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四人分別來自天火教、九陽聖宮、天雷聖教與山河盟。
目前,除開水映月、葉安蘭、雲秀三人外,九陽聖宮還剩下兩人,一個是楊正宏,另一個叫陳朝東。
天雷聖教也剩兩人,一個是寧正陽,另一個是東方宏。
山河盟這邊,活着的兩人分別是血翼王與笑三少,天火教則只剩下青衣天龍與白若梅。
唯有天聖殿的三位高手全都還活着,玉飛龍和李莫如各自負了點輕傷,花月虹則毫髮無傷。
胡玉兒孤身一人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好在這時候大家都無心管她,所有目光都匯聚在島嶼中心處,那兒有一個洞口,紅白相間的神霞從洞口中溢出,一起一落,好似在吞雲吐霧。
水映月頭上的鏡子在劇烈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響,釋放出強大的波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葉安蘭與雲秀的情況也大致相同,頭上的聖器在自動復甦,釋放出三聖女的虛影,俯視着那個洞口。
一道道神霞從洞中溢出,伴隨着符文飛舞,有殺陣守護,釋放出令人心顫的波動。
胡玉兒看着半空中三位女聖人的虛影,自語道:“那洞口之內難不成有玄星聖人留下的遺物?”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高手,當初在玄星宮外,三位女聖人也曾自動顯化,說明她們和玄星聖人之間關係密切。
後來玄星宮開啓,把所有人傳送到這個地方,本就令人生疑。
如今,三位女聖人的虛影又一次顯現,這不是擺明此地有玄星聖人留下的線索?
山河盟的血翼王皺眉道:“玄星聖人不好好呆在玄星宮中,跑這鬼地方來幹嘛?”
這個問題同樣值得思索,如果胡玉兒的猜測正確,玄星聖人確實在這留下了線索,那他爲什麼要來這?
血湖的兇險大家都深有感觸,這地方如此可怕,當年玄星聖人到底想圖謀什麼,後來又是怎樣的結果?
九陽聖宮的楊正宏道:“想知道答案,就破解掉此處的殺陣,秘密就在那洞口之中。”
山河盟善於破陣,這是人所共知的。
血翼王哼道:“這個殺陣深奧無比,很可能是聖人佈下的,以我們的修爲造詣,根本就無法破解,只能硬闖。”
天雷聖教的東方宏道:“話也不是那麼絕對,你們不覺得這殺陣的威力比想象中稍弱?”
玉飛龍道:“有什麼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東方宏道:“我覺得這血湖存在時間久遠,這上面的殺陣很可能是數千上萬年前佈下的,隨着時光的流失,殺陣已經被歲月所侵襲,威力大大減弱。”
天火教的青衣天龍道:“這話不無道理,這殺陣若真是聖人佈下的,我們只怕全都要死在這。”
山河盟的笑三少道:“假設這個推斷正確,我們各方聯手,或許可以摧毀這座殺陣,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天聖殿的聖子李莫如問道:“你有多大把握?我們怎知道你會不會故意坑害我們?”
一路走來,這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誰也不想有絲毫差錯。
天雷聖教的寧正陽道:“與其問他,還不如問一問三聖宮的傳人,看看她們怎麼說。”
島上十五人,胡玉兒人單勢孤,距離洞口最遠。
水映月、葉安蘭、雲秀三人距離洞口最近,三張美麗的臉上都流露出激動之色,顯然她們知道的情況比其他人多。
面對衆人質疑的目光,三女都選擇了沉默,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個洞口,誰也不曾說什麼。
笑三少道:“不破解殺陣,除非有聖器護體,否則根本不敢靠近。大家千辛萬苦纔來到這裡,難道就甘心止步於此?”
