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御花園沒多久,德妃突然腹部疼痛不已,臉色刷白,大顆大顆的汗珠直冒。鶴雲和幾個隨行的宮女都嚇傻了,亂了方寸。其實鶴雲是在等大皇子出現,這午膳過後來這御花園的人本來就少,這些宮女嚇得不停驚呼。應該很快就能引來大皇子。德妃娘娘已經蜷到地上了,疼的眼淚直流。
“德妃娘娘怎麼了,你們怎麼還愣着啊,想讓她疼死嗎?”大皇子走進一看是德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抱起德妃就往西祥宮跑,“你,快去找太醫。”
大皇子把德妃放在牀上,稟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在殿內,爲她擦汗,一臉擔憂:“茗鋆,你哪裡疼,怎麼回事?堅持一下,太醫很快就來了。”
“勵延,我好像快死了。”
“茗鋆,你胡說什麼,你不會死的,在堅持一下。爲了我,在堅持一下。”
“勵延,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一直都愛。”
“那我們私奔吧。”
大皇子低下了頭,沒有接話。
“你就是這麼懦弱,我還比不過你的皇位。在你心裡只有你父皇。我們明明相愛爲什麼不能在一起,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因爲當初你選擇嫁給父皇,你現在是德妃娘娘。”
“都是因爲你,我只是想逼你說出你愛我,要你娶我就那麼難嗎?你寧願看着我成爲德妃,也不願告訴你的父皇。現在他都知道了,我們還要顧忌什麼?”
“家人,我還有母親,你還有父親。葉將軍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想過沒有!”
一頓爭吵後,德妃再也沒有力氣了,一下暈了過去。大皇子一下失神了:“茗鋆,茗鋆,對不起,對不起。你醒醒啊。”這時,門外傳來聲音。
“太醫署顧太醫到。”
“快進來。”大皇子一下迎了出來,而鶴雲也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顧太醫經過一番診斷:“回大皇子,德妃娘娘的症狀是食物中毒。今日娘娘都吃了些什麼?”
鶴雲把菜名一一報了出來,顧太醫有些驚訝:“尚食局對這些都是知曉的,爲什麼今日的菜全是相剋的,還好娘娘每種吃的不是很多。這輕則腹瀉疼痛,重則會喪命的。”
“把尚食局的掌事女官找來,我要親自問話。”大皇子氣的大聲喝斥道。
誰知這時紛飛女官來了,看見大皇子忙說:“大皇子,今日的博學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裡交給我吧,你請移駕宏學館,不然就來不及了。”
大皇子焦急的看着德妃,又看看自己的母親,最後在母親的眼色下離開了。鶴雲看着紛飛女官的及時趕到,難道她也知道。難道這就是自從新婚之夜後,國主再也沒有來過的原因。現在這樣解釋一切似乎都明瞭了。
晚上,一處廢宮殿宮牆一角,太子聽到這一切居然很開心地笑了:“鶴雲,查的不錯,剩下的交給我。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好好伺候德妃就行了。”
鶴雲應了聲,看着太子離去的背影。心裡莫名的不安起來。
果然第二天所有的擔心一次性爆發,宮裡宮外關於大皇子和德妃的傳言各種版本,以訛傳訛,以最快最惡劣的影響搞得整個皇宮人盡皆知。
德妃蒙在被子裡哭了一天,葉大將軍也進宮了,氣急敗壞地在西祥宮裡踱來踱去:“丫頭啊,你平常在怎麼任性,我都可以依你。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你這是要葉家所有老老少少一起陪葬呀!”
“龔軒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小小年紀他都娶,他只是爲了父親手上的兵權。”
“大膽,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貴爲德妃,講話居然如此不知輕重。你久居深宮什麼都沒學會,到是學會胡攪蠻纏了。爲父今天不管你是什麼德妃,我要好好教訓你。”說完,就要把德妃拽下牀。
鶴雲死命拉住葉將軍:“葉將軍,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是要想辦法把事情儘快化小化了啊。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葉家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