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剛纔燒烤哥阿華說幾句好聽的,就算是以後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至於將他給真的弄殘。即便是有說要將他給打住院,但是真正的實施起來並不會如我所願。
我是學醫的,我知道骨折有多堅硬,但也知道骨折有多脆弱。
要是故意爲之將一個人給打斷腿啊,折斷胳膊手啊;其實是挺殘忍的。
可是這傢伙明明都倒在地上哼哼了,可是嘴巴還是這麼硬。真搞不懂他這麼些年是怎麼在江湖裡面混的。
在江湖混的,要得像面,能揉能捏,能伸能縮;別他麼的像是白口鐵。麪糰碎不了,但是白口鐵看似堅硬無比,其實脆得要死,隨便一用勁一掰,啪一聲就折兩段了。
眼前的燒烤哥就是白口鐵,而且還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看着他一臉的認真樣子,忍不住蹲下身子去指着他的腦門子說:“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倒是朝着我臉上揍啊!”
我特麼也傻,我將臉給湊了過去。
還沒等我將頭給縮回來,啪一聲,我臉上就被燒烤哥給打了一巴掌。
我靠,我那會兒肺都要給他給氣炸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二缺青年會真在在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還給我一個耳刮子。
我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面,看着燒烤哥痛苦地叫囔,我心裡面依舊不過癮。我又朝着燒烤哥的頭上踹了一腳。
他本來是打算將頭給彆扭過去的,可是剛想轉頭,我的腳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踹完我就感覺那傢伙暈過去了,外加上醫院的甬道里面走來了人,我就沒管躺地上的燒烤哥,轉身走了。
並非我心裡面害怕將燒烤哥給踹出個三長兩短的,我才走得快,而是夏日天氣炎熱,我趕着會宿舍裡面洗個澡。整一身汗,溼漉漉黏糊糊的,難受得要死。
不過等我回到了宿舍,碰巧看見了大卞也在。
大卞看見了我眼神有些迷離,他一直在逃避着我的目光。
我進了宿舍就將衣服給脫掉了,本來打算脫掉褲子就去洗澡的,可是看見了大卞。我將衣服給扔到了我的牀上,走到了大卞的牀上坐了下去。
大卞沒有開口說話,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直等土豆從外面回來了,看見了我坐在大卞的牀上,大卞在擼啊擼,於是朝着我笑了笑跟我說:“周勤,你跟大卞和好了嗎?咱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犯不着生幾天的氣。”
“我壓根就沒有生大卞的氣,大卞也不會生我的氣。”等土豆說完了我就接着土豆的話說。土豆的意思我明白,無非就是想要我跟大卞化干戈爲玉帛,他剛纔說的話也並沒有要挑撥離間的意思。
不過土豆的話正中我下懷,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大卞開口。我其實並不是想跟大卞和解,我只是一直好奇於大卞到底在白燁面前說了什麼,以至於白燁要跟我分手。也許,我說的是也許,白燁跟我分手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藉口。
不過大卞跟沒聽見我和土豆兩人的對話似的。
大卞的不搭理,不會激化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但是對於化解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也無利。我知道大卞心中有一股咽不下去的氣梗着,其實我也是!
“大卞在擼啊擼嗎?”土豆見大卞沒有搭理我的茬,於是走到了大卞的面前放下了一個蘋果說。說完了將另一隻手裡面的蘋果給扔給了我。
大卞很是不領情地衝土豆說:“別搭理我!煩着呢!”
“我也煩着呢!你到底跟白燁說了什麼?”見大卞一臉的不耐煩,我心裡面也騰出了一股火。
大夏天的不僅僅是他大卞有脾氣,我也滿肚子的火沒處撒呢!
大卞聽了我的話後,扔下了手中的鼠標;我也騰一下就從大卞的牀上站了起來。
大卞瞪着我沒做聲,土豆怕我再衝動揍大卞,於是趕快走到了我的面前,摟着我。
我將土豆的手給拿開,然後對土豆說:“你放心,我今天不會揍他,我就是想問清楚大卞到底跟白燁說了些什麼。”
“你以爲我跟白燁說了什麼?”大卞聽見了我那麼一說,反問了我。還沒等我開口回答,大卞就問我道:“你知道白燁跟燒烤哥有一腿麼?你以爲白燁喜歡就會因爲我的一句話讓你們分手嗎?”
“別囉嗦,我就想問你,你跟白燁說了些什麼!”我不想聽一大堆廢話。
“很簡單,我告訴你原話,你聽好了!”大卞跟我說:“我說:‘今晚周勤贏了我500塊錢,打算帶你去開房!’就這麼簡單,你信不信隨便!”
我一聽大卞說的這話,我都有些不相信。大卞一向是那種見公開弓見馬騎馬的人,但是也沒見他撒謊過。我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大卞。
顯然大卞看出了我的質疑,於是跟我說:“要是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白燁本人。還有,我和土豆兩人以前看見過白燁跟一個男的勾搭着,不信你可以去問土豆。”
土豆以前有跟我說過這事,我還記得。
“我知道,這事土豆跟我說過了。”我說完了後就走到了我的牀前,褲子脫掉就進衛生間裡面洗澡去了。
洗澡的時候我的電話在響,我讓土豆給我將電話給送到衛生間裡面去。
是高焯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