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詭異
南宮御神態悠閒的斜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手旁桌上的酒杯,頭一揚,一飲而盡…..零兒拿着酒壺站在身旁,沒有平時的麻利,一雙手抖個不停,美酒全浪費在了桌子上。一擡眼,剛好和南宮御帶有一絲興味的眼神相遇,頓時火光四射,雙眸相對,呼吸相通,濃烈的情愫在空氣裡膨脹,瞬間萬物寂靜,只有越來越明顯的喘息聲……
心似乎要跳出來一樣,零兒不禁想捂住胸口,減緩心跳的衝擊力,一擡手,酒壺頃刻落地,破裂的脆響讓零兒慌忙回神,一臉酡紅的零兒慌慌張張逃跑似的往外跑
“主,主子,零兒這,這,這就去拿酒!這就去,這就去!”
太過緊張,一轉身,竟然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回頭又見南宮御眼中的笑意
“呀!”這下零兒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雙手捂臉低着螓首三步並作兩步的迅速逃離現場。
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南宮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他這一生第一個笑容,望向窗外,今天真是個晴朗的日子……
逃走的零兒,深呼吸幾次,才漸漸恢復正常呼吸,漲紅的臉看樣子一時半會無法恢復正常。徑自到樓下找掌櫃
“掌櫃,送……”
“咦?那不是醜丫頭嗎?她怎麼在洛陽?”江媽媽仔細瞧着並不遠處和客棧掌櫃說話的零兒
“江媽媽,怎麼了?”蘇雨研隨口問了一句。
“小姐,我好像看見醜丫頭了!”
“醜丫頭?就是那個你揀回來得那個臉上有傷疤的丫頭?”蘇雨研眼前一亮。
“是!前些日子,醜丫頭偷偷從山莊跑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江媽媽有些氣憤。
“大膽!居然敢偷跑!”蘇雨研快步跑到蘇熬身邊。
“爹!女兒看見前些日子從山莊偷跑出去的丫頭了!”
“偷跑出去的丫頭?爹怎麼不知道?”
“哎呀!爹!這種小事有娘在麻,何必爹爹煩惱!爹,女兒想抓住那丫頭,這一路上也好有人陪女兒說說話,我們事情辦完,回到山莊之後再處置她,如何?”
看着女兒一臉的期待,蘇熬也不忍心拒絕,不就是一個丫頭嘛,帶上也無妨!
“好!可是你可要管好她,爹不想多增麻煩!“蘇熬寵溺的拍拍女兒的臉。
“謝謝爹!女兒就知道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你啊!”蘇雨研的幾句話讓蘇熬的心情好得快飛上雲霄。
“雷凡,你跟着小姐去帶那個丫頭回來。”
“屬下遵命!”
蘇雨研帶着屬下和江媽媽,浩浩蕩蕩的往零兒方向行去。
“醜丫頭——”
零兒身體一僵,手中的碎銀掉落……會這樣叫她的,只有——嶺越山莊的人。她僵硬着一頓一頓的轉過身,眼中盡是懼意,牙齒髮出咯咯的顫抖聲。
“江…...媽媽…….小姐……”零兒結結巴巴的發出蚊子般細小的聲音。
啪啪啪!江媽媽二話沒說,就是幾個巴掌,瞬間零兒臉上顯出幾道手指紅印。
“江媽媽…….”捂着發疼得臉,零兒後退幾步,視線怯生生在來人中徘徊。
“來人!把這敢偷跑的醜丫頭帶走!”蘇雨研一聲令下,雷凡抓起零兒的一隻手臂連拖帶拽地帶走!
“不要……主子…..不要……”零兒掙扎着,但雷凡不爲所動,江媽媽又擡手給了她幾巴掌。
“賤丫頭,再敢不聽話,小心扒了你的皮!”江媽媽有些臃腫的臉有幾分猙獰。
掌櫃的看着這一羣來者不善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是他一向的原則。
“爹!就是她,從莊裡逃跑的丫頭!”蘇雨研一臉的興奮。
蘇熬打量了一番,長得還算清秀,但是就是……左邊臉太嚇人。
咦?那身上衣服得布料和做工可不一般,像是出自錦繡莊。這等上等衣服,豈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能買得起的?
“江媽媽!這真是從莊中逃跑的丫頭?你可要看清楚了!”蘇熬嚴肅地問。
“莊主,不會錯的!這醜丫頭,是老婦看着長大的,就算化成灰,老婦也認得!”
“莊主,奴婢不是從莊中逃跑的,請莊主…….”零兒急急解釋,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閉嘴!你若不是逃跑的,現下如何會出現在這裡?”蘇雨研打斷零兒的話,鄙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零兒。
“是……是……”零兒猶豫了一下。
風公子說過,她極有可能是被莊中之人賣出去的,現在若是說出實話,莊主定然不信……
在蘇熬看來,零兒的猶豫只是她在強詞奪理,爲自己找藉口!
“罷了!此事回莊再處理!醜丫頭,你好生伺候小姐,要是途中敢在逃跑,可不要怪本莊主拿莊中的規矩來處置你!”
零兒連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嶺越山莊。回頭朝客棧方向看了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主子,零兒走了,恐怕零兒這輩子都沒有再見主子的機會了
腳猶如有千斤重一般,每走一步,零兒心如刀割般疼痛,一步一艱難,零兒知道她遲早會離開南宮御,但她永遠都不知道離開時會有如此的傷痛和不捨!
零兒含淚再次回頭,似乎想永遠記住這一切——
江媽媽見她步履緩慢,一把扯住她頭髮,連拖帶拽的帶走她,完全不理會她的眼淚和聲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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