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這裡現在已經沒有傭兵可以提供,有力氣的男人都已經去殺該死的亡靈去了。”穿着棉衣的禿頂老闆背對着桑拉,惡聲惡氣得對着櫃檯另一邊的人喊着話。
“但是你必須要相信我,我現在真的需要一個人手,幫助我去拯救世界。”尖細如孩童的聲音自櫃檯下響起,桑拉略微走過去兩步,只見櫃檯那邊的下方正站着一個女侏儒。
一個需要傭兵的女侏儒,桑拉看着女侏儒,不由得略看了一下現在客廳裡坐着的人,他們多數面色低沉,身體有着明顯的殘疾,沒有武器在身,在這個時代,有武力的人都已經去殺亡靈了,確實沒有傭兵可提供。
“我們纔是需要被拯救的一方,聽着,你如果再說這種荒繆的話,我就讓巡邏的衛兵來檢查你,看你是否感染了瘟疫!”老闆有些頭疼於侏儒似乎神經病的話,用話恫嚇道。
“你去啊!我正好需要一個衛兵,總之能打的就行。”女侏儒看不清年齡,她的聲音尖細,留着一對綠色的眸子,金髮的頭髮在頭頂挽了兩個丫鬟髻,面對老闆的恫嚇,非但沒有怕,反而十分意動得開口,她就要個能打的人。
“我……”老闆看着宛如神經病的侏儒,瞬間有些敗退,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這裡的衛兵既不是血色十字軍那種神經病,也不是以前的洛丹倫人,他們都是從暴風城和庫爾提拉斯來的,自己要是去找他們,可能被敲一筆不說,還可能會被抓壯丁。
“啊,能打的來了。”就在桑拉看好戲時,那個女侏儒突然扭頭看向他,綠色的眸子不由一亮。
“勇士,請接受我的召喚,去保護我們的世界吧!”女侏儒看着桑拉,不由得連忙邁動小短腿向着他說道。
“怎麼保護世界?能給我什麼好處?”桑拉看着頗爲靚麗可愛的女侏儒,不由得笑着問道。
“去救一個人,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就給你金子。”女侏儒說話又急又快,從言行看就像是一個瘋小孩。
“別聽這個侏儒瘋丫頭瞎說,聽着,小子,我們現在纔是需要拯救的,如果你有力氣,那就去殺幾個亡靈吧!”禿頂的老闆見桑拉長相古怪,似乎要接受僱傭,不由得開口勸道。
“你們需要拯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暴風城人。”桑拉看着禿頂的老闆,無所謂得開口道,面對他的話,不但禿頂老闆啞口,就連客廳裡的人也將帶着些憤怒的目光朝他看來,在他們的心底都只有一個想法:暴風城忘了洛丹倫當初是怎麼援助他們復國的。
“說吧!你能給多少?說實話,我不缺什麼金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桑拉將目光投向女侏儒。
“哦,忘了介紹,我叫作克羅米,我能給你,十枚,二十枚,三十枚……該死,我沒有多少金幣,你要什麼東西?”女侏儒克羅米麪對桑拉的話,不由得有些頭疼,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看上去能打的,要趕緊把這傢伙抓牢。
“你有什麼東西?”桑拉側了側目光,克羅米,果然是她,想不到她在這裡徵召人選去幫忙,看上去似乎是時空出問題了,她現在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
“我有,我什麼也沒有,我說,你就爽快一點,給我打個折扣,我以後再補償給你報酬,好不好?”克羅米哀求道。
“好,沒問題,我們現在先到別處去談。”桑拉沒有拒絕,從克羅米的各種情況來看,她還挺稚嫩,並不是那種神經病,對自己沒有危害性,只要不危險,幫她一把沒什麼,正好也請她把自己送回原來的地方。
“好好好,天,你可真高。”克羅米見桑拉有意幫忙,不由得大喜,連忙跑過來要拉着他的手離開,但是等走近後,她才突然發現,桑拉的外表是魔法僞裝,而內裡的身高太高了。
“我們能先離開這裡麼?”桑拉看着穿透自己僞裝的克羅米,不由得笑了一下。
“當然沒問題。”克羅米看着桑拉原本的樣子,微愣了一下後回過神來,揚手釋放出一陣沙粒般的金光,裹住自己和對方。
金光一閃既逝,桑拉和克羅米消失在旅館中間,而櫃檯後的老闆,以及客廳裡的客人們,似乎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所修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剛纔的侏儒和人類不存在過。
不說旅館客廳裡的異相,當面前的金光黯淡下來,桑拉發現自己還維持着人類的外觀,和克羅米站在一處森林裡,四周盡是松樹與茂密的叢林,不知在什麼地方。
“說吧!要我做什麼?”桑拉看着陌生的環境,不由得向着身旁的克羅米問道。
“去救一個人。”克羅米將一雙小手合什在身前,向着桑拉似乎膜拜般得企求。
“救誰,怎麼救?”桑拉問道。
“從這裡向那邊走,那裡有一條河,河邊有一個精靈,他叫里拉斯·風行者,去保護他,一直到他平安逃生至銀月城。”克羅米見桑拉沒有反對,不由得連忙手指着叢林的一個方向。
“這裡是哪裡?”桑拉不動聲色得繼續發問,保護里拉斯,原來里拉斯還活着是青銅龍發出的任務。
“這裡是幽暗林地,薩拉斯山脈以北,陽痕峰的西南方向,不遠處就是風行村。”克羅米以最快的速度爲桑拉解說。
“我的敵人會有誰?”桑拉接着問道。
“獸人、森林巨魔……”克羅米看着桑拉的原來樣貌,不由得心中有些微妙,這個巨魔會爲了保護精靈而和森林巨魔作對麼?
“勇士,請記住,這個里拉斯在未來對我們的世界很重要,請你一定要保護他,不要被你的種族目光所限定,求你了。”克羅米有點害怕得再次合起雙手,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打的,千萬不要拒絕自己。
“我叫作桑拉,幫你可以,但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桑拉看着目露企求的克羅米,不由得咧了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