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遲了一小步

自從那天見到蘇陽後,三天兩頭汪金貴就往新時代公告公司打一次電話。無論誰接就對誰說蘇陽是他未來的女婿,讓職員們給蘇陽捎個口話讓他去汪家。公司裡被汪金貴搞的沸沸揚揚。蘇陽預感到事情不妙。走在街頭腦子裡翻來覆去考慮,如何不顯山不露水地處理好這點事情。提了提挎在肩上的揹包,手機撥通汪寒的電話。

汪寒正在排練房。模特們扭動着腰節邁着貓步,編導不停對着姑娘們喊着“注意肢體語言,我和你們說多少次了。你們是木頭嗎?”。模特們一個個是敢怒不敢言,臺上看她們高貴幽雅的,臺下也的當孫子。

“汪寒電話”後臺有人喊她。汪寒停下來看了編導一下,編導有些不耐煩地充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吧。難得編導這麼仁慈,她歡快地跑去後臺。

“您是哪位?”這邊擦拭着臉龐上的汗珠,那邊肩頭夾電話問着話。

“我是蘇陽,我有事。什麼時候我們見面說”

電話裡傳來的是蘇陽的聲音。她居然要約自己,汪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是蘇陽呀!我現在走不開的,一會兒我打給你好嗎?”

蘇陽可以等的,汪寒放下電話回去排練去了。總算編導是滿意了,而且還放給她們一下午假期。模特隊的女孩們一陣歡跳,有幾個女孩拉着她“汪寒下午我們一起出去玩吧”。汪寒是要去見蘇陽的不可能和她們去的“不行!我下午約了朋友的”她坐在化裝臺前精心畫着裝,那種細心勁兒不容言表。

“是去會男朋友吧?”女駭們挑逗汪寒。而汪寒心裡喜悅自然是掛在臉上,她不去理會她們自顧擺弄着:眉,脣,眼線。

和蘇陽約在咖啡廳見面的,汪寒一陣狂奔猛趕。蘇陽已經早一步到了這裡,他選擇一比較偏僻的座位在等她。

“蘇陽你先到啦?我堵了半天才打到車”汪寒坐了下來,從挎包裡又掏出鏡子查看一下自己的裝掉沒。她沒有聽到蘇陽的回答,擡起頭別樣的眼神看着他“蘇陽你找我有事呀?”說話間把鏡子放回去。正了正身子坐在那裡等着蘇陽說什麼。

蘇陽終於開口了“我今天見到你父親了”。

“怎麼會呢?他對你說什麼了嗎”

“你想他會說什麼,還不是要我去你家嗎。”蘇陽一臉怨氣“你說說你搞的那處戲。老爺子當真了,在我們公司碰到誰對誰說。”蘇陽無奈地乾笑一聲“哈哈!說我是他未來的女婿。這要傳進韓雨婷耳朵裡,我不是死定了嗎!”

“你怕啦!”

“你說我會不怕嗎?雨婷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上來那個勁兒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說到這裡蘇陽鄭重地“汪寒。那天我可是在幫你的忙,是你求我的。我也是看在韓雨婷的面子才幫你的,你還是對你父母說清楚。別在往公司打電話了好嗎?”

汪寒一腔熱血現在冰一般的涼。蘇陽約自己就是爲了這些,心裡有些想恨他。可是在心裡那個小房間裡翻騰半天也沒有找到裝怨恨的盒子,鑰匙更沒有了。面對着蘇陽俊秀的臉龐,自己居然會變的如此下三懶。以往多少男孩像哈巴狗一般對自己搖尾巴,自己都不消一顧的。你蘇陽比他們多什麼?居然不把我汪寒放在眼裡。這時恨不得掐他幾下,死東西你折磨死我了,其實我真的是愛你的。

26歲的自己在情豆萌芽時就有過憧憬,扎小辮子時就有很多小男生偷偷給自己抵紙條,上大學時更是不用說了,但是他們都不是心目中那匹白馬的模樣。蘇陽的出現就像久困的閘門被打開了,擋都擋不住愛的波濤不澎湃。他太像那匹久違的白馬,這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的。對!我是汪寒,汪寒不是陶小蕾。在愛情這個問題上是沒有朋友的。

