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怔怔地望着她,眼中淚花涌動,過了很久才緩緩地質問她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沈卓依聽了朱容容的話,提起頭來望着她,眼中閃着淚水,趾高氣揚地問她說:“我怎麼了呀?我做什麼事情了呀?現在我纔是受害人,你爲什麼在這裡裝可憐,想博取同情嗎?”
朱容容伸出衣袖來擦了擦眼睛,她用力地搖了搖頭,纔對沈卓依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讓人這麼對我,結果卻害了你自己?”
“你說什麼呀,朱容容?你的意思好像是現在錯的是我,而不是你了對嗎?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強詞奪理的人,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還要賴在別人的頭上。.如果不是你想勾引紹安哥,如果不是因爲你天天纏着紹安哥,我用得着這麼對你嗎?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弄成這樣嗎?我恨死你了,我恨你!”說着,她就伸出手來握成拳頭,重重地在朱容容的身上打着。
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朱容容的身上,劉紹安再也忍不住了。他衝進來一把推開沈卓依,對她怒吼道:“夠了!”
沈卓依擡起頭來,像是不認識似地望着劉紹安。過了很久才帶着哭腔說道:“紹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剛纔兩個門都開着,我在門口把你們所說的話都聽進心裡去了。我真是沒有想到啊,卓依,以前我只知道你偶爾會刁蠻任性,鬧鬧小孩子脾氣,卻沒想到你心原來這樣的惡毒。這件事也算是你咎由自取,如果容容真的上了當去了,到現在躺在這裡的就不是你,而變成容容了,你知道嗎?”
“那又怎麼樣?是她得罪了那個錢東昇啊,是錢東昇想對付她,結果現在我卻變成了她的代罪羔羊,我纔是受害者啊!”她邊說着,邊拿枕頭對着朱容容狠狠地砸了過去,枕頭砸在朱容容的身上。.
劉紹安一把拉起朱容容,對她說道:“我們走吧,不要再跟她說下去了。”
“她真的很可憐……”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朱容容點點頭站了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這時候沈卓依已經惱羞成怒,幾乎失去理智了,她便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對着朱容容狠狠地砸了過去。
那杯子砸在朱容容的後背上,砸得朱容容一陣生疼,忍不住發出“哎呀”一聲,杯子就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劉紹安連忙抱着朱容容,着急地對她說道:“你沒事吧?”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劉紹安拉着朱容容重新折回到沈卓依的牀邊,指着她生氣地說道:“卓依,夠了,你不要再鬧下去了,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到今天爲止我終於確定我選的是正確的,因爲從頭到尾容容都沒有想過害人,而你卻是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別人,容容她比你純潔和高尚多了。”
“是嗎?你不就是覺得她的一張臉蛋比我長得好嗎?那我就毀了她的臉蛋!”說着,沈卓依就拿起了刀子,對着朱容容的臉緊緊地刺了過去。
劉紹安把朱容容往邊上一推,然後那刀子就沿着劉紹安的手腕割了過去,把劉紹安的衣服割破,還將他的手臂割出血來。
劉紹安看了一眼,這時候沈卓依臉上也露出了恐慌的神情。她有些驚慌失措地拿着刀子,但是又不肯認輸,便說道:“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的,現在我被別人給了,你們高興了吧?我絕對不會就這麼跟你們算了的,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姦夫!”她邊說着,邊拿着刀子在那比劃着。
劉紹安再也隱忍不住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伸出手來在沈卓依的臉上重重地颳了一巴掌,頓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他這才擡起頭來望着沈卓依,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卓依了,你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很同情你,也很難過,可是這一切真的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你打我?紹安,你竟然打我?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從來沒有打過我呀,從來沒有!”她邊說着,邊把那匕首往地上一扔,然後赤着腳就跑出去,像瘋了一樣跑進了電梯中。
朱容容看到這種情形,不禁非常擔憂。朱容容對劉紹安說:“我看卓依的情緒現在不穩,我怕她會做什麼傻事。”
劉紹安卻不以爲然,緩緩地說道:“你放心吧,她不會做傻事的,如果做傻事的話,這麼長時間早都已經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她做這麼多都是想要做給我看的,我們走吧。”說着,劉紹安便拉着朱容容回房。
到了房裡後,劉紹安把門關上了,他輕輕地握着朱容容的手,對她說道:“你放心吧,不要想這麼多了。”
“可是你沒有發現現在她真的很慘啊,應該怎麼做呢?難道眼睜睜地看着她身上發生這種事情而不管嗎?”
“我知道,一旦發生這種事是天底下最痛苦的,而且她還是被好幾人男人給……”劉紹安想了想,忍不住嘆氣說道:“容容,你真是太善良了,我們還是等她回來同她商量過之後讓她報警吧,否則錢東昇這羣人就會逃脫法網的制裁,而且……”
說到這裡後,他又滿懷擔憂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錢東昇還會不會對付你,容容,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他擡起頭來,充滿誠摯地望着朱容容,緊緊地握着朱容容的手。
“什麼事呢?”朱容容問他道。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走,離開這裡,我們去外國留學好嗎?”
“去國外?”朱容容呆呆地愣在了那裡,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打算。
“是呀,我覺得在國內我父母也會反對我們在一起,而卓依又對我們緊緊相逼,我們好像要面對的阻力實在是太大了,不如我們去國外生活,你說好不好?”他緊緊地抓着朱容容的手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