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的登山看上去毫無收穫,她告白失敗了,還讓自己負了一身傷,但是至少……她知道了沈薄他在尋找一個能讓他留下來的人!也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他找到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心裡裝的人是不是她,但至少這就是希望啊!總比他油鹽不進女色皆拒的好啊!
希望的火焰在宋小茶的心裡騰地點燃,瞬間化作狂燃的鬥志,她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不就是錯失了一次告白的機會嗎?再找個機會補回來不就得了?
不就是受了點傷嗎?
治癒不就得了?
嗯,她現在是完全被沈薄的一番話給治癒了!
本來因爲跟沈薄一起登山歸來,心情愉悅萬分,可是當宋小茶回到出租屋,怎麼喊也喊不醒躺在牀上的祈顏時,整個人就像突然被當頭重重打了一棒,懵在了那裡。
看到丟在牀面前的地板上安眠藥瓶空空蕩蕩,已經剩不下一片藥片,宋小茶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因爲過度的驚慌失措,她的臉色變得比牀上的祈顏還要蒼白。她手忙腳亂地從包包裡翻出手機,雙手不停地顫抖,還沒來得及按鍵就像是長了腳一樣從她雙手滑落下去。
宋小茶整個人跪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顫巍巍地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之後,她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栽在了地上,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突然想起什麼,她又慌忙爬向牀邊,雙手緊抓着祈顏無力垂落在牀沿的手臂,一邊落淚,一邊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過要陪着她的,可是,最終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裡……那個時候的她,心裡一定很無助吧?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祈顏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宋小茶在手術室外面等着,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不時擡頭去看那扇把祈顏阻隔在內的門,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痛苦煎熬。
“茶末!”
宋小茶聞聲,趕緊回頭,看到言泯歌急衝衝地往她跑過來,頓
時一顆在湍急的漩渦當中掙扎的心像是看到了救命繩索,還沒等言泯歌跑過來,她就已經臉色蒼白地跑過去緊緊抓住他。
“怎麼辦?泯歌,怎麼辦?”宋小茶緊緊抓着言泯歌的袖擺,擡眸無助地看着他,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着,“顏顏她不想活了,她想死,她偷偷吞了好多的安眠藥……都是我的錯,我明明說過要時刻陪着她的,卻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跑去爬山……顏顏要是出事了,我要怎麼辦?泯歌,我要怎麼辦啊?”
“顏顏還在裡面搶救呢,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故意詛咒她呢?”言泯歌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在她的額頭上狠狠地敲了一記,“你說,你在心裡是不是盼着顏顏出事?” .ttκa n .C〇
“你胡說什麼呢?”宋小茶被他氣得半死,用力甩開他的袖擺,紅着眼睛瞪他,“你才盼着顏顏有事呢!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你也有錯,那天要不是你擅作主張向顏顏告狀,顏顏也不會這麼快知道高元渙那個賤男劈腿!”
“難道你打算瞞顏顏一輩子?”
“言泯歌!”宋小茶怒不可遏地吼他,心裡是覺得又忿然又委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讓你承認自己有錯就有這麼難嗎?”
說着說着眼淚又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她現在都快自責死了,他還這麼吊兒郎當的……這個時候,哪怕不是真心的,他哄她一句,或者告訴她其實他也有錯,跟她分擔一下,她也不會覺得那麼痛苦與煎熬啊!
“你這是要打算跟我在這種關頭吵架呢?”言泯歌勾了勾脣,看到她眼睛一瞪,無可奈何地伸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哄道:“好好好,我也有錯,行了吧?其實,我覺得,錯的最多的是高元渙那個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這東西吃裡扒外,到外面沾花惹草,顏顏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不行,等顏顏沒事了,我非得再去狠狠削他一頓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那賤東西!”
“到時候記得叫上我!”宋小茶現在是對高元渙恨得咬牙切齒,“看我不廢了他!”
“茶姨你已經夠醜了,別再露出這麼猙獰的
表情來,怪滲人的。”言泯歌突然用指尖戳了戳宋小茶的腦門,笑侃道。
宋小茶被他一句話弄得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擡腳就狠狠地踩在他的腳掌上,還毫不客氣地用力地蹂躪一番,直到聽到他痛苦慘叫着求饒,才腳下留情放過了他。
“真是最毒茶姨心啊!我的腳!”言泯歌蹲下身抱着腳慘叫不停,“我要是被你給踩殘了,茶姨,你得給我當一輩子柺杖!”
切,她的腳纔剛受過傷,能有多大的勁,能有本事把他踩殘了?
再說了,就算是不小心殘了,那也是他自個兒嘴賤找踩!
宋小茶沒好氣地瞪了瞪他,轉身在走廊上的長椅坐下。不過經過他這麼一鬧,好像內心沒那麼痛苦了,一直緊繃的心情貌似也變得輕鬆多了。
言泯歌抱着慘烈的腳掌,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挨着宋小茶旁邊坐下,繼續他的埋怨,“人家還是住院的傷患,之前的舊傷還沒好,你又給我添了新傷,茶姨,你如何下得了腳啊?”
宋小茶看他叫得那麼悲慘,不由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太兇殘了點,扭過頭去狐疑地問:“現在還很疼?”
“你說呢?”言泯歌剜了她一眼,不快地低吼。
“那怎麼辦?”宋小茶把腳伸到他腳旁,視死如歸,“要不,你也踩我一腳?”
“纔不要!”言泯歌很是傲嬌地揚起頭,“狗咬了我一口,我纔不要反咬狗一口!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以後的一個月都給我端洗腳水,幫我泡一個月的腳吧。”
宋小茶冷笑,“你還是反咬狗一口吧。”
“茶姨你這是承認你自個兒是狗呢?”
“你丫纔是狗!”宋小茶忍無可忍,擡手就要攻擊,可還沒出手,兩隻手腕就已經被他緊緊握住,任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來。
有時候,宋小茶真是恨死了這該死的男女力氣的懸殊!
“你的手怎麼了?”言泯歌突然抓住宋小茶的雙掌攤放開來,不解地看着她貼着兩塊白色敷貼的手掌心,“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