薦隱嘴角揚起了一個邪肆的笑,道:“對,我的確是想要對付這兩個門派,但一直沒有理由,如今,你跟她們正好有過節,由你出手很合適。”
“原來,這就是你幫我的原因啊!”蔚靈川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一笑,終於明白了薦隱的目的,她卻是鬆了一口氣。哪裡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自己呢,這樣有目的而來,纔是合理的,讓她心安的。也罷,反正是要對付的,那就隨了薦隱的心願,也算是報了他救自己的恩情吧。
薦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蔚靈川的心思他自然明白,若是不說出一個目的,她可能不會對自己放下心防,這樣一來,反而能讓她安心了。
“你先回去,我去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喂,你等等!那兩個門派,我玲瓏閣就算人才濟濟,也不能同時對付兩個門派啊,而且沒有證據就上門挑釁,怎麼也說不過去。若是水雲宗的人來了,反倒給了他們出手的機會。我肯定打不過的!”蔚靈川隨即就拽住了薦隱,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滅掉兩個門派的門主,也只有薦隱這種高手能說出來了。
況且她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對抗一個宗派。
薦隱彎了彎眸子,將頭貼在了蔚靈川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蔚靈川眼中黠光閃爍,連連點頭。
“靈川,我可是都告訴你了,剩下的怎麼做就看你了。而且你放心,我讓你去做這個就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的。你只要記住,這個大陸上能打過我的人,一隻手掌就數的過來!”
薦隱邪肆又狂妄的說着,自然而然的改了對蔚靈川的稱呼,接着身形就閃走了,淡淡的藥水味道輕輕散去。
蔚靈川微愣,驚詫於薦隱無恥的自信。復又攥了攥拳頭,眼神中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水泠兒、風芷,這次我們就把賬一筆算清楚吧!
第二天,薦隱從外面回來,就給蔚靈川使了一個眼色,告訴她事情已經做好了。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淡藍色的麻布寬鬆儒衫,頭髮還是那麼鬆散的綁着,別有一番風致。只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換了一副臉皮,與百曉生的樣子有些不同。
蔚靈川好奇,若不是因爲他鬆垮的衣服和聲音,她還真認不出薦隱來。
沒想到這個人還會易容術!
想來也是,他們這種販賣消息的人,多準備幾副尊容纔好打聽到更多的機密嘛!
他身上淡淡的藥水味,應該就是因爲易容的關係吧。
蔚靈川站在廳堂,將八大護法、墨睿安、司雨楚還有榮子銘等年輕的一輩叫到了跟前,東方白在煉丹房,蔚靈川就沒有打擾他。
“靈川,怎麼啦?”墨睿安撓着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蔚靈川賊賊的一笑,道:“風門水門派了殺手暗殺我,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所以,我決定今日就去會會他們!”
“豈有此理,還暗殺你!決不能輕易的繞過他們!”
“就是就是,
夫人說的是,我們這就去砸了她的大門!”無風跟着附和,經過這麼久,雖然蔚靈川和司龍燁之間有了一些問題,但是四大護法還是盡職盡責的呆在玲瓏閣,他們打心底認爲閣主一定會回來的。
“靈川,殺手自有殺手的規矩,他們肯定不會泄露僱主的信息的,我們沒有證據,這樣就上門挑釁對我們不利!”桑玖沉吟了片刻道,他覺得還是考慮一個周全的辦法較好。
“我們怎麼沒理由!”蔚靈川相當蠻橫的說道,隨即在衆人面前嘟囔了幾句,不一會,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水門大院,蔚靈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闖來了。
早有弟子稟報了水泠兒,水泠兒站在院子裡,恨恨的看着眼前依然活蹦亂跳、囂張狂妄的女子,道:“你們來幹什麼?”
蔚靈川聳了聳肩,道:“水門主看不出來嘛,我們是來砸場的啊!”
