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我就被叫了起來,慢悠悠地穿着衣服,打着哈欠跟着藍嬸去廚房,學做早飯。
像我這種兩手不沾陽春水的人,會乖乖地去做什麼早飯嗎?答案當然是不會了!
“藍嬸,人有三急,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我裝出一副很着急而又很尷尬的樣子。
藍嬸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鬆口說道:“快去快回。”
“好。”聽到這話,我跑的比兔子還快。
快去快回,怎麼可能?趁着這個機會逃跑,我纔不要再回來了!這裡一點都不好!
想到這裡,我回頭看了幾眼,確定沒有人跟着我之後,立刻往村口的方向跑去,只要出了村子,他們就找不到我了!
“嘭!”由於跑的太急了,我還沒有看清楚撞到了什麼,就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我叫痛,撞我的人就先開口了,還特別囂張,“喂,你誰呀!沒看到本大爺嗎?”
見我沒有發聲,這個傢伙又不要臉的說了一句:“喂,快點起來給本大爺道歉!”
“對不起。”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村口就在眼前,我沒必要跟這個痞子一樣的人計較什麼。
“你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他在我的身邊轉了幾圈,仔細地打量着我,自信地問道:“你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吧?”
我沒有搭理他,直接往村口走去,要是繼續跟他糾纏下去,我的謊言肯定會被拆穿的。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以爲我會讓你走嗎?”他擋在了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臂。
我狠狠地甩開,擡頭冷冷地看着他,語氣不佳,“我沒必要回答你無聊的問題。”
“無聊的問題?”他有些生氣,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跟他對視,清秀的臉龐上沾着些許的泥巴,一臉的痞子氣,“小丫頭,你竟然敢這樣跟本大爺說話!”
我學着他的語氣,毫不留情地迴應道:“臭痞子,你竟然敢這樣跟本小姐說話!”
“你!”還不等他對我發怒,我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吃痛的放開了我,瞪着我,說不出話來。
“臭痞子,姐可不是你眼中的軟柿子!”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警告道:“下次可就不只是腳痛了!”^
想當初,我連安默宸都敢得罪,還會怕這個山野痞子,他跟安默宸比起來,實在是太遜色了!
“可優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身後傳來藍月的叫聲,她聽起來挺激動的,“熙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藍嬸都找了你好幾天了。”
“我媽找我幹什麼?”他不滿地問道。
“當然是爲了迎接可優姐姐了。”藍月說着,自來熟地摟住我的手臂,熱情地說道:“可優姐姐,藍嬸怕你迷路,讓我來找你,我們回去吧。”
我沒有說什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這個臭痞子突然出現,還說那麼多的廢話,我早就出了這個村子。
更嚴重的是,要是藍月這丫頭說出了我的目的,恐怕藍嬸以後都不會輕易地相信我,逃跑就更難了。
“藍嬸,我們回來了,熙哥哥也回來。”藍月拽着我,朝屋裡吆喝,臭痞子則是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藍嬸從屋裡出來,手裡還端着一碗剛剛炒好的豆子,藍月急着替我說道:“藍嬸,可優姐姐剛剛在村子裡迷路了。”
“迷路?我看是要偷偷溜出去吧。”臭痞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添油加醋地說道:“要不是我攔住了,她就不可能站在你們面前了。”
這個該死的臭痞子!
“臭小子,就你鬼話多。”藍嬸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她反而親切地拉着我的手,坐下,友好地說道:“藍丫頭,你以後要去哪裡,就跟小月說吧,她熟悉路,帶你去。”
“好。”我極其不情願地答應了,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叫藍月監視着我嗎!
臭痞子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他用筷子指着我,問道:“媽,她就是藍澈哥的妹妹?”
“不要用筷子指着我。”我的臉色不太好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哼!不指就不指,神氣什麼,在這裡鳳凰都是野雞,你還以爲你是什麼大小姐,頂多是個小丫環。”
臭痞子對我沒有一點要尊重的意思,而我也看他不順眼!雙目交匯,火花石光。
藍嬸聞到了我們之間的火藥味,威脅着臭痞子,“臭小子,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得得得,我不說了。”臭痞子害怕他媽,不得不繳械投降,低着頭喝他的粥,吃他的包子。
早飯過後,臭痞子也不見了。
而我被藍嬸拉去學習藍家的傳統禮儀,我原本以爲只是握手,微笑之類的,可當我看到藍嬸手裡拿着的花瓶的時候,我瞬間傻眼了。
她拿着教鞭,指揮着我:“擡頭,挺胸,收腹!”
隨後把灌滿水的花瓶放在我的頭上,我的頭上很重,不解地問道:“藍嬸,爲什麼要我頂花瓶?”
“頂花瓶可以讓你練的更好。”藍嬸一臉的嚴肅,全然沒有了剛剛的親切和和藹。
“可是,我根本就堅持不了。”我已經感覺到頭上的花瓶在搖搖欲墜了。
“堅持不住也得堅持。”藍嬸的眼底劃過一絲嚴厲,她看向我的眼裡全然沒有了親切。
頭真的很重,我真的受不了了!
“啪嗒!”花瓶掉在地上,水和碎片也跟着濺了一地。
我擡頭看了藍嬸一眼,她手裡緊緊握着教鞭,恐怕下一秒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接着練!”藍嬸命令了一句。
一個新的花瓶重新放在了我的頭上,比剛剛的那個重多了,壓在我的頭上特別的難受。
“我爲什麼一定要頂這些東西?”我咬着牙齒,企圖要把它從頭上取下來,手臂卻被抓住了。
“小姐,這是藍家的規矩。”她用力抓着我的手,我的手臂上出現深深的指甲印。
本小姐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麼多的束縛,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狗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規矩是用來打破的!”我甩開她的手。
“啪嗒!”花瓶又破了。
“藍嬸,要不要繼續?”她們見我的反應過激,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還是換一種方式?”
藍嬸的眼裡直冒怒火,要把我吞噬了一般,她拿着教鞭向我走過來,呵斥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