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定他是愛德華帶他來見見媽咪。”白露柔聲說道。
“既然確定那就是愛德華,那你跟項隨遇是怎麼怎麼回事?”季寒聲問道。
“我跟項隨遇之間沒什麼的,我只是想接近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愛德華的信息。”季琉璃黏着季寒聲說道,“你和媽咪怎麼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告訴你好讓你有時間掩飾?”季寒聲瞪了一眼季琉璃,轉而對司機說道:“走吧。”
“去哪兒?”
“爸爸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啊?”季琉璃馬上追問道。
“項隨遇!”季寒聲冷冷的,惜字如金的丟給了季琉璃三個字。
季琉璃一看季寒聲是動真格的,小心臟砰砰的跳着,“爸爸,去見他做什麼,我以後跟他都不會再有聯繫的。要見你們去見吧,我要繼續找愛德華。他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季寒聲睇了一眼季琉璃,本就拿捏不住的臉上驀地閃現了優雅的淺笑。
“你這性子像我!”語氣和神情都頗爲自豪。
白露在一邊撇了撇嘴,拆臺道:“是誰在來之前說自己家閨女是臭石頭,又執拗又死腦筋的?”
季寒聲笑着看了一眼白露,裝傻的問道:“有嗎?你聽錯了吧!”
季琉璃叫司機停了車,兔子一般的就想下車閃人,“爸爸,媽咪,你們要去見項隨遇你們去吧,我自己打車先回學校了。”
“回來!”季寒聲只說了兩個字,季琉璃就乖乖的坐好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爸爸會雷厲風行到這個地步,不但帶她去見項隨遇,還有項柏川和項斯年。
季寒聲穿着休閒的衣衫,完全不顯商界大佬的架勢,但氣場卻甚是凌人。
他的身邊站着自己的妻子白露和女兒季琉璃,就那麼冷靜持重的跟項柏川、項斯年握手。
最後是項隨遇伸出的手,季寒聲頓了頓,項隨遇主動伸出的手就被晾在了半空中,僅幾秒而已,季寒聲還是跟他禮貌性的握了握手。
不要小看這幾秒,單單是這幾秒就給了項家男人極重的壓迫感,和下馬威。
“季先生,真是幸會!”項斯年聲音渾厚低沉,率先笑着開口打破了飯店包廂裡詭異的氣氛。
季寒聲點了點頭,“項老爺子,好久不見了。”
項斯年爽朗的笑了,“是啊!算算也近十年了吧!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你的女兒,果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季琉璃抿着脣笑了笑,“項叔叔好,項爺爺好!”
項斯年和項柏川都笑着點頭。
上好了菜季寒聲纔將話題從商業上轉移到了項隨遇和季琉璃的身上。
季寒聲說的很直接,透着強勢和狂狷之氣,他說:“我知道琉璃去過項公館,小孩子不懂事真是多有打擾了,但是我沒想過把我的女兒嫁到燕都市來。”
他手裡端着茶杯,茶色喜人,散着清醇的茶香。
項斯年端着茶杯一怔,擡了擡眼皮隨即笑了,“爲人父母這都可以理解,不管季丫頭做什麼選擇我們也都能接受。”
項隨遇抿了抿脣,轉過臉看向季寒聲,他不卑不吭,很優雅。
“季先生,我爲之前的顧慮不周向你道歉,但是我想用心的追求你的女兒。”
季寒聲看了一眼項隨遇。
項隨遇很從容,似乎完全不在乎季寒聲眼裡的嘲諷。
“我的女兒不會嫁給你,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季寒聲說完又喝了一口茶,桌子上的菜他一動也沒動。
他放下茶杯,人也就站了起來,“你們項家的家事我不應該多說什麼,但是我的原則很有必要在這裡說清楚。第一,別動琉璃的腦筋。第二,也別想着動愛德華的腦筋。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項先生心裡會明白。”
季寒聲說話的時候,妖冶的眸子盯着項柏川,那聲音沉得如同暮靄一般,威嚴瞬間四溢了出來。
“走吧!”季寒聲說完就讓白露和季琉璃跟他走人。
白露習慣了季寒聲對外的這種倨傲和張狂,但這樣的季寒聲顯然是一點面子都沒給項斯年和項柏川,她起身,只覺得有些尷尬。
“項先生,項老爺子,對不起,我們就先走了。”白露歉疚的笑了笑,也沒等季琉璃開口說話,轉身拉着季琉璃跟就跟着走了出去。
季琉璃不明白季寒聲爲什麼會這麼對項家的人說那樣的話,她的爸爸是倨傲的人,但不會傲慢到不做不講道理的事情,更不會這樣出言不遜的對待一個燕都市的豪門掌權人。
“爸爸!”季琉璃喊季寒聲。
季寒聲邁着沉穩的步伐,大步的往前走,他聽到季琉璃喊他的時候頓住了步子。
“爸爸——”季琉璃小跑幾步,走到了季寒聲的身邊,“爸爸,到底因爲什麼你要這樣對待項叔叔和項爺爺?我雖然跟他們只見過一次,但我沒覺得他們哪裡不好,那天他們對我也很好,很熱情。”
季寒聲薄脣緊抿成一條緊繃的線,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揚起嘴角笑着摸了摸她的頭,“你去過項家應該知道他們家大業大人員冗雜吧?他們家那一堆的破事兒,我是不會看着你摻和進去的,你和愛德華都別摻和進去。”
“就因爲這樣?”季琉璃有些不相信。
季寒聲不想告訴她的事情她也問不出來,所以季琉璃看着季寒聲泛着怒意的臉色不敢再問了。
——
包廂裡,項斯年氣的整個人都開始輕顫了起來,一口氣沒提上來,整個人往椅背上一倒,臉色慘白。
“我就沒見過那麼狂的人!”他壓着怒氣吼道。
“爺爺,您消消氣!”項隨遇勸慰道。
項柏川的臉色更難看,他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似得,呼吸變得格外的艱難。
“怎麼消消氣?”項斯年端起茶杯又將茶杯重重的擱在了餐桌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他忽的轉頭看向項柏川,怒氣大盛道:“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玩=女人連遠在海城的人都知道!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