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眨着溼漉漉的眸子,緊抿着脣,因爲緊張雙手便不自覺的抓着身下的涼被,緊了又緊……
她很明白,自從在婚約上簽字那一刻,她的人生已經是身不由己了,就算季寒聲想要了她,她也沒有權利拒絕。
六個億,別說買一個白露了,就是買五個也綽綽有餘吧。
白露被季寒聲壓在身下,卻走神的想着事情,等回過神她緩緩的轉過頭,不再繼續看男人那雙深邃的猶如一汪古潭的眸子。
“你要需要解決早晨這個本能的什麼反應,需要的話就開始吧。希望你能快點,別耽誤了我上班。”
白露負氣的說着,心裡又是酸,又是惱,便故意說這些話氣自己。
反正她說的也是事實,她只是個小小的特助,是個打工的,怎麼能給季寒聲這種高大上的霸道總裁比呢?
季寒聲眸色一斂,低頭看向躺在那裡的女人。
相比現在就倉促要了白露,他更關心那一紙婚約,他要的不是一時,不是一陣子,也不是幾年,而是一輩子!
見白露躲避着他的目光,季寒聲頓時起了逗弄她,想看她驚魂甫定、又羞又惱的樣子。
“快?這種事情快不了,我可做不到,你還真不在乎自己的福利啊,我要是快了怕你到時候就真的不滿了,說不定哭着求我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白露轉過臉,瞪着季寒聲。
這個男人這張嘴真是什麼都敢說,聽他說這麼混蛋的話,她頓時恨不得找個針線縫上他那張嘴,或許最少得堵上他的那張嘴!
季寒聲看着她氣鼓鼓的模樣,只覺得可愛。
“怎麼,你這麼看着我,是準備要吃了我不成?”季寒聲妖魅的笑着,說着,只見白露被氣得不輕。
胸口起伏的愈發厲害,一起一伏,讓他的眸光悠然一收。
這個女人前世一定是個妖精!
他擡手颳了刮白露的鼻子,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着逼她取-悅他的呢,可見到她乖乖簽字了,再狠的話和事情他怎麼也說不出,做不出了……
季寒聲不由的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又似乎是帶着怨氣似的看了一眼白露。
這目光由情動轉變成冷冽,嚇得白露心頭一顫!
白露捫心自問,“尼瑪,不會是又惹着季寒聲了吧?”
好在季寒聲只是嘆了一口氣,“你一定是妖精轉世啊,白大膽!”
白露有些錯愕,驚訝,“你怎麼知道我上學時候的外號的?”
白大膽是她讀書時候同學給她取得外號,因爲很多時候她很大膽,但真上陣的時候又會發怵、範慫,再加上她姓白,所以同學都叫她‘白大膽’。
以前季寒聲也這麼叫過她,她只是沒起意。
季寒聲忽然起身了,他就穿着居家的睡衣,站在牀邊,俯視着白露,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姓白,不是白大膽是什麼?”
白露也跟着坐起身,站了起來,一邊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邊看向季寒聲。
只見季寒聲先是打開了文件袋,翻看了一遍,該簽字的地方確實已經簽字了。
這個女人的字跟她的人一樣,秀氣又雅緻,十分的婉約,好看。
季寒聲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將協議裝回了文件袋裡。
“替我拿一套換洗的衣服。”丟下這句話,季寒聲便走向了浴室。
相比被季寒聲壓在身下,白露寧願去給季寒聲拿換洗的衣服。
好在這不是她第一次做,去季寒聲的衣帽間已經輕車熟路了。
白露站在衣帽間裡,又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裡的情形……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剛纔被季寒聲抱在懷裡的事情。
明明是做好心裡準備的,明明當初在她離開臥琥居之前也試圖鉤引季寒聲的,可如今真要走到最後那一步的話,她是真的緊張呢!
不止是緊張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緊張的要死要活啊……
這麼想着,白露的臉頓時變得燥熱了起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的說道:“白露,你給我出息點。剛纔還裝作一副我不要的樣子,現在又自己在這裡YY人家算個什麼事啊!”
白露站在季寒聲的衣帽間,男人的襯衫按照顏色整齊的掛了起來、西裝和大衣等也是按照顏色分類懸掛着。
她發現季寒聲的襯衫尤其的多,其中以黑色、菸灰色最多,另外還有少量的藏藍色和白色襯衫。
西裝外套什麼的則更單調,是清一色的黑色、灰色。
這個男人的衣衫色調可真是深沉!
白露在衣帽間裡墨跡了很久,纔拿了一件襯衫和黑色的西褲之類的走出了衣帽間。
她站在主臥裡,能聽到浴室傳來的嘩嘩嘩的水聲,至於美男出浴她是不想看、也不敢看了,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吃了也說不準。
也不知道季寒聲在浴室裡會不會像網上說的那樣,洗冷水澡還是有時候會用手……
白露想到這裡,覺得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混-蛋了,她怎麼忽然想這些廢料啊!
“嘩啦”一聲,浴室的磨砂玻璃移門打開了,季寒聲身上只圍着一個白色的浴巾。
白露本就是背對着浴室的方向,聽到“嘩啦”的開門聲,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根本不敢回頭看季寒聲。
季寒聲看到了她的圓潤的耳朵,白皙的脖頸上都帶着一層淡淡的緋紅,忍不住揚起嘴角問道:“你臉紅到耳朵後了!是因爲我在浴室裡洗澡,所以你想了不該想的?放心吧,我暫時還不會吃了你,等你成了季太太,我總不能再用這些解決問題了吧?”
季寒聲故意這麼說着,甚至晃了晃自己的雙手。
然後,他就看見白露的手握着拳頭,緊了又緊,他眼中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
這個女人,可真是容易臉紅,特別容易臉紅。
“季寒聲,你可真是流盲啊!”白露背對着季寒聲,只聽到悉悉簌簌的穿衣聲,這個男人真的是……
季寒聲拿開浴巾,身上只穿了條短庫,他還是很顧及白露的,所以沒有全果出來。
他先是穿上了西褲,皮帶咔嗒扣上的聲音,也讓白露緊繃的弦一緊。
隨後,季寒聲穿上了襯衫,他修長的手指在黑襯衫上游走,繫着鈕釦,然後是袖釦,男人的動作優雅又帥氣,十分迷人。
但,白露看不到。
季寒聲一邊繫着釦子,一邊笑着說道:“流盲嗎?這個詞太沒新意了,下次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