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收了收被她枕在頭下面的胳膊,將她抱的更緊了,“昨晚,我沒想到你會那麼熱情……”
季琉璃猶如受驚的兔子,紅着臉,直嚷嚷:“別說!你不準說!”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季琉璃就臉紅的厲害。
昨晚的細節到底還有什麼呢?
她單是想想,小臉就火辣辣的格外燥熱。
愛德華沒有繼續說話。
但,那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嚨裡溢了出來,季琉璃猶如煮熟的蝦子,全身都緋紅了起來。
是了,還有最後,她竟然……
竟然沒羞沒臊的抓住了他的某一處,帶着他慢慢的跟她融合在一起。
他知道他體貼,體諒她第一次,所以用足了耐心,讓她足夠容納他。
最後,那一刻,她整個人一顫……
很快,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聲響,聲音低沉——
他先是沒有動,似乎在等着她適應。
那一晚,他們忘記了婚禮最後發生的不愉快,那一晚他們彼此交付,他帶着她浮到了雲端……
會想到這裡,季琉璃的思緒驀地止住。
她晃了晃腦袋,她這是在想什麼啊!
太沒節操了!
“晃什麼頭?”愛德華問她,“不喜歡嗎?”
季琉璃背對着他,窩在他的懷裡,翻了翻白眼。
他的手已經不安分揉捏着,完全就是一副他一手掌控,自由搓圓捏扁的感覺。
季琉璃忍不住嚶寧出聲,身體反而跟他的靠的更緊了。
“喜歡嗎?”他問她,呵出的熱氣撲簌到他的頸後,耳後,在初秋的天氣裡,溫柔的讓人迷醉。
他不等季琉璃的回答,脣再次落在了她的頸後……
季琉璃和愛德華起牀後開車去了臥琥居,他們住的地方離臥琥居不遠,開車子也就十分鐘多一點的車程。
他們也沒有開火,以後三餐估計暫時多半是在臥琥居內解決。
用愛德華的話說,就是我們都不住在臥琥居了,就該多回去陪爸爸和媽咪吃飯,免得他們覺得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季琉璃心裡美滋滋的,卻口是心非打趣般的說道:“你就是爲不下廚找藉口。”
愛德華只能笑着應道:“是,是,是,是我在找藉口。”
“愛德華……”季琉璃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他擱置在方向盤上的兩隻手,男人的手骨節分明……
“怎麼了?”愛德華看了一眼季琉璃,騰出一隻手牽住了她的手,“你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
“你什麼時候去看何蔚然,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當然,以後我們也夫唱婦隨!”愛德華頓了頓,眼裡笑意難掩,“像爸爸和媽咪一樣,像爹地和韓阿姨一樣!”
季琉璃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他們空白的那麼多年,他要用他的體貼,爲她逐一填滿!
車子行駛到臥琥居,愛德華剛停好車子,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下了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項隨遇。
他當着季琉璃的面,大方的接了電話,“喂。”
“愛德華,下午出來喝一杯?”項隨遇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帶着笑意,“不會是新婚之喜不方便吧?我明天就會燕都市了,臨走前想跟你喝一杯。”
“方便!你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我下午去找你。”
愛德華掛了電話,季琉璃也沒有問是誰打來的電話,她可不會把他看的緊緊的。
“吃過飯我要去見項隨遇一面,他要回燕都市了。然後我再回來接你去處理何蔚然的事情。”
“好!”季琉璃笑着應道。
項隨遇比愛德華早到酒吧。
這是一家清吧,有人演奏着薩克斯,環境清幽雅緻,項隨遇坐在卡座上,手裡端着一個玻璃酒杯。
酒杯裡盛着冰塊和酒液,他卻沒有喝,只是一下一下輕輕的搖晃着,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
愛德華走過去,坐了下來。
項隨遇回過神,端着酒杯朝他敬了過去,“喝一杯?”
“好,喝一杯,一會兒你也別開車了,我們叫代駕或者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們。”愛德華說完招呼酒杯給他倒了一杯酒。
項隨遇端起了酒杯,敬了愛德華一杯,“昨天人多,你太忙所以沒能說上話,恭喜你大婚!”他看了一眼愛德華又補充道,“真心實意的恭喜你!”
“謝謝!”愛德華跟他碰杯,喝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後,他的手沒有離開杯壁,摩挲着酒杯的杯壁。
項隨遇抿着脣,開口說道:“季琉璃的性子不一定能做個好妻子,她小孩子脾性挺重的,如果你不回來她或許會逼着自己長大,可你回來了,她反倒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是,不會做家務,也不太會照顧人,做事情往往會弄得雞飛狗跳。不過她性格單純善良,只是需要時間讓她慢慢成長。再說了,我娶她並不是爲了讓她照顧我,讓她做家務的,我是爲了照顧她。”
項隨遇目視着前方,看着玲琅滿目的酒架,一副遐想的樣子,“別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我受到了10000點+的傷害!”他說完笑出了聲,感慨似得說道,“我有時候就在想,她生了孩子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愛德華轉過頭,看了一眼項隨遇,“你想的太多了吧?”
“是啊!我得不到想想也不犯法吧!”
“我的老婆,你想想也不行。”愛德華打趣的說道。
“行,不想了!不過……說真的,估計你也只能把她當女兒養着!”
這句話跟愛德華之前說過的有些不謀而合。
“嗯!”愛德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卻是帶着難掩的歡愉和寵溺。
季琉璃在臥琥居,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白露關切的問道:“不會是昨天婚禮的時候穿着婚紗感冒了吧?”
“媽咪,肯定是愛德華想我了!”她一臉的自信。
白露忍不住笑了,這丫頭,自戀起來也像季寒聲,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即使這樣,你還是會心甘情願的愛她,不是嗎?”項隨遇的話音一落,愛德華的目光就殺到了。
這是出於一個男人本能的對自己的妻子和女人的佔有慾。
項隨遇絲毫不懼他殺過來的冰冷目光,目光反倒是變得熾熱又真誠,他笑着,直認不諱的說道:“我依舊想去愛她。”
默默的放在心裡愛着,這是他能做的,也是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