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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陌西覺得有點頭痛,這叫什麼事啊?
“不恨,你救了我不是嗎?可不可以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不需要對你負責,你是男子,再怎麼說也是我比較吃虧。”湮陌西淡淡地說,她接受的是開放的西方教育,不像中國女子那麼傳統,不會死抓着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不放,折磨自己。
青輪悠然轉身,死死地盯着她,她那麼坦然,表情淡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想從她臉上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越是平靜,他就越憤怒。
“難道你想要我負責,青輪,不過是一次意外,我們要學會放開,你說是不是?”湮陌西儘量心平氣和,爲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淡定,她甚至微微對他笑了笑。
“你負責?”青輪一直被湮陌西的情緒影響,現在才聽出她說的是她對他負責,這是什麼邏輯?
難道說……
他倏然詭異一笑,“湮陌西,你一個女孩子力氣怎麼那麼大,推都推不開,現在卻說你不想負責,我打不過你,你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好欺負?“沒那麼嚴重吧!”湮陌西狐疑地看着他。
“沒那麼嚴重?”青輪悲愴一笑,彷彿受盡了委屈的良家婦女,“湮陌西,爺爺一直教育我們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現在,你卻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你將我置於何地?”
搬出爺爺!“你想怎麼樣?”再說,她也不太記得過程,只是模模糊糊地記得一些片段,連片段都不是很清晰,不過,他身上一個月牙形的胎記她倒是記得十分清楚。
想到那胎記,湮陌西紅了臉。
他憤怒地看着她:“湮陌西,你怎麼這麼無所謂,是不是如果我昨晚沒有及時找到你,你出事了也無所謂?”他憤怒地問她。
“不是”湮陌西淡淡地回答不理解他爲何如此憤怒,該憤怒的不是她嗎?
“那是什麼”他強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青大少,我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好麼,再說,昨晚不是你麼?既如此,我爲何要死抓着發生過的事情不放啊?”她問得理所當然,好像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再在乎,又能怎樣,發生過的事,你能阻止?你能讓時間倒回去重新來過?
她早就學會,接受不能改變的事實。
“是我你就…,”青輪悠地停頓,看着湮陌西的眼睛隱藏着一股莫名地火,你什麼意思?因爲是他,所以不在乎,是不是代表着她能接受他,甚至有點喜歡他呢?青輪一顆心怦怦地跳,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陷入戀愛的小青年,欣喜又忐忑。
“字面上的意思,”湮陌西別過臉去,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她心裡發慌,“我喜歡爺爺,喜歡小優,自然也就不會討厭你。”
“我不知道,”她搖頭,她真的不知道,她是慢熱的人,讓一個人走進她的心底真的太難。
青輪笑了,湮陌西覺得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沒關係,陌西,我們交往吧。”
只要他沒有討厭他,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什麼?”湮陌西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