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發短信給航爲所謂躲着他的事情解釋清楚,是自己手機沒電沒看到短信,再統一見面時間。必須承認自己因爲他的提議而激起想見衝動,但跟在一起無關,與喜歡也無關,是一種已經認識那麼久做爲朋友不得不關懷的感覺。
小雅學姐反駁這個想法,認爲我還喜歡着、想在一起所以想見,分不清辨不明。出門前接到討人厭短信讓我笑很久,甚至需要咬嘴脣才能忍住。
不許我穿陪他逛小吃街的那身衣服和短褲,當時外面還套着他的衝鋒衣,本以爲根本沒被注意到。搞不明白到底在糾結那裡,像我這種太平公主,長相一般,難道還會有人因爲衣着外貌而喜歡上嘛?
約定地點是火車站附近一家咖啡廳,原因是下火車只有2個半小時時間就要登上回家那一趟,在這裡只是中轉而已,用航的話說是故意中轉。
我該感恩戴德吧!對於他那個性格來說。
下午本該寂靜的咖啡廳因爲坐落在火車站旁所以特別喧囂,選了一個偏僻角落點一杯草莓味牛奶坐下。以前故意關掉電話是爲看看有沒有人思念自己,此時此刻想要關掉電話的原因居然想不出來,只是單純的不想開機。捫心自問得不到答案,指頭僵持半天最後按下關機鍵。
沒帶MP3、沒帶PSP連手機都關機,完全無事可做的等待,拄着臉靜默地審視裡面來來往往的人。有公務的開着筆記本忙碌着、有情侶正互相聊天打發時間、有冷戰的彼此玩着自己手機互不理睬、有帶孩子的一直哄着。對於我跟航而言只不過是人世間一對普通人,幾億朵花中的兩朵,沒有任何與衆不同。
如果問關機不怕航不知道我坐在那裡嗎?不怕,有時候熟悉是一種默契,他了解我性格不愛出現在人前。正如我瞭解他一樣,推開門佇立在那裡,用鳳眼隨意掃視就筆直往這裡走來。
不會說什麼你還是這樣?僅僅是坐下然後微笑,招牌一樣燦爛笑容。
“先生請問喝點什麼?”
他不回答仍舊用開始神色看過來,最後不忍服務員尷尬的我只能出聲
:“一杯摩卡咖啡。”
“不,和這位小姐一樣。”
第一次,他是第一次去嘗試我的嗜好,要知道他的品味恆古不變除非自己想改,否則雷打不動。
“還是不要了,你不喜歡喝甜的。”
“就這樣吧。”
看着服務員離開挺無奈的嘆口氣,有種被打敗的感覺畢竟知道當他喝下草莓味牛奶結果,“航,你不會願意喝的。”
“謝謝你還叫我航。”
恍若間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人生有些習慣還真是無法改變,只好答道:“習慣而已,只是習慣了而已。”
“就像你習慣記着我的習慣。”
他只是想證明我還喜歡他嗎?不,只是習慣了對他的態度而已。
“有一些習慣你可能都改了但我沒有更新,換句話說已經跟不上你了。”
“你想更新嗎?”
就是這樣,我們永遠都這樣,好似說着別人聽不懂的話其實彼此都瞭解。聳聳肩攤手,“如果我的系統還是win7的話肯定更新,但我已經決定換MAC O S了。”
“不從一而終不像你性格。”
“我很像那種頑固不化的人類嗎?Ipod什麼的很早就在用了。”
如果有人以爲我們真的是在討論數碼就錯了,實質內容跟數碼產品沒有一毛錢關係。
“你肯定嗎?我會當真的。”
震驚自己沒有乾脆利落的回答他,甚至心還動搖一下,很快他露出瞭然表情笑了。儘管因爲服務員把草莓味牛奶送上來而耽誤時間,但我確確實實沒有直接反駁,這就是最大問題。
“啊!”
那句“好甜”他沒說出來卻用臉上動作體現的淋漓盡致,下意識的我手剛伸到一半就停住了,過去記憶像幻燈片一樣一頁頁閃過,那句:“你不喜歡可以給我,再點你喜歡的就好了。”差一點就習慣性說出口。
“看來你是雙系統。”
習慣什麼的都是世界上最可惡的東西,他這句無心的話狠狠刺傷了我,收回自
己的手搖搖頭。
“是我大意了,應該先將系統都先格式化一遍再裝系統,備份什麼的都不該留着。”
“有備份!”
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閃爍着驚喜眼神,猛的一口灌進所有草莓味牛奶,對服務員喚道:“麻煩再給我來一杯。”
接着我們開始真的討論數碼產品,他換了新手機是我這款的新款,還買了新筆記本也是我那款的更新,就跟以前一樣我們總是在用很多同款的東西,每次都比我要更新一代的,沒有任何的改變。恍惚間我們回到過去,沒有背叛、沒有傷害、沒有分歧,還是單純的同學關係,聊着最新出的單機版遊戲和數碼產品。
聽着他侃侃奇談甚至以爲自己做了一場夢,因爲受傷纔會幻想出一個叫討人厭的人對自己各種好,貪戀的不得了。
就在我舉起杯子吞進一口準備咽的時候,咖啡廳門上風鈴響了。這裡人來人往響很正常,可客人是一個帥哥,兩指夾煙一手插兜滿不在乎的模樣站在門口,直到服務員提醒這裡禁止吸菸才丟掉菸頭。那張欠扁的臉太過熟悉惶恐的我超想把牛奶嚥進去,直接嗆了,撫着胸口咳嗽不斷。
毀了!這要讓討人厭知道我喝他喜歡的草莓味牛奶,要怎麼埋汰我啊!
不顧航遞過來的面巾紙,重新抓起杯子就往嘴裡灌,要以最快的速度消滅證據。
“小孩子,沒人教過你喝東西不能太急嗎?”
握杯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抑制住,得逞的討人厭嘴角上翹,微微挪動讓杯口迎上自己眼鏡,擺明是看到杯中的東西傲慢心燃到最高,“先給我解釋一下電話關機是怎麼回事唄?”
不是夢,討人厭的存在是真實而無法忽略,讓我徹頭徹尾淪落而無法回頭的罪魁禍首,用那雙漂亮大眼睛凝視打破所謂初戀魔咒。
“另外就是,你杯中的東西不是我最愛喝的草莓味牛奶嗎,難道你暗戀我?”
當時就明白了,討人厭是故意的,不知道是小雅學姐指使還是他自主意識,故意跑來搗亂的,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