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凱拉還是瞞着我了,原來那個“大家一起玩”就是劇情線裡真正的薇妮雅,也是那名替僞神之主效忠的使者……
唉,這女人真是讓人頭疼,雖然自己不是什麼青樓才子,可她真的給了一份十分貴重的禮物呀。
陳咬鋼默默收起後悔石:人生就是如此,每個選擇都有得有失。
爲了保護羅格守望免受怪物襲擊,陳咬鋼和凱拉選擇前往痛苦船墓,歷經生死取回了海神之眼。只要有強大的守護力量抵抗攻擊,不管修道院的惡魔怎麼折騰,起碼羅格守望是不可能被一發遠程流星給團滅的。
只不過,陳咬鋼也因此錯過了薇妮雅成爲“派蒂”的命運,他沒有機會去改變她的命運。於是她又一次爲了生存被迫做出選擇,站上了玩家陣營的對立面,走上了一條探索奇術寶石與瓦婭遺蹟的不歸路。
這是穿越,還是輪迴?
亦或者是世界命運的自我抑制力?
不到最後的那天,沒有人能夠知道答案。
陳咬鋼握緊拳頭,雖然他對北方蠻族沒有任何感情,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問題,起碼也要去改變那必然的悲劇命運。
若是什麼都不曾改變,只是一味的順着劇情走下去,去接受那種族幾乎滅絕的經典王道喂屎結局,再像初代拯救世界的英雄那樣悲催慘死,那這穿越人生又有何意義?
夏娜不像阿蕾菈擁有察言觀色的魔法能力,也沒有仔細研究過野蠻人的表情管控,收起信紙,對這份報告做最後的收尾。
“吶,以上情況就是這樣了,一天到晚忙得腰痠背痛真是累死了……別亂想哦,我只是怕薇妮雅和你有什麼特殊關係,導致那些聖殿騎士對你不利,所以多多調查了一番,我可沒有閒心調查你的私人生活。”
“不過要是你改變主意,打算僱傭兩名羅格姐妹作爲你的隨從手下,我倒是可以和你談談一次性的僱傭合約。”
陳咬鋼平復心情,閉着眼睛把珍貴的後悔石塞入了戒指:“免了,我不是很擅長應付女人……尤其是你們這種女人。而且我纔回來不久,你就別指望從我這裡再套出什麼好處了。”
夏娜托腮笑道:“哎呀哎呀,心思都被你看穿了啊!”
陳咬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那是當然,你平常都不是這性格的,裝什麼善解人意的可愛姑娘,肉麻得我渾身掉雞皮疙瘩,十有八-九就是阿蕾菈叫你來和我交涉的吧?”
“反正我早就說過了,你們教我修煉技巧,並且幫我往適合野蠻人的方法去改良,我就告訴你們附魔石的秘密,幫你們減少軍用附魔裝備的研發成本。”
“想必你們這段時間也測試過了,就連赫拉蒂姆的學者也無法吃透這龐大的體系,怎樣?有商量出修煉報價表了嗎?”
夏娜真是服了這個野蠻人,好氣又好笑,沒想到自己的演技如此不堪一擊,而且這傢伙在有了功勞以後說話風格愈發放肆,竟敢蹬鼻子上臉的鄙視她:“既然你累了,那就早點去休息吧。我們得商討突襲進攻以及搶奪補給的方案,今天就不留你多聊了。”
“回頭見。”
陳咬鋼回到設有魔法結界的宅邸,隨手鑑定了一下結界強度,這回終於可以放心修煉了。
……
次日,自掏腰包回索斯坦姆的蘭登和小痞子們,帶回了一些消息。
第一條消息,蘭登和他的朋友已經將盜賊工會的法器封印了,黑暗兄弟會的成員雖然覷覦着這套寶物,但是爲了彌補曾經透支的運氣與氣運,盜賊工會現在已經改邪歸正,開始嘗試偷盜惡魔們的物資了。
用蘭登的話說就是:“當年的狗屎運都用完了,爲了避免以後摔跤時臉部埋入狗屎的命運,我們必須加倍努力,把這些欠下來的魔法債務都用功績來抵消掉。運氣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運氣太差的時候,搞不好真的會死人,必須得彌補了!”
第二條消息,是寇馬可回到了索斯坦姆,並且帶來了聖女,以及費爾倫敦的一些消息。
用蘭登的話說就是:“那個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聖殿騎士又回來了,不出意外他會想辦法和我們匯合。因爲瓦婭帝國的經歷導致他失去了處子之身,這件事被主教大人逼問出來,他估計要失去騎士的身份了,簡直是皆大歡喜的美妙結局啊!”
“費爾倫敦似乎並沒有陷落,不過在被流星擊中以後,整座城塞一直被迷霧籠罩着,城塞之中似乎出現了秘密的謀殺案與邪神獻祭事件……真是多災多難又十分臭屁的鬼地方。傳說中的鬥技之王索拉剛就是出自那座殘忍的城塞,現在他們落難了,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倒挺適合他們的。”
第三條消息,是聖殿騎士團在回到索斯坦姆不久後,暫時駐紮在城塞之中。在聽說了陳咬鋼等人事蹟以後,聖殿騎士團表達出了想要會見這位英雄的意圖。
這種事陳咬鋼當然是拒絕的,因爲在背景故事裡,那幫騎士團的傢伙都快墮落腐化成狂熱無腦的反派角色了,現在和他們見面只有提前開戰和激發衝突,不存在友好協商共築未來的世界線。
至於第四條消息,大概不能稱之爲情報吧,頂多算是流言蜚語罷了。
有人說主教丟下了聖女,帶着那名來歷不詳的薇妮雅離開了索斯坦姆。
蘭登美滋滋的掂量着錢袋說道:“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擺平那不解風情的呆子,對我而言實在是太容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阿萊森一回來就在想辦法聯繫潮汐守夜人,要是他真的聯繫上了分教會的管理者,到時候那些人來找我們討要符文設備與材料,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