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曾照顧過他,給他講一些幼稚的冷笑話,如果他沒有資助她讀大學,還答應她去他的公司就職,她就不會變成今天這般的可怕。
一個僅有24歲的女孩子,不應該有這樣扭曲的心裡,更不應該爲了一個不會愛上自己的男人,讓自己變成這樣,不是嗎?
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
如果,捨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結局已經寫好,我們拿什麼改變。
……
她睜開眼睛,看着他,想要知道答案,那個心臟的位置,爲什麼會有如此大而深的一道傷疤?好像那曾經帶給他傷痛的,是整顆心臟。
凌昊逸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嘴脣在她的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和她對視。
“是你留給我的。”他淡淡的說道,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如此平靜的面對自己左胸口的這道傷疤,過去五年,只要他看到、觸摸到這道深深的傷疤,他就會恨單可馨,而今天,沒有恨,只有愛。
單可馨不禁皺眉,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
凌昊逸淡笑,已經沒有隱瞞她的必要,“你離開的那天,我去找你了,知道你懷孕,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我就會心疼,想起你就會想要關心照顧你,我買了好多營養品想去找個理由看看你,只是我特別傻,拿着那些東西就跑去邵家坤那裡,後來我知道了真想,我才明白自己在你的眼裡多麼可笑,我那麼的不相信你,我真是個混蛋。“
“所有,我去你的出租房找你,但我去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剛好房東在整理房子,聽到你離開的消息,瞬間就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不顧一切的去追你,想要找回你,可……“
“在去機場的路上,和一輛轉彎的大卡車撞在了一起,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快死了,呼吸都特別的困難,可我還沒有找到你,我不能就那個樣子倒下,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先愛上了你,我還沒有和我們的孩子說過話。“
單可馨已經淚流滿面,她一句話也不出來,只是用哭紅的雙眼看着他,那個時候,她做了什麼?
凌昊逸幫她撫摸掉臉上的淚水,“不哭了,都過去了,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
許久,她才哽咽着問道,“傷疤怎麼會這麼深?“手指輕撫在那道醒目的傷疤上,她的心那麼的疼。
“說了你不準生氣?“
“嗯。“
“因爲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拼了命的跑去機場,流了多少血我不知道,只感覺身子越來越沉,呼吸越來越重,我瘋了一樣滿大街的找你,可最後,我還是丟了你。“
單可馨哭着搖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現在知道,我對你,有多愛了吧,如果那個時候,我死了,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如果,我死了……”
“不準死,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死,不然來生我絕不愛你。”
“好,不死,我還想要你的三生三世呢。”
他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凌昊逸收到了楚妮娜的信息,哎,又是一個結,青草香怎麼這麼壞呢,總是不給他們好日子過,以前寫的時候也沒覺得如此糾結啊,修文過程中,都看的糾結死了,哎,刪文刪的心煩氣躁,看他們兩個虐不停更是血管擁堵。
凌昊逸回眸看她,嘴角卻是一抹讓她不寒而慄的冷笑,昨晚那個溫柔的他,絲毫無存。
“昨晚你不是告訴我,是和睿睿兩個人吃的晚餐嗎?”他的聲音裡夾雜着即將爆發的憤怒。
他的一句話,他臉上的表情,她大概已經猜到,他接到的是誰的電話,手機屏幕上剛纔收到的照片裡有誰的存在。
昨晚她在餐廳的時候,就看到鄭妮娜開始還坐在他們的旁邊,後來就鬼鬼祟祟的不見了。
“對不起,我不該說謊,本不想隱瞞你的,可是……”原本想解釋,可卻覺得好沒有必要,“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他的表情依舊很不好,但沒有剛纔那般滲人的冷冽。
“昨天我們是五年來第一次見面,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找了我五年,當時心裡很不好受,覺得自己特壞。”她覺得他應該理解她的,這樣的小事情應該不足以讓他生氣。
可她真的太高估凌昊逸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了,只因他太在乎她。
“所以,你就決定用自己作爲對他的補償,因爲對我還麼有把握,所以不想到時候,誰都沒得到?”他臉上的寒氣並沒有減少,說的話也是越來越傷人,理智對他而言,早已九霄之外。
“你說什麼呢?我和家坤哥只是朋友,他想見睿睿,我就帶着睿睿陪他吃了頓飯,你怎麼說話如此難聽,別讓我覺得你是個不可理喻的小氣扒拉的男人。”
凌昊逸冷笑,只是朋友?!想見睿睿?!吃了頓飯?!說話難聽?!不可理喻?!小氣吧啦?!
看來他和他之間的距離相差的很遠啊。
“睿睿是我兒子,憑什麼讓你的一個朋友隨便就見,既然知道我不可理喻,小氣吧啦,爲何還要隱瞞我?你們難道沒有其他見面的理由嗎?”
單可馨覺得一時和他說不清楚,這個男人就是一根筋,他現在已經認定她說謊是因爲她心虛,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我們換個話題好不好?”單可馨想要岔開話題,等他冷靜的時候,再和他解釋這件事情。
凌昊逸冷哼一聲,“好,換。”
兩人肩並肩的躺在一張牀上,蓋着一牀被褥,枕着一個枕頭,卻誰都不看誰,兩雙眼睛都渙散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對方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幾個小時前,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倏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這麼的近,卻感覺那樣的遙不可及。
單可馨感覺這樣下去,她會喘不過氣,就在她準備起牀,離開房間的時候,他冷冰冰的開口說話了。
“我可以知道,那個用了TT的男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