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脫口而出一句問話,換來驚天一件大事。
韓雨婷沒有去回答陶小蕾的話。而又對護士說:“他在哪間病房?”聲音好無力,沒有那種急迫感。因爲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見到那個事實。但是又無法擺脫掉已經到來的噩耗。
“噢,您跟我來吧”護士前面引路。陶小蕾莫名其妙攙扶着韓雨婷跟在後面。
“就在這裡”護士站在那間病房門前。“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取藥他到輸液時間了”護士走了。
擡頭。這裡:199病房
韓雨婷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多虧陶小蕾在攙扶着她:“雨婷!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呀!”淘小蕾越來越糊塗“爲什麼要來這裡,你到是說呀?”
“是蘇陽。”
“什麼?怎麼會呢?”
“我也不想這是真的。可是,他回來爲什麼不來看我,也沒個電話,又做何解釋。”
“那還站這幹什麼,還不進去?”
“小蕾我不敢呀!你沒看那兒寫着嗎?”韓雨婷聲音在顫抖。從來什麼也不懼怕的她,此時像個孩子緊緊偎依着淘小蕾。以前她呵護的農村小丫頭現在就是棵粗壯的樹幹,只有它可以依靠,只有它可以不使自己身子崩潰掉。此時,她就像被水侵蝕過的泥巴癱軟挪不動腳步。
“雨婷你不要這樣。或許不是蘇陽,只是很巧合的一個同名者而已”
也許陶小蕾這善良的欺騙,給了韓雨婷力量。腳底下那些小針針兒不見了,而且不在輕飄飄,總算又可以踩到地球啦:對!不是蘇陽,一定不是的。
病房門推開。
病牀上躺着的那個人,渾身纏滿繃帶。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個埃及木乃伊。
“你看!我說不是蘇陽嗎,瞅把你嚇的。”淘小蕾鬆了口氣。
韓雨婷沒有。這麼可怕的情景,她反而沒有了先前的懦弱。猛然推開陶小蕾,嘴裡喊着:“蘇陽!蘇陽!”跌跌撞撞腳下無法查數步數,撲過去。也許這就是感覺,情人之間的感覺。也許這是親情,愛人之間的親情。別人看不出Mummy真實面目,韓雨婷已經感應出就是蘇陽。因爲她太熟悉他的身影,無論怎麼僞裝矇騙,這是心的感應。
蘇陽雙目死死緊閉,臉色蒼白。似是在那黑暗冰冷的洞穴裡凍的。
“陽!你個死東西,出這麼大事兒爲什麼不。。。”韓雨婷話脫出這裡,慌忙收回。兩隻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不算數的,不算數的。阿彌陀佛剛纔我說的話不算數的,您老人家知道我向來口無遮攔的。”
嬌手輕柔扶摸心愛人的臉:“陽!是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會是這樣。前些時候我還在生你的氣,埋怨你回來不過來看我,電話也不給我來一個。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嗎?”她收回一隻手擦拭一下自己滿眼淚水,勉強幹笑一下。又在喃喃自語:“呵呵,你不要笑我。我按耐不住給你打了電話,我聽到一女孩的聲音。那時好多東西在我心裡發酵,我的心房瀰漫濃濃醋的味道。我又犯神經啦,那部手機犧牲了。。。”
“您別誤會,那天你來電是我接的。當時病房就我一個人,第一次我不好去接的,可是你呼叫個不停。我想或許有急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小護士回來,手裡拿着配製好的藥品,已經站在那裡多時。她被韓雨婷深情傾訴感染,眼海翻滾着淚花。
陶小蕾已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