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韋燁,第二天早上自然頂着兩隻熊貓眼,這無疑成了拉扎道拉基這兩個無良的傢伙的嘲笑對象。
“這麼辛苦呀,黑眼圈都出來了,年輕就是好呀。理解理解,要不要我去給你說說?”拉扎一臉壞笑。
“說什麼?”韋燁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只有裝傻。
“嘿,還不好意思,別介呀。裝什麼傻,是不是怕被人拒絕,沒面子?沒關係,我去說呀。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看得出來她對你也挺有意思的,我看這件事十拿九穩啦。”
“她是誰呀?誰對我有意思?”韋燁繼續裝傻,心裡不由暗罵,你他N的,誤會了,不是那麼一回事!
“呦呦呦~還她是誰呀呢?道拉基,是哪一個昨天死盯着人家的胸脯看,還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來着。”
拉扎你這混蛋!我是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衝動得想抱住她叫老婆,但沒有盯人家胸脯好不好?韋燁無力吐糟。
“還不是我們的迷失法師嗎!”道拉基伸了一個懶腰,一臉苦大仇深的摸樣,嘆了一口氣,“嗨,像我這麼高大威猛的野蠻人勇士,竟然比不上一個迷失的傢伙,有人會看上。難道老天爺瞎了狗眼了嗎?要我熬到人老珠黃?”
“道拉基你搗什麼亂!要是有人看上你,那纔是老天爺瞎了眼了呢!”
看着韋燁怒不可遏的樣子,拉扎還以爲自己證據確鑿人贓並獲了呢。
“那我就去給你說了,不過咱可說好了,一旦事辦成了,可要謝我哦。我這個人可不是什麼貪心的人,只要你給我弄來三四十頭啃食獸就行。”拉扎眉開眼笑。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三四十頭啃食獸?打劫呀!
韋燁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根本沒法解釋。他能說自己只是想念另一個世界的親人而已,而不是那個海媚爾,雖然她跟我老婆很像,忍不住看她。
不想跟這兩個傢伙繼續胡攪蠻纏下去,索性說,“拉扎道拉基,你們要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能處理,好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們也不好再開玩笑,配合默契地拍了韋燁一掌,把他拍了個狗啃泥。報復絕對是報復!
“幾位大人起來了嗎?早餐做好了。”帳篷外傳來了海媚爾的聲音。
其實海媚爾不想來的,就算她想來妹妹海愛莎也不讓,但是隊長圖卡斯說:看得出那個叫韋燁的傢伙對你好像有意思,而你妹妹昨天又那麼對人家,本來也沒什麼錯,不打那傢伙就不錯了,可是人家畢竟是轉職者,萬一又是一個小肚雞腸之輩,以後變強了,搞不好會對你們姊妹倆不利,要知道傭兵是尷尬的存在啊。
因此海媚爾才厚着臉皮,冒着被非/禮的風險,前來叫人起早,就是顧慮韋燁是小人。
但圖卡斯和海媚爾都多心了,韋燁不是那樣的人。
他現在反而很是害怕,走出帳篷去,看到海媚爾,因爲見到跟媳婦長得一模一樣的海媚爾,韋燁的心痛就會增加一份。
不過韋燁已經沒有選擇了,在他愣神的功夫,被拉扎那兩個無良的混蛋,一掌加一腳給踢出帳篷。
NN的!踢得這麼疼,生命值都降了好幾點,肯定是道拉基這廝。幸好咱不是普通人,不然非死即殘,道拉基這個仇咱記下了。
韋燁暗罵幾乎飛出帳篷,差點跟站在外面的海媚爾撞了個滿懷,所幸海媚爾畢竟也不是普通人反應快,側身躲開。