“哈哈哈……”
蔚靈川身後的衆人也跟着笑,薦隱也隱在衆人中間,跟着湊熱鬧兼保鏢。
“蔚靈川,本門主沒去找你,你竟然送上門來挑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水泠兒怒道,站在院子裡的臺階上俯視蔚靈川,一雙眼睛幾乎想要吃了她。
“哼,找沒找我你心裡有數!我呢,今天來,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水門主的。”蔚靈川毫不在意的說着:“我玲瓏閣開門做生意,一直秉承以禮待人。只不過,最近宵小猖狂,在我玲瓏閣盜走了一瓶上品丹藥。”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玲瓏閣失竊,關我們什麼事?你帶着人來水門,難道要誣賴我們水門嗎?”這次說話的不是水泠兒,而是水落兒,就是那個最初看蔚靈川不順眼的女弟子。
“那可說不定……”薦隱站出來,嘴角揚着一抹邪肆詭異的笑容,跟蔚靈川使了一個眼色。
“水門主,我這裡有樣東西,還請你辨認一下……”蔚靈川從袖子裡摸了摸,一塊手帕便捏在了手上,手帕一角的“泠”字,衆人看得清晰明瞭。
“這是……”我的手帕。水泠兒眼神倏地一慌,一下子便認出了那塊手帕,好在即使住了嘴。這的確是她的,怎麼會在蔚靈川手上。
水門的弟子有些也認出來了,那不就是門主的手帕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水門主的樣子,看來我是找對人了。這塊手帕是我在偷盜現場發現的,今天來,就一併還給水門主,還請水門主將我玲瓏閣的丹藥奉還。”蔚靈川說道,心裡卻想着薦隱真是惡俗,竟然偷人家姑娘的貼身手帕。
無恥,無恥啊!
水泠兒冷氣一哼,道:“蔚靈川,你少血口噴人,本門主的手帕在你手裡,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賴上我了!本門主根本就不稀罕你的破丹藥,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今日,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的,就讓我好好教訓你一番!”
蔚靈川對水泠兒的話毫不介意,一個手下敗將的大放厥詞而已。她笑
,慢悠悠的說:“水門主,是不是你做的,就讓我們搜查搜查,到時候自然就水落石出了。我們損失了丹藥,現場留下了你的手帕。更何況,我似乎聽說水門主一直在尋找駐顏神藥,偏偏我玲瓏閣丟失的便是這丹藥。水門主,爲了你的清白,也請讓我們檢查一番吧!”
“你敢!蔚靈川,你休要胡說八道。我水門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撒野了!今日,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水泠兒心高氣傲,尋求駐顏神藥雖然是真的,可是她從來都是偷偷摸摸的,誰不想一直保持着青春美貌呢?今日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惱羞成怒之下,揮着劍,就衝着蔚靈川來了。
蔚靈川一個側身,將水泠兒的劍氣避了開,繞到了薦隱身邊。反正他是個高手,左右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她還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好了。
水泠兒一動手,身邊的弟子接着就全部招呼着玲瓏閣的人去了。不管事實如何,門主畢竟是門主,他們絕對要幫親不幫理的。
墨睿安他們也不閒着,相互打了一個眼色,就跟水門的弟子打了起來。
薦隱跟水泠兒對峙,蔚靈川就在一邊看着,雙眼眸光閃亮,期待着好戲上演。
“啪!”
打鬥之間,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白色的瓷瓶從水泠兒的袖子裡飛出,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發出了聲響。
這一格外迥異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注目,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皆不可思議的看着水泠兒。
“靈川,這不就是丟失的那瓶丹藥嗎?你看,上面還刻有我們玲瓏閣專門的字樣呢!”
墨睿安蹲在地上,專注看着那摔碎的小瓷瓶,嘴角還有賊賊的笑。
水門的弟子都呆了,也都愣了。他們門主是偷偷追求駐顏,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去偷玲瓏閣的丹藥。也是,他們玲瓏閣的丹藥是市面上的絕品,門主向來與玲瓏閣不對付,肯定不會拉下臉去買的。
可是,門主啊門主,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下,可真是證據確鑿了!
水泠兒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丹藥,真心不明白這東西怎麼會在自己的衣袖裡飛出,她沒有做,這絕對不是她的東西。
“不是我,不是我的!”水泠兒看着周圍皆瞭然的神情,尤其是水門的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她。
“這當然不是你的,這是我們玲瓏閣的。水門主,沒想到你一個門主,還會做出這種事情。這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蔚靈川痛心疾首的看着水泠兒,繼續給她施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誤會,我想跟你交好,卻沒有機會。但是水門主大可以開口,我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捨不得相送的。你這樣子,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看了笑話?”
蔚靈川一副心痛扼腕的樣子,她在激怒水泠兒,只有她暴怒了,才能更好掌控不是嗎?最好是藉機殺了她,她蔚靈川向來不喜歡留下禍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