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國主回到極宸殿御書房。鶴雲扶國主坐下:“國主,相信鶴雲嗎?”
“鶴雲,這件事朕來處理。”
“國主,既然封臣妾爲皇后,而王婕妤的事是後宮之事,臣妾身爲後宮之主,如果連這件事都要勞煩國主費心。那臣妾以後在這後宮,甚至朝堂,都會招人話柄的。”
國主一把摟住鶴雲:“皇家就是這樣,你後悔嗎?”
“請讓臣妾任性一回,能和國主在一起,是臣妾一生最美的回憶。國主,臣妾先告退了。”
鶴雲親自來到王婕妤的寢宮,王婕妤知道自己的事國主和皇后都已經知道了。她雖然臉上是平靜的,但是內心對於未知的結果還是害怕的。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走到王婕妤身邊,輕輕扶她起來,然後自如的揭下面紗,看着她說道:“你知道本宮這一臉的刀疤從何而來嗎?”
王婕妤驚訝的看着皇后,這是她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公然揭下面紗。不過不得不承認,如果皇后臉上沒有這些刀疤,她的美貌怕是世間無人能及。王婕妤頓時語塞,只能怯怯得搖搖頭。
皇后從發上取下一個很簡單的髮簪:“就是本宮自己用這個髮簪一道道劃的。”
王婕妤渾身一振,她心裡頓時有些害怕起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的皇后了。她居然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那如今自己冒犯了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皇后坐到椅子上,沒去看王婕妤,而是看着手中的髮簪:“你知道那一下下劃在臉上是怎樣的痛嗎?那不是臉上的痛,是心裡的痛。本宮聽說你弟弟在縣裡鬧事打死了人,可是現在你弟弟卻平安無事,而你的父親最近還做了官。你說這件事對於死者的親人該是怎麼的痛?”
王婕妤沒想到父親花了百兩黃金爲弟弟洗罪和*的事居然會被皇后查出來。一下跪在地上痛哭起來:“皇后娘娘,饒命啊。胭脂和謠言都是臣妾的過錯,請放過臣妾的父親和弟弟。求求皇后娘娘了,求求皇后娘娘。”
“鬧事打死人和*這兩個哪一個都是死罪,他們已經不安分了,你在這深宮之中居然還要繼續不安分。胭脂的事本宮並沒有怪罪於你,可是你居然惡意在宮中散佈謠言,擾亂後宮清淨。現在你父親,你弟弟,還有你自己,你選擇一個人,本宮來定罪。”
“是不是臣妾認罪,皇后娘娘就可以放了臣妾的父親和弟弟了。”
“如果你說出真正的指使者,本宮還可以考慮放了你。”
王婕妤低着頭,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厲害,看來德妃和貴妃不是她的對手。可是父親以後還要仰仗德妃娘娘的父親,於是王婕妤深吸了一口氣:“是臣妾一人所爲,沒有人指使。”
鶴雲其實也知道她不會說出來的。這進宮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爲了自己的家族和親人,她們身上揹負着使命,有的時候就是犧牲自己,使命也不能忘記。鶴雲有些惋惜,王婕妤才十七歲,是憑藉一副好嗓子才從秀女中早早脫穎而出的。正是好年華,卻斷送在宮廷爭鬥裡了。沒想到自己才當了一個月的皇后,就開始殺人了。可是爲了後宮人心穩定,嚴明律令,必須這麼做。
鶴雲示意女官宣讀審判:“按照律令:擅自散佈謠言,擾亂人心者革去封號。詆譭皇后和後宮者,等同蔑視國主,按律賜白綾一條,午後執行。”
王婕妤在正午後,用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晚膳後,鶴雲屏退了所有宮女侍衛,獨自一人走到了御花園的拱橋上。藉着月光,她摘下面紗,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不一會倒影裡,國主出現了。鶴雲轉身撲進國主懷中:“當年我自毀容貌,都沒有一絲猶豫。可是今日我真的很後悔,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刀疤,今日王婕妤也許就不會無辜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