不然控制不了身形的韋燁,一定會把海媚爾撲倒在地,並壓在她身上。
如果那樣,無恥狂徒的稱號將會被徹底坐實。
不過貌似剛剛被陷害的舉動,恐怕也不會讓人有什麼好的聯想吧。
韋燁好容易穩住身形,爲了能稍稍挽回已經千瘡百孔的形象:“早…早上好,海…媚爾,今天天氣真不錯……”
他真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什麼天氣不錯呀!鮮血荒原的天氣不錯過嗎?不是下雨就是永遠陰霾,一年到頭不見天日,不錯在哪裡?我靠!越描越黑了。
“是呀,大人。今天天氣是不錯,沒有下雨,早餐做好了,請大人去用餐。”剛纔帳篷裡發出的動靜,海媚爾也聽到了,沒有誤會韋燁是急不可耐的飛撲出來,而是被人踢出來的。
“好啊,我早就餓壞了,太好了。”韋燁只好順水推舟。
從帳篷到火堆,有一段距離,走着走着不知不覺竟然和海媚爾並肩而行,而道拉基拉扎這兩個混蛋則跟在身後,原因很簡單,希望能看韋燁的笑話。
韋燁不自覺也控制不住地拿自己老婆的身高和她比較,沒發現賊老天留下一絲破綻,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更要命的是,海媚爾身上散發出的香氣,竟然也和老婆常用的香水味一般無二。
要是韋燁現在能吐血的話,恐怕不止吐血三升,他已經沒有力氣罵賊老天了,從心碎級到了心死級。
就在這時神情恍惚地他,不知怎的,腳底一滑作作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這個摔得很慘,門牙都有些許鬆動。
“大人!沒事吧?”海媚爾地緊張是真誠的,沒有半分做作。
她從後面把韋燁扶起來。
而韋燁這時就該死了,竟然猶如溺水之人,往身後亂抓。要死不死的抓到了一團柔軟。(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什麼。)
“啊!大人!”
可惜韋燁恰恰就是一個傻子,扭頭一看。
海媚爾的臉紅得已經快滴出血來,明亮的眼睛裡羞澀與委屈地淚水嘩嘩往下流,究其原因就是韋燁這個傻子,明明聽見別人的驚叫,但那隻鹹豬手竟然不知道從那個要害地方放開,仍然緊抓着不鬆手。
時間好像停頓了,兩人同時被石化。
韋燁從小的家教就很嚴,他可以拍着胸口,指天發誓除了妻子外,連別的女孩子地手都沒有牽過。今天竟然弄出這種事情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而海媚爾她也從沒有遇到過像韋燁這樣的混蛋,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時間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韋燁才清醒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緩緩地把手從那團柔軟慢慢放開。
“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結結巴巴做着蒼白無力地解釋。
這解釋已經夠無力的了,再加上一直跟在後面的那兩個混球,哼哼哈哈地直樂,他的解釋地可信度可想而知,低到什麼地步,肯定是跌到了負值。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像某些惡俗影視劇情一樣。
海媚爾很委屈抹着淚水,哭着跑遠了。
你爲什麼不給我一巴掌,這樣我也好受一些。
誤會呀!真的是誤會!我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連我自己都有些不信自己。
嗨,這回肯定聲名狼藉啦!
