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定遠三艦來到可疑船隻五百米處。可疑船隻全部是木製帆船,長約三十米,甲板上站着一羣船員,船員大都光着膀子,其中幾個身穿絲綢長袍。文申定眼仔細一看,居然還有熟人。
此時,帆船上的人也看清了三隻鉅艦,特別是中間那艘,近七十米長,全身覆蓋鋼甲,無帆,只有一粗高的煙筒,冒着黑煙。
“我的乖乖,這是船啊,太威武了,全身披甲,而且無帆而動,絕對的神器啊。”一個身穿絲綢的商人流着口水,盯着遠處的戰艦。
身旁一肥胖的男子臉皮顫動,顯得有些激動:“兩邊的船隻我見過,應該是國師的沂州艦隊。”
“哦,就是你以前經常向我提及到的那個沂州國師?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如果有這三艘戰艦和我們一起馬六甲,一定能平安無事。”肥胖商人一臉興奮道。
等船相距百餘米的時候,張龍用船上的大喇叭喊道:“前方是何船隻,爲何擋着航道?”
肥胖商人被嚇了一哆嗦,急忙大聲喊道:“國師大人,是小的張東昇啊,在瓊州崖縣見過呢!”
……
半個時辰後,張東昇和幾個船主登陸鐵甲艦,興奮地在甲板上四處轉了一圈,作揖道:“國師,這船這麼多鐵甲怎麼不沉啊?”
“你船裡裝了那麼多貨物怎麼不沉啊。”文申沒好氣地說道。
張東昇一愣,急忙道:“是小的不會說話,請國師見諒。”
文申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在這裡停泊不走,是爲何事?”
“國師有所不知,前方便是一條狹長的水道,但是通過印度、大食等國的必要通道,而且那裡多海盜,如果船隻單獨通往,定會遭遇不測。所以,我們在這裡等等,看看有沒有過往的商人,希望能一起前往,也好有個照應。沒想到,在這裡了遇到了國師你,真是小的福氣。”
“原來如此!正好我也要去印度和大食,你們就跟隨我們一起走好了。”文申看了看四周,感受了一下風力,“現在風不大,你們不一定能趕得上我的船隻哦。”
張東昇嘆了一口氣,“哎,說來這裡也真乖,常年無風,即便是有風也是非常小。這也是過往商人經常被海盜洗劫的一個原因吧。對了,看這場沒有風帆,不知是靠什麼推動前進啊?”
文申覺得這是一個推銷的好機會,於是笑道:“煤!別看這船這麼大,但跑起來比你那帆船快多了。而且有風無風都可以航行,只要有煤就行。”
張東昇小眼精光閃閃,小心問道:“不知這船造價幾何啊?”
文申嘿嘿一笑,想了想,盤算道:“五百萬兩白銀!”
咕咚一聲,張東昇嚇了一個趔趄,穩定身體,沮喪道:“這也太貴了吧,五百萬兩,我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文申白了他一眼,詳怒道:“好東西當然貴了。這船操作簡單,速度快,不收季節影響,全身鐵甲,防護高。船身大,拉貨多。這樣的好東西,除了我們,再無分店。”
接着,帶着幾人參觀一下,駕駛艙以及鍋爐室。看的幾人如同兔子眼一樣,紅紅的,同時小聲嘀咕。
文申見狀,呵呵一笑:“怎麼樣,這船是個好東西吧。”
“的確是個好東西,就是太貴了。我自己肯定是買不起,也許幾家合夥,勉強能買一艘,不過風險還是很大。”張東昇有些肉痛地說道。
“聽說大宋錢莊辦理貸款業務。像你們這種資產比較豐厚的商人,說不定能借貸個幾百萬兩。”文申有意無意地說道。
“貸款?利息應該很高吧,這東西還是不借的好,搞不好就是傾家蕩產。”張東昇聽後,只搖腦袋,怕得要死,看來是吃過這方面的虧。
“國師,我看旁邊兩艘船大部分是木製結構,好像也可以用煤炭驅動啊。不知價格幾何。”張東昇身邊的一個身穿絲綢的商人問道。
“那種船沒有這艘結實,不過也可以採用煤炭驅動,同時還是用帆驅動。一艘早就兩百萬兩白銀,比這個實惠多了,你們也可以考慮哦。”文申見他們買不起這種鐵甲船,便推銷其木製船。
衆人心中一喜,暗想:“這種木製蒸汽船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
小半天之後,文申看了看地圖和方位,拿起對講機:“張龍,以前五里有一個島嶼港口,今晚我們就在那裡過夜。”
張東昇驚訝道:“國師,你先前來過此地嗎,怎麼前面有港口。”
“沒過來,不代表我不知道哦。”
張東昇看着文申一臉神秘的樣子,說道:“前面的確有一港口,我們都叫它石叻,有住戶約萬人,靠海爲生,過往的商船都在那裡休息,補充淨水和食物,並出售一些貨物。那裡有少量定居的宋人,大約千餘人,主要從事船隻維修、買賣貨物。”
文申心中暗想:“沒想到,新加坡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有人居住了。也好,省得自己開發了。這個風水寶地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想到此,便問道:“那這個石叻屬於哪個王國,有沒有軍隊?戰鬥力怎麼樣?”
“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王國,就有個管事的負責城池的修繕,並對過往商船收取少量費用,不是很多。那裡的百姓還是比較樸實的。不過其中有些也暗通海寇,把往過商船的行蹤告訴海寇,使得海寇屢屢得手。”
文申嘿嘿一笑,心想,老子正要會會那些海盜,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本事,是否想電影中那麼牛叉。
石叻也就是新加坡,的確是個優良港口。當六艘船慢慢駛入港口時,全城百姓全部來到碼頭進行迎接。小孩沿着海岸,興奮地跟着船一起跑。
“我們來此,他們用的着這麼興奮嘛。”文申看着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羣,感覺一陣好笑,同時爲身爲漢人有點得意。天朝上國,威儀果然非同尋常。
張東昇見怪不怪地說道:“他們還不是想從我們身上獲得點賺頭。要知道我們的貨物在這裡,那是非常吃香。隨便拿出一個瓷器,都可以養活一人三四個月。”
靠岸後,爲首的一個年約四十,皮膚黝黑的男子作揖道:“在下石叻城主見過上國大人。不知上國大人要在此停留幾日?”
文申擺了擺手,“這個還不確定,現在船上需要加水,購置一些食物,不知車主大人可有推薦。”
城主急忙介紹其當地的特產,已經他們可以提供的服務。
文申懶得管這些細節問題,便讓張龍負責此事,而他則研究其這座城池來,心中琢磨怎麼收了這座城池。
這個城池位於新加坡主島地最南端,佔地千畝左右,可以說非常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城裡還是非常熱鬧的。
休息一夜,次日城主來船上,找到文申,作揖道:“上國大人,昨夜休息的還好?”
文申伸了一個懶腰,“此處港深風小,的確是個不錯的停泊之地。不知,城主大清早來此有何事?”
“不知上國大人昨日出售的琉璃還有否,能否在賣點給在下。”
昨天,張龍出售了少量玻璃製品,引起了百姓們的哄搶。由於,昨日城主一直接待文申等人,所以未能買到,感覺很是遺憾。
文申想了想,問道:“我覺得此地不錯,想購買些土地,建房居住。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那城主一陣納悶,小心問道:“不到上國大人打算買在什麼地方,買多少啊?”
“額,你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