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說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混,競爭都很激烈。就比如她從事的模特行業想要出人頭地大紅大紫,也很不容易。名氣需要慢慢積累,就是一炮走紅後也需要自我修煉。功底不好即使被擡到高臺以後也會摔下來的。她的言外之意是說給蘇陽聽的,蘇陽當然也懂得這些,事業是需要塌塌實實去走的。汪寒的話和表面上的爲人沒人會懷疑,這時候酒精最可以發泄壓抑的情緒。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可以陶冶人的情操。飄飄欲仙時可以挖掘出惟妙惟肖的詩句。但也是罪惡的源泉,麻醉後的靈魂會失去應有的理智,更能激發人的膽量。其次就是漸漸地敲開憂鬱之門勾來許許多多的往事與憂傷。
蘇陽被罷免時沒借酒消愁,無端沾染也很飄搖。酒過時都思親人,小屁孩的影子不斷在眼前晃動。他想哭,他後悔。當時有些自負,就不該在她面前提起她不喜歡的事,不該說她不喜歡聽的話。本來這個時候最需要婷的安撫,就因自己的失誤把她得罪了。
陶小蕾也想哭,原本來的時候是一對,現在孤苦伶仃一個獨自在這個城市拼搏,受過多少白眼多少羞辱。爹媽從同村出來打工的嘴裡知道了自己的事,老爸不放心要自己馬上回去。其實剛踏進這個城市時心是膽顫的,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有陌生的男人對自己說話時,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打顫。後來韓雨婷搬進出租小屋,再後來又來個汪寒。從此就有了朋友,人家也是女孩,人家可不同自己。暗地裡學着她們的樣子走路,學着她們說話的語氣迴應男人的問話。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這個城市也變美了。
本來想賺到錢後,也可以像城裡的女孩一樣,穿着高跟鞋、時髦的時裝、再做個像小懶豬一樣的頭型染上赤眼的顏色,回到老家嚇死那些老古董們。可是事宜願爲,不爭氣的王天成搞的家鄉那個偏僻的小山村沸沸揚揚。老爸來電話說家裡人很沒面子,在鄉親面前很擡不起頭說什麼都叫自己回去。說到要離開這個城市反到很捨不得,因爲自己感覺已經融入到這個城市裡,感覺這裡和家鄉一樣親近。這些苦楚都寄託在酒精上,她不需要汪寒勸自己再來一杯,第一次覺得酒真是好東西。
汪寒也喝了不少,酒精不斷刺激着復仇的心。此刻的那顆心泵出的不是鮮紅的顏色,是一張張獰笑的面孔。天底下還沒有敢動我的人,你以爲你很有性格就可以囂張跋扈?我讓你哭都來不急。可怕的惡魔在作祟,不斷在那裡叫嚷:去幹吧!去做吧!無毒不丈夫。
“再給我們每人來一杯”
接過杯子她在裡面偷偷放了什麼“小蕾!這是你的”轉過身“蘇陽你的在這”。擡起手:“爲了我們的明天更美好,幹了此杯”。
“對!乾杯”
“乾杯!”
一飲而盡的後果就是眩暈,接着就是離開了這裡。
通常意義上牀是用來供人們休息的工具,但在特定的情況下卻有一種暗示作用。朦朧之中蘇陽看到婷躺在身邊,她還是那麼嬌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