?”

納蘭澈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姑母有了幾個合適的人選,今日正好趁這個機會瞧一下。”“我倒希望靜怡郡主能夠嫁給自己的心愛之人。雖然向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不管那個人是否是名門之後,勳貴之家,只要兩人真心以待,難道不比嫁給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來的幸福嗎?”她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沒有隻選擇的權利,當初她與納蘭澈的婚姻也是先帝納蘭昶親自賜婚的。

不過那個時候她想的是納蘭澈患有隱疾,自己嫁過去也不會受到侵犯,這纔沒有反對。

誰知道……

她與納蘭澈倒算是誤打誤撞的走到一起,可靜怡郡主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正是她所擔心的,雖然長公主看起來不像是個厲害的母親,思想想必一樣老舊。

不過,慕容玉姌不知道的是,當初納蘭澈之所以願意娶她,可不是因爲那道賜婚聖旨。若是她與那些庸脂俗粉一樣,自己恐怕是會抗旨拒婚的。

納蘭澈說道:“我很贊同你的想法。不過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做不了主的,一切還是要看姑母的意思。”

聞言,慕容玉姌的面色隱隱透着一些不悅。“那麼靖瑄呢?他的婚事也是全憑長公主做主嗎?”

納蘭澈搖了搖頭,“別看他平日裡總是一副笑臉迎人,溫潤如玉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倔強的。若是姑母強行塞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給他,恐怕只會逼的他再次逃走。”

蕭靖瑄這些年遊歷四海,一來是去看看山海閣在各地的真實情況;二來也是因爲不想被榮昌長公主操縱自己的婚姻。

從他十七歲的時候,榮昌長公主就開始在暗中爲他物色成親的人選;這讓蕭靖瑄很是牴觸。

但是他是用最溫柔的方式去牴觸他的母親;而夜寒月則是用最有效的方式牴觸,那就是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讓京城所有的名門世家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個流連於煙花之地的花花公子。

而夜寒月的這個效果甚是有效。這兩年來,雖然依舊有不少的女子沉迷於他英俊的長相,不過安歇名門世家的當家人,卻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夜寒月這個‘沒用’的花花公子。

這可是把安國公夫人可急壞了。

後來聽說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了安陽郡主那個小霸王,安國公夫人起先還是非常反對的,覺得安陽郡主性子太過火爆,自己的兒子娶了她,還不得被她吃的死死的?

到時候若是自己的兒子想要納妾,恐怕整個安國公府也會被她鬧的雞飛狗跳了。

不過後來夜寒雨的一番話,倒也讓她只得同意了這門親事。

一來,安陽郡主身份尊貴,雖然性子烈了些,倒是個沒有壞心眼的。

再者,自己的兒子如今在京城的名聲早就臭的燻人了;自己之前參加了那麼多次貴婦人之間的聚會,只要一提起夜寒月,那些貴婦人們無不紛紛蹙眉,神情間竟然還有鄙夷。

這樣的事情可發生了不少次,讓她很是氣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是讓自己的兒子娶那些個庶女,那可是辱沒了自己兒子的身份的,也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安陽郡主倒也是個適合的。

如今,安陽郡主也從從前的郡主變成當今皇帝唯一的公主,還是身份尊貴的嫡公主,可將安國公夫人給樂壞了。她甚至還暗自竊喜早早的給兒子和朝陽公主訂了親。

想來也是,堂堂東盛的嫡公主,竟然要嫁給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爲妻,這可不是將嫡公主推入了火坑嗎?

皇帝和皇后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呢?

恐怕若是沒有早早定親,這門親事……懸着呢。

今日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京中有些名氣的千金小姐和翩翩公子,這些公子小姐們不是出自名門之後,就是將門之家,身份尊貴自然是不用說的。

小姐們個個都的打扮的光鮮亮麗,光彩照人,都爲自己能夠獲得邀請而感到自豪。

而公子們也是穿戴整潔,個個玉樹臨風,風采翩然,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不過,姚思婷作爲皇后的侄女,雖然此前很少有人聽說過她,而長公主看在雲皇后的面子上也是邀請了她的。

姚思婷在宸王府住了一兩個月,氣死比起剛剛進府的時候可是好了不少。

如今的她面色紅潤,身材適中,打扮的也是亮麗光鮮,雖不及慕容玉姌那般傾國傾城,卻也有那芍藥的豔麗多姿,美麗動人。

其實納蘭澈他們不知道的是,姚思婷和雲麗華在去宸王府之前,已經在郊外的一個小院子住了一個多月。

而那一個多月裡,她們每天只吃一頓飯,只喝一些沒有營養的殘菜剩羹。

爲的就是要讓納蘭澈和趙太后她們知道,雲麗華這些年過的很是不如意,生活清貧拮据,造成了營養不良。藉此來博得他們的同情和原諒。

當然,這些注意是雲麗華自個兒想出來的。

那一個月,姚思婷簡直是苦不堪言,每天都餓的眼冒金星;有一次她實在忍受不了飢餓,便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溜出了院子,想要去街上找一些好吃的。

不用說,回到院子後,被雲麗華打罵了一頓。直罵她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還妄想以後當皇后嗎?

姚思婷靜靜的站在那柳樹之下,面含微笑,很是端莊的模樣,引來不少的名門小姐側目,竊竊私語。

“那位想必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姚思婷姚小姐了吧?那日入宮沒有看清楚,今日一見……倒覺得長的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一位長相中等的少女說道。

另一個閨秀笑道:“聽聞皇后娘娘從前就是個絕色的佳人,她的侄女當然也不會差太多的。”

“再美,也是比不過咱們的宸王妃吧?”另一個閨秀望着姚思婷那副有些裝腔作勢的樣子,不屑的說道。

中等少女說道:“瞧你這含酸捏醋的樣子,宸王妃的確是美若天仙。只是可惜……聽說她腹中的孩子被奸人所害,導致她有些鬱鬱寡歡,不知道今日的宴會她來不來。”

聞言,一個閨秀神神秘秘的說道:“說起那下毒的事情,原本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查出來是華貴妃下的毒,就要將華貴妃定罪了。不過宸王殿下卻是覺得背後另有其人,要自己調查。可是直到如今,這個下毒的人還是沒有找出來。”

“這些宮中的事情,咱們還是少去議論爲好。說不定背後有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呢?總歸……宸王妃小產的事情,咱們等會兒嘴巴可都得閉緊了。這些人的事情不是咱們可以議論和揣測的。”要是被宸王或者宸王妃知道了,恐怕她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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