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我的鼻子裡,嘴巴里生生地被灌進去,難受,真的很難受,如同溺水,窒息般的難受。
“哐當!”瓶子裡的水到了底,安默軒把空瓶子丟到一邊,放開了抓着我的下巴。
“咳咳咳……”我低着頭劇烈地咳嗽着,眼淚不自覺地沿着我的臉龐流下來。
安默宸,你在哪裡,爲什麼兩天了都沒有來救我?
“嫂子大人,怎麼樣,喝夠水沒有?”安默軒蹲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感情,如同一個機器人,冰冰冷冷的。我沒有回答他,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安默軒察覺到我對他的厭惡,開口提醒道:“嫂子大人,我忘了告訴你,我哥哥是不會來救你的。”
我依舊不說話,內心卻有些難受。
“嫂子大人,你還是不相信嗎?”安默軒起身在地上找到一個黑色的壞掉的小東西,拿到我的面前,說:“你看,它被我不小心弄壞了。”
那個是安默宸給我的微型gps定位器,被弄壞成了這樣,就無法工作了,那麼安默宸也就自然而然地找不到我了。
“卑鄙無恥!”我把對他所有的憤怒化成簡簡單單地一句話,我的眼神裡也多了一份厭惡跟仇恨。
“嫂子大人,要說卑鄙無恥的話,我想我哥哥比我更略勝一籌。”
安默軒把安默宸給我的黑色夾子放在手心用力的揉碎它,只剩下一些碎片在他的掌心。
對於這樣的無恥之徒,我除了厭惡之外,不想跟他說一句話,浪費我的口水!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是誰來了呢?還是個女的!
“夏小姐,怎麼你也對她感興趣?”安默軒突然起身,門口出現一個嬌好的身影,安默軒朝那個身影走去。
我擡頭看着她,是夏琉昕,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把她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臉上畫着淡淡的彩妝。
“來看看你有沒有虐待可愛的藍可優小姐。”夏琉昕的聲音有些尖酸刻薄,她踩着高跟鞋往我的身邊走過來。
“虐待?她可是我未來的嫂子大人,我怎麼敢虐待她?”安默軒的語句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呵呵,裝得真像!越看他們兩個越覺得他們是狼狽爲奸!好一個蛇鼠一窩!
“哎呦,看着嘴脣都發白開裂了,真是慘不忍睹!”夏琉昕的手指附上我的嘴脣,她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
還沒說完,她的雙手又附上了我的雙頰,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語氣變得生硬:“拿開你的髒手!”
“啪!”一個清脆的響起在房子裡迴盪,臉上火辣辣的。
“藍可優,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別以爲我們以前是朋友,我會手下留情一點。”
夏琉昕站在我的面前,高高地俯視着我,臉色有些難看,眼裡對我投射出無數的冷箭。那副咬牙切齒,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痛楚不由得我再一次牽動面部的肌肉。
“藍可優,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夏琉昕的面色氣的發青,她抓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地陷進我的臉蛋裡。
在一旁的安默軒雙手抱胸,沒有一絲要插手的意思,像個看戲的人。
“藍可優,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記得我曾經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夏琉昕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她放開我,手指被弄的“嘎嘎嘎”作響。
“呵呵,夏琉昕,你真會裝!”我冷笑了一聲,雙手跟雙腳都被綁着,沒有一點可以還手的餘地!
“嘭嘭嘭……”夏琉昕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肚子,肩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痛,揪心般的疼痛,身體要被打散架了一般。
“藍可優,忘了告訴你,是我指使人去撕爛你的衣服,拍你的不雅照,順便發佈到各大學校的網站上。”
夏琉昕的臉在我的眼裡已經扭曲了,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堵着,我咬牙切齒怒視着她:“你的心真醜惡!”
“噗噗噗噗……”
一灘帶着血腥味的鮮血在我的面前出現,耳朵什麼也聽不見了,視線也模糊了。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似乎來過這裡。那灘鮮豔的鮮血流到了我的腳下,還有溫度,血腥味在我的鼻尖縈繞。
前方是一輛冒着煙的汽車,車子的車輪下還壓着一個女人,她白色的長裙被染成了鮮豔的紅。
她似乎在向我招手,面帶微笑,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吐出一口鮮血。
我不知道爲什麼就往她的身邊走過去,她把一隻被鮮血染紅的小熊交給我,微笑着。
“吱……”剎車聲刺破了天空,我回頭,一個抱着小熊玩偶的女孩倒在了血泊裡。
路的另一邊,一個與倒在血泊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目睹了這一切,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恐懼佔滿了她的雙眼。
我低頭,拿着手裡的小熊,這個小熊是什麼意思?
“嘶……”
臉上傳來的疼痛將我從夢裡拉出來,睜開眼,安默軒的身影在月下顯得特別耀眼。
“你醒了。”
他回頭,黑色的眼珠,黑色的面具,黑色的斗篷,多麼像黑夜裡的鬼魅!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知道我問他他也未必會告訴我,到太多的疑惑在我的腦袋裡充斥着,腦袋要爆炸了一般!
安默軒跳下來,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黑色禮帽,優雅地戴在頭上,邁開步子幽幽地朝我走過來。
“嫂子大人,你這滿臉迷茫的樣子真是可愛。”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如同黑夜裡的鬼魅,攝人心魂。
“要說什麼就直說,不必和一個將死之人打啞謎。”我深知自己的身體很難再熬幾天,被打的地方都開始隱隱作痛。
“呵呵。”安默軒走到我的面前,我的後背靠着冰冷的牆壁,深入骨髓般般的冰冷,如同無數根冰凌刺入身體。“
“嫂子大人,看來你不是一般的孤陋寡聞!”安默軒伸手解開我被束縛的雙腿,語氣裡滿滿的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嫂子大人,看你的樣子,哥哥他們是什麼都沒有跟你說,真是可憐,竟然被蒙在了鼓裡這麼久了,還絲毫不知情。”
安默軒嘆息着把我腳上的繩子解開,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膚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將我轉了個身,替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還莫名其妙地問了我一句:“知道我爲什麼會帶着面具嗎?”
我有些疑惑,搖了搖頭,看他的樣子是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他是想告訴我嗎?但是,這又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