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希露的提醒之後,莫琳和沃希努連忙保護着沒有武力的西襖迅速後撤,而云翼似乎也沒有追來的意思,但是就在雲翼的附近,黑色的火焰無聲無息地蔓延,甚至連大地也開始燃燒。
希露暗道不妙,雖然不清楚有沒有效果,但還是拿出一瓶藥劑直接扔向了雲翼。冷凝劑,冰凍的氣息在迅速蔓延,但是雲翼的身形卻在瞬間消失,消失的那一瞬間,藥劑穿過了雲翼的殘影。希露非常確定,雲翼隱匿身形的時候,是完全消失了,因爲如果只是讓身形消失的,那麼藥劑就會撞到雲翼,但事實卻是藥劑直直地穿了過去。
“小心。”莫琳提醒身旁的兩人,他們還不知道雲翼的這種能力。
每個人小心翼翼的戒備着,黑色的火焰還在一直蔓延,但只是固定在那個範圍之內,地面的岩石甚至都已經融化了,變成一堆黑色的焦炭。
這樣的突然變故也吸引了很多人的到來,巡邏的士兵也將這裡團團圍了起來,但他們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大概五分鐘之後,雲翼的身影再次顯露出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而那些還在燃燒的黑色火焰也戛然而止,停止了蔓延。
希露顧不得地面散發的熱氣,過去扶起雲翼,而云翼這個時候已經屬於昏迷狀態了,不過身體的狀況算是勉強恢復了原狀。
艾諾斯就像一臺巨型的機器,不斷地運轉着,就如同水車一般,不會也不能停歇。
太陽慢慢下沉,伴隨着月亮的升起,夜晚悄然而至,爲了雲翼的事情,基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雲翼所處的位置實在太微妙了。如果雲翼出事,帕魯特克一定會翻臉不認人,而且底爾維斯的人也勢必會離開,那麼現在所有的形勢都會驟然崩潰,儘管看起來整個複雜的形勢中雲翼是微不足道的。
空氣中散發着濃烈的藥劑味道,那是希露專門爲雲翼配製的,爲了將副作用減少到最少,希露費了很大的功夫。
雲翼就躺在牀上,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因爲希露
不是專業的醫師,所以找了艾諾斯城中最好的醫師爲雲翼治療,得出的結果很讓人驚訝。醫師說雲翼的狀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或者說他根本無法確認雲翼是否還是一個人類!
“爲什麼會這樣?”莫琳對這種事情茫然無知,她也一樣是羽亞,但是除開身上的紋路以及一些奇異的力量之外,她依舊是一個普通人,至少,身體結構是和普通人一樣。
“是污染力量的改造,雲翼上次說他被鬼物完全刨開胸腹,內臟早已經完全損壞,後來因爲凱蒂製造的一場污染而恢復原狀,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污染氣息已經滲透了雲翼的整個身體,改變了雲翼身體的特性!”希露暗歎一聲,由污染氣息而復原的內臟,這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所以誰也不清楚究竟是好是壞,但是人們肯定是擔心多一些。
“雲翼的樣子越來越像一個殺戮者了。”蘇娜擔心地說道,她還記得,第三次和雲翼見面的那個時候,就遇見了殺戮者,那些沒有理智但是卻有着人類的摸樣的被污染者。
“別胡說。”希露瞪了蘇娜一眼,雖然蘇娜說的是實話,但是希露仍然不希望有人這樣說。
現在的雲翼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因爲現在雲翼正做着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古怪到有些恐怖的夢。
在夢裡,雲翼的眼前站着一個人,雖然四處的光非常明亮,但是雲翼看不清這個人的臉,這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或許不是黑色,因爲那個人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個黑影而已。
就彷彿不存在一般,但卻實實在在地站在那裡,站在雲翼的面前。
“很高興,這是我們二十年來第一次見面。”從聲音聽來,這是一個男人,但是雲翼看不見他的表情,從語氣上來判斷,對方的話倒不像是在作假。
“你就是塔影對嗎?我記得你的聲音。”雲翼早就有了猜測,直到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雲翼已經能夠肯定,這個人就是塔影,那個撲所迷離的人。
“是的。”塔影回答道,然後對着明亮
但是卻沒有太陽的天空說了一句:“婭,大人說話可不能偷聽哦。”
“婭?”雲翼四處看了看,除了空白的一片之外,根本沒有婭的蹤影,他不明白塔影在說些什麼。
“其實你想的沒錯,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真實的地方。這是一個夢境,很特別的夢境,也正因爲這樣,我們纔有見面的機會。”塔影至始至終都沒有掀開斗篷,雖然雲翼確信,就算塔影掀開斗篷雲翼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影,但是塔影仍舊錶示着他的不禮貌。
“我的夢境?”雲翼聽不懂塔影在講些什麼。
“你不用瞭解,因爲現在的你還無法瞭解。你知道你身體的狀況嗎?”塔影往前走着,雲翼就跟在他的身後,在這個四周都是光亮的地方,塔影這個黑色的影子顯得非顯眼。
“你知道怎麼回事對嗎?告訴我。”雲翼還算了解自己的狀況,雖然一直以來心裡都有着一些東西左右自己的情緒,但失去神智卻是因爲污染氣息的緣故。從身體中涌動出來的污染氣息侵襲了雲翼的神智,讓雲翼變成了一個殺戮者。
“你們所謂的污染氣息實際上是一種活躍的能量,它能夠改變人類乃至所有生物。不過,這種能量不屬於這個空間,對於這個空間的生物來說,這就是一場災難。只有少量的人能夠活下來併成爲羽亞,大部分的人因爲承受不了而死亡,也有很多羽亞像你一樣,在能量擴展中變異,有可能成爲一個怪物。”塔影一直在往前走,但是在這樣一個地方,沒有目標,沒有對比的東西,雲翼甚至都在懷疑他們是否真的在移動。
“這麼說,我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雲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纔好,當一切都快要踏上正軌的時候,突然有某個人告訴你,你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這樣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
“不,你不會。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變成一個怪物,但是你要讓婭收斂一些,她探視你的內心實際上也屬於一種精神攻擊,那樣會干擾到我,這次的事情和婭也脫不了干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