白若梅道:“我覺得可以一試,山河盟就算心懷不軌,也不敢在這時候玩花樣,否則他們知道後果。”
白若梅的分析消除了不少人的顧慮,大家開始討論這個話題。
胡玉兒靜靜看着,沒有去摻和,反而不時留意着血湖的變化。
此時湖水還在上涌,湖中的石柱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一道道血煞之氣從湖中升起,清晰顯化在湖面之上,構建成了一個完整的陣法,禁錮了附近的時空。
“這殺陣歷經歲月的侵襲,估計已經有所殘缺,我們可以逐步推進,由外而內逐一將其瓦解。”
笑三少顯得很熱心,仔細爲大家講解殺陣的大體結構,以及大致的破陣想法。
在場全都是血武境界的高手,對於銘紋刻陣之術都有研究,差別只是精通的程度。
胡玉兒沒有參加,在五大勢力面前,她的身份還略顯單薄。
水映月、雲秀、葉安蘭三女也沒有參加,她們的眼神全都落在那洞口處,似乎在探索洞中的情況,並沒有魯莽的往前衝。
片刻後,五大勢力的十一位高手基本達成了共識,開始聯手破陣了。
島上的殺陣很深奧,笑三少採用了最原始的本辦法,大家各自祭出靈器強行轟炸。
剛開始,大家都在試探,結果觸動了殺陣,新一輪的殺戮又開始了。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大家雖然有些狼狽,卻並非傷亡,反而進一步瞭解了殺陣的情況。
此後的時間,五大勢力的高手齊心協力,從邊緣地帶開始,慢慢瓦解了部分殺陣,取得了一些進展。
整座島嶼靈光閃閃,靈紋顯化,釋放出奇特的波動。
天黑之前,五大勢力的高手們將外部區域的殺陣瓦解了大約三分之一左右,算是打開了一個缺口。
夜幕降臨之後血月升空,湖水漫過了島嶼,血煞之氣化爲了利刃,朝着島上的十五人發起了進攻。
胡玉兒祭出天狼爪,撐開一個防禦光界,全力防守。
其他高手各自祭出靈器,抵禦着血煞之氣的入侵。
當血月高掛天空,湖水又自動回落,血煞之氣也隨之消散,大家繼續研究如何進入那個洞口。
半夜時分,水映月頭上的鏡子突然綻放出璀璨的射光,吸納天上血月之力,發出一道由符文組成的光芒,朝着洞口射去。
同一時刻,葉安蘭與雲秀頭上的聖器雙雙爆發出震懾諸天的氣勢,射出兩道可怕的神光,照耀在洞口附近,引發了那裡的殺陣,彼此間展開了殊死較量。
三大聖器同時顯威,射出的三道神光宛如神兵利器,絞殺地面的殺陣,產生了可怕的破壞力。
島上的其他高手全神貫注,神情興奮,都期盼着三女能破開洞口的殺陣,以便大家可以順利進入洞內。
然而結果讓人震驚,那洞口的殺陣極其牢固,三大聖器同時復甦,聯合攻擊,持續了整整一夜,竟然都不曾將洞口攻破。
楊正宏質疑道:“怎會這樣?”
血翼王道:“洞口的殺陣別具一格,與附近的殺陣可分可合,我們就算把外部的殺陣全部破解,也撼動不了那洞口的殺陣。”
玉飛龍哼道:“搞了半天,大家是白忙活了。”
東方宏道:“這是聖人留下的殺陣,我們境界不夠,大家還是亮底牌,出絕招吧。”
此言一出,五大勢力的高手都沉默了,彼此眼神交錯,都在思索。
胡玉兒臉色古怪,思量着東方宏口中的底牌是什麼,都到了這時候,難不成這些高手還隱藏着後手?
水映月、葉安蘭、雲秀三女有些失落,她們清楚感應到了洞中有玄星聖人留下的氣息,可惜就是無法進入。
這座島嶼比想象中可怕很多,連聖器都能抵擋,那洞中到底隱藏着什麼呢?
藉助聖器之力,三女可以感應到洞中有一紅一白兩團光芒,各種散發出奇特的氣息,其中那白色的光團就釋放出了與玄星聖人有關的氣息。
紅白之光在洞中彼此糾纏,相互牽制,保持着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除此之外,三女探測不到更多的信息,除非打開那個洞口,進入其中。
玉飛龍看着東方宏,冷冷道:“你既然開口,就當做個表率,拋磚引玉讓我們瞧瞧你的底牌。”
東方宏哼道:“我只是幫大家挑明,願與不願是你們的事情,如果大家覺得這裡風光不錯,願意多呆幾日的話,可以當我什麼也沒說。”
五大勢力彼此提防,各有算計,心思與想法都各有不同。
東方宏提出亮底牌,有些人並不認同,覺得還沒有到最後關頭,太早亮底牌那會提前暴露,不符合某些人的行事風格。
天雷聖教的寧正陽環顧四周,沉聲道:“我們來這已經很多天了,外面等待的人估計也等得心急了,我想有些人已經趕往出口,通報這裡面的情況。”
李莫如道:“那又如何?”
寧正陽道:“外面的人一旦知道這裡的情況,必然會派出高手前來。血月荒原兇名昭著,半路上會發生些什麼,我們誰也不清楚,因此趕來的高手有多少人能達到此處那也不好說。萬一我天雷聖教的高手最先趕到,你們豈不沒有機會?反之,其他勢力的高手也可能出現,因此我們誰也把握不住。與其這樣耗下去,將未來的變數交到別人手中,還不如現在由我們自己把握,大家覺得呢?”
【作者題外話】:百萬字了,寫得真夠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