韋燁連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從昨天到現在的所作所爲在海媚爾的心裡,恐怕可以用以下這段文字來形容:此人不但好色之極,而且還不分場合不顧旁人的眼光,可謂是急不可耐,用無恥二字來形容此人,無恥兩字恐怕還要被其所玷污。
他不知道是怎麼被那拉扎兩個嘻嘻哈哈地傢伙,如何架到火堆旁的。
看着遠處的海媚爾,已經不哭了,她現在沒時間哭,她和另一個女羅格藍斯,兩人在阻止暴跳如雷一副殺人摸樣的海愛莎,拉拉扯扯了一會後,兩人把海愛莎強行拉遠了,消失在一叢灌木後面。
“爲什麼拉着我?讓我去殺了他!我就不信他剛剛轉職,我還殺不了!”即使是拉遠了,海愛莎依舊憤怒的想掙開姐姐與藍斯。
“如果你真殺了他,你們姊妹倆誰也活不了。”藍斯道出現實的殘酷。
“就因爲他轉職者,我們是傭兵嗎?”海愛莎又急又怒的一把抱着姐姐,泣不成聲:“姐姐,爲什麼我們只是傭兵,爲什麼爸爸媽媽那麼早離開我們,要是爸爸還在一定會爲我們出氣的,嗚嗚……”
“你別說了。”海媚爾也是淚如雨下,嗚咽道:“爸爸媽媽的模樣我都快記不住了,他們都走十多年了,是不可以回頭的。”
轉職者是不可能回頭的,只有一路歷練下去,一直到第三世界對抗地獄的最前線,在那裡要麼堅守要麼戰死,別無他途。這是轉職者的宿命也是責任,除非墮/落了,不再爲暗黑大陸出力纔可能回頭,但那麼一來就被大陸所不容,變成全民公敵。
姊妹倆的父母正是轉職者,在她們還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羅格營地,如今已歷練到第二世界,回不了頭。至於姊妹倆是羅格傭兵,想再次見到父母除非被人僱傭一步步的追趕上去,不然這輩子與父母永世不會有見面之日。
而實力遠遠不如轉職者的傭兵想自己去看望遠在其它世界的親人,別人也不會讓你去送死,畢竟怪物們的實力不是吃素的,再則法師公會的遠程傳送陣也不會讓你輕易使用,光光傳送陣的費用也不是傭兵們出得起的。
在暗黑世界,凡是家裡出現轉職者的家庭,往往都是親人生離,永世不見,這種情況在暗黑極其常見。
“我不甘心!就讓那混蛋這樣欺負姐姐你。”海愛莎氣惱的哭道:“我一定要告訴卡夏大人,讓她替我們出頭。”
“千萬不要。”沒等她姐姐說話,一旁的隊友藍斯說道:“就算卡夏出頭又怎麼樣?那個韋燁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最多處罰了事,而你姐姐的名節卻毀了呀,到時你姐姐怎麼做人?”
只是非禮,不是xxoo,事情真鬧大,韋燁受什麼處罰不知道,但海媚爾的清白在觀念保守猶如古代中國的暗黑大陸裡,算是徹底的毀了。
藍斯所言極是,海愛莎一愣,哭得更兇了,抱着同樣哭泣不止的姐姐大叫道:“爲什麼我們只是傭兵,爲什麼!我恨啊!”
藍斯也哭開了,一來是爲了海媚爾不平的遭遇,二來也是爲了自己的身份,爲什麼自己等人只是區區一介傭兵,而不是轉職者啊。
不提海愛莎那邊如何無奈與氣憤,其實“罪魁禍首”韋燁也是內疚自責的要死。
海愛莎如果跑過來殺我,也只好認命,要以死謝罪,也只好認了!我乾的這是什麼事呀!我真夠混的!
希望海媚爾不要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做出什麼傻事,不然我以死謝罪都不夠,會內疚一輩子的!
令人難堪的早餐終於過去,圖瓦老人真如昨天所說,讓那個叫羅姆的年青人送給韋燁一人一皮囊啃食獸的乳汁,不同的是羅姆遞到梅斯三人手上,而扔給他,好像打發叫花子一般。這在暗黑世界是很失禮的舉動,尤其是一個平民這樣對待轉職者,更是不能容忍的。
韋燁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計較了。
嗨,連平民羅姆都看不起我了,悲哀呀!
韋燁有種無地自容感。
雖然說是送的,但拉扎他們還是給錢了,羅姆死活不肯收,還說這是送給三位大人的,不要錢。
看好,是三位大人,韋燁被當成透明的了。
最後拉扎板起了臉說,你不收下我們四個的錢,是看不起我們嗎?不得已羅姆也只好收了。
這樣多多少少拉扎替韋燁挽回一點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