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會這麼回答?”我看着他,滿眼的疑惑,如果是謀殺,那麼是誰下的毒手?
殺人前還把死者的遺書給寫好,把所有的罪行交代清楚,兇手是個自詡爲正義審判者的瘋子嗎?
藍澈條條是道地解釋道:“安默宸都承認鈴肚子裡的孩子是他,還打算跟她訂婚,幸福已經在向她招手了,她會傻傻呼呼地自殺嗎?”
“那兇手會是誰?”我問着他,企圖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怎麼知道?”藍澈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暫時不清楚這些事情。
我的目光轉向窗外,被雨水沖刷了一夜的樹木煥然一新。
鈴的死訊很快傳開,她留下的遺書立刻在網上掀起了一陣熱潮,有相當一部人專門去驗證這些事情的真假,大部分人都是圍觀看熱鬧。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鈴的死訊也給我帶來了甩不掉的麻煩。
“藍可優,走吧。”藍澈已經把我的揹包遞給我,他對我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
因爲鈴的意外死亡,我遭到了網上和現實中一連串的轟炸,四大家族四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爲我召開了審訊會。
說直接點,他們懷疑是我殺死了鈴。
我笑着問藍澈,“藍澈,你覺得我去會不會是死路一條?”
“我很珍惜我自己的生命。”藍澈隨着我一起上車,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所以,你可不能輕易地死掉。”
“我會的!”我的信心一下子被提起。
我又沒有幹什麼,幹嘛要害怕這場無中生有的審訊會?
四個老頭端坐在高椅上,我照在下面,其中一個發話了,“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我的態度還算端正。
“你還不老實交代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併爲自己辯解道:“警察不都說了這是一起自殺事件,案發的時間裡酒吧的監控錄像裡,顯示我在酒吧喝酒,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會催眠術,肯定是你催眠了鈴讓她自殺。”
“如果我會催眠,爲什麼你們沒有被我控制?”我的眼裡露出嘲諷,“我根本就不會催眠。”
催眠聽起來很神秘,然而我卻拒絕觸碰與學習這個東西。
而且,我要害鈴,沒必要這麼畏首畏尾的,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害她。
“鈴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自殺,還要寫什麼遺書來澄清事實?”
我轉身,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我怎麼知道,你們應該去問鈴自己。”
“你簡直是目中無人!”
“我的眼裡有你們,除非你們不是人。”我狠狠地反駁道,“還有,請不要在沒有證據之前就不要把我當成犯人,對我召開所謂的審訊會,否則我會以誣陷的罪名向法院提起訴訟。”
“你……”
說完,我自信地離開。
藍澈在外面等我,他看到我安然無事的出來,讚許道:“不錯哦!”
我對他露出一抹苦笑。
“藍可優!”皇甫涵夜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他滿身的酒味,鬍渣也一大把,他這個樣子跟個流浪漢沒什麼區別。
藍澈擋在了我的面前,“有事?”
“說,鈴是不是你害死的!”他仇視着我,一口咬定就是我下的毒手。
“她的死與我無關。”我冷靜地回答,我真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我?難道就是鈴留下的那份遺書嗎?
那我確實是這起事故最大的受益者,但並不代表我有完全的作案動機。
皇甫涵夜指着我,破口大罵,“你說的是什麼廢話!與你無關,只有傻子纔會信!”
我不想跟他糾纏下去,既然他認定是我乾的,我又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不都是廢話嗎?
“藍澈,我們走。”我拍了拍藍澈的肩膀。
皇甫涵夜突然抽出槍,瞄準我的腦袋,厲聲命令道:“藍可優,你給我站住!”
“不要動不動就拿槍指着我的腦袋。”我不屑地看着他,眼底盡是鄙視。
“你……”
皇甫涵夜突然不說了,他收起槍,瞪了我一眼,突然就走開了。
“可兒。”原來是安默宸到了,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那我還真是讓他失望了。
我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可兒,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我記得你跟我說過……”
我惱羞成怒地呵斥道:“夠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那要不要我給你回憶回憶?”安默宸完全不理會我暴躁的情緒,一把拉住我,不讓我逃走。
我只好向藍澈求助,“藍澈,你還不快點把他趕走!”
“藍可優,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無權干涉。”藍澈聳了聳肩,表示他的無奈。
“你!”我實在說不了什麼。
安默宸趁機牢牢地抓住我的手,“可兒,我們找到地方好好聊聊吧。”
“你先放開我。”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雙腿卻不聽使喚地跟他一起走。
安默宸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走,跟我賣着關子,“到了,我自然會放開你。”
“哼!”我只能冷哼一聲。
安默宸驅車帶我去機場,看到他把行李從後備箱取出來的時候,我怎麼有種要跟他私奔的感覺?
“可兒,我們私奔吧。”安默宸帶着滿臉的笑容,早有預謀般地說出這句。
我和你私奔個毛線,我狠狠的回擊道:“私奔是兩個相愛的人才做的事情,所以……”
“唔……”
可惡的安默宸,又趁機強吻我!
他舔了舔嘴脣,對我露出壞笑,接着我未說完的話,“所以說,我們兩個私奔很合理了。”
“合理你個頭啊!”我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啦,不顧形象地罵道。
“走吧,小貓咪。”安默宸直接用手按住我的頭,防止我對他張牙舞爪。
“我纔不是你的寵物貓。”我撇了撇嘴。
安默宸接道:“那你是我的傻丫頭了。”
“什麼嘛?”
我表示極其的不滿。
登上飛機,我有種要展翅高飛的感覺。
飛機起飛後,我趴在窗口上,看着漸行漸遠的飛機跑道,不知道我將會去往哪裡?前途一片渺茫!
“哎,安默宸,我們去哪裡?”我回頭問安默宸。
他已經靠在座椅上,戴上眼罩,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了。
“喂!”
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