下定了決心“蘇陽我承認是我給你找來了麻煩,是我的不是。不過你沒發現我和韓雨婷一樣是愛你的,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嗎?”說這些汪寒心裡砰砰地跳動,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既然開了口就不管許多了“蘇陽我說的是心裡話,其實很久很久我對你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只是比韓雨婷稍稍晚了一小步,她先我碰到了你”

汪寒敢於說出口蘇陽使料不既“汪寒你不要說這些,這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我難道模樣身材還有職業,哪些比韓雨婷差嗎?”既然話挑明汪寒管不了許多啦,她發起攻勢。

蘇陽領略了汪寒的性格,別說女孩有點兒個性很不錯。就像自己心愛的婷,就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不過愛情是唯一的,它講究的是緣分,沒有緣分走不到一起。何況愛情還是雙方面的,只是一方放電而另一方沒有化學反應,那就是一根電棍,一頭難受。

“汪寒你是個蠻不錯的女孩,我。。。”

“既然你也認爲我可以,我們就不可以嗎?”

“不不!不!汪寒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知道蘇陽你要說什麼,不過就是推脫而已。”

“汪寒你理解錯了。我們都是很新的一代年輕人,不存在不敢言語的問題”蘇陽看了她一眼“你不要搶我的話,你先安心地聽我說下去。我蘇陽不是木頭,你的心思我明白的很。你也是個很優秀的女孩,恩!蠻不錯的。如果沒有認識婷,也許我會喜歡上你。我會玩命地去追求你的。但是,現在的確不可能的。我和婷愛的很深,其程度就是不容星點的傷害,這就是真愛。之所以我今天約你就是怕傷害到婷,哪怕婷微小的不悅,我都會恐懼萬分。也許這就是愛吧”

蘇陽看到汪寒的臉色很苦:“其實我還是蠻感激你的,真的要謝謝你那顆真誠的心。不過我這裡是不可能的,再說我蘇陽沒什麼好的,有時喜歡發個脾氣,記性也很差勁兒。那次我第一次請婷,居然沒有帶錢包。沒辦法把自己當了,人家服務生小丫頭還不要。。。”

“呵呵!”汪寒笑了“你還真恬不知恥的,你以爲天底下的女孩都喜歡你呀?也就我這個傻瓜吧!還要去和韓雨婷去搶,你還不給面子。我這回摔的可不輕呀!”

“就是嗎!我還以爲自己是塊甜餅子呢,扔過去它聞都沒聞一下”

“呵呵!厲害呀蘇陽?你在罵人家呀,不會也捎帶了我吧?切!”

“哈哈!不是啦!關鍵是我比喻的不恰當了。”蘇陽感覺該撤退了“汪寒你不好對你父母說我們散了嗎?老人總這麼掛着不好的。”

“可以呀!他們再來電話你就說,你沒看上我汪寒不就得了”

“別呀!事兒是你挑的你怎麼推我身上啦?我看不得老人家那種失望的表情的。”蘇陽窺視了一下她“汪寒!”。汪寒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恩!”

“你還喝嗎?”蘇陽手指點了點咖啡杯子。

“不用繞彎子,蘇陽你是要走對吧”

“恩!我還有點兒事,你要是不喝了我送你吧?”

汪寒看着蘇陽一幅心急火燎要走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先走吧!我再坐會兒,蘇陽你放心我會對我父母解釋的。”

蘇陽如逝重負:“那好我先走了,不過對老人家說時婉轉一些”蘇陽走了。

臉上的笑容隨着他的離去而消失,望着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茫然。這個離去的男人好象是前世欠了他得,無論怎樣去否定在他面前時都是一文不值。爲什麼要去愛一個不該愛不能愛的人呢?

好象這時的自己孤伶伶地蹲陰暗的角落裡,好可憐。汪寒有些冷,她收了收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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