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一口咬在宋年的心口上:“宋年,我要把你關在這裡,讓你再不能出去,讓你每一天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着我來……等我來愛你!”
霍辭真的是說到做到。
那天,他扔下那句話之後,人就離開。
而宋年被關在那黑暗裡。
她是想要跟着他出去的,見他真的有將她關在這鬼地方的心思,她怕了,甚至放軟了態度哀求他,他卻是非常的斬釘截鐵,要關她就是要關她。
——
黑暗裡掃來燈光,腳步聲傳來,很快有人走到了鐵柵欄前。
“太太,吃飯了。”
並不是霍辭,而是前來給宋年送飯的管家。
宋年一直枯坐在地上,一點兒反應沒有,只有管家送飯過來的時候,她纔有點動靜,就是現在。
宋年眼珠轉動,人一下朝着鐵柵欄那邊撲過去,“易嬸,霍辭呢?霍辭呢?”
“太太,先生的去處,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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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他什麼時候纔會放我出去!”
“太太——”
“到底還要關着我多久!”
……
別墅二樓書房,男人慵懶的坐在椅子裡,充滿掠奪性的目光落在前面的電腦屏幕上,清晰可見昏暗地下室裡的每一處,女人聲嘶力竭的喊聲透過外放音響,也聽得很是清楚。
“喊他來見我,易嬸,你幫我喊霍辭來好不好,我要見他!”
“太太,這個我沒有辦法幫您,先生想要來看您,他自然會來的,您不要着急,您還是先吃點東西,養好精神吧!”
“不……”宋年搖頭,喊道,“我要出去,他不能這樣關着我,他這樣是犯法的!”
聽到宋年這話,坐在電腦前的霍辭嗤笑一聲。
小東西是腦子秀逗了?要跟他講法。
地下室,宋年忽然又是安靜下來,聲音很輕,近乎呢喃:“易嬸,第幾天了?我被關了幾天了?”
沒有手機,沒有手錶,也看不見日出和日落,她不知道時間是如何流逝,不過宋年知道,很漫長,一旦易嬸離開,燈光熄滅,陷入黑暗,每一分每一秒就尤爲黑暗,之前的時間,她依靠着默數想要算時間,以及轉移注意力。
可,宋年覺得她的承受能力已經快要到一個極限,再被關在這裡,再不見天日,她就要瘋了。
但是,能怎麼辦?
那個男人說要懲罰她,要將她關在這裡,她就逃不出去。
呵,他們之間多麼懸殊的對比。
“太太,今天是第三天了。”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不着急太太,我再陪您一會,看着您把飯吃了。”易嬸說完這話,瞧着面前宋年臉色蒼白的樣子,實在不忍,小聲道:“太太,您別忤逆先生,你萬事順着先生一些,先生就會對您好的。”
對她好?
算了吧,宋年覺得,她就算是相信有殺父仇人會對她好,也決然不會相信霍辭會對她好。
他只會折磨她!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否則的話……她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在真的身處於這裡之前,宋年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經歷這樣的事。
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打開易嬸帶來的食盒,宋年狼吞虎嚥,沒幾口就將裡面的食物吃完了。
將空了的食盒遞迴給易嬸:“我吃完了,易嬸你可以走了!”
竟然遲早都要重回黑暗,不如早一點,這樣也可以對光明少一點貪戀。
宋年轉身走到之前她待的地方,重新坐下。
易嬸望着宋年那樣子,嘴巴動了動,還想再說點什麼,最後卻還是沒說,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啪嗒”一聲響,光明消失,重回黑暗。
……
“先生,太太已經用完餐了!”
易嬸回到樓上,進去書房,恭敬的向霍辭稟告。
男人薄脣裡咬着一根菸,漫不經心的哼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易嬸站着沒動。
“怎麼,還有事?”霍辭眯起眼睛。
“先生,太太她……”
易嬸鼓起勇氣開口,卻說了不過幾個字,不敢再說,她感覺到了空氣中漫開的危險冷漠氣息,她意識到主子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她一個下人可以多嘴的,她只需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忙不住的退了出去。
書房裡再只剩下霍辭一個。
他咬着煙,靜坐了一會,起身,下樓。
——
“易嬸,又到吃飯時間了嗎?”
聽到腳步聲,宋年驚訝,她以爲易嬸又過來了,感覺有些快,這會兒的時間,仿若過的很快。
她聲落,沒有人回答。
宋年皺眉,擡眼往前面看。
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矗立在鐵柵欄外。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但無形之中,又有什麼在翻滾涌動着。
“哐當哐當”的響聲打破寂靜與“暗涌”,鐵門被拉開。
男人信步走進來。
嘴角勾着笑:“看樣子你在這裡過的很不錯?”
宋年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低垂下頭,聲音也很低:“你來試試就知道。”
“挑釁我?”霍辭在宋年面前蹲下,手伸出去,勾起她的下巴:“還學不乖?”
宋年抿脣不語,她不能激怒這個男人,她要離開,就要忍。
女人表面上似乎是乖順下來,可透過表面,他看到了骨子裡的不羈。
一抹暗芒自瞳孔裡劃過。
“脫。”
“什麼?”
“脫衣服。”
“你什麼意思?”
霍辭鬆開手,人往遠一點的地方挪了一些,似乎在找一個絕佳的欣賞位置。
“還沒聽清楚?”
“你神經病!”宋年怒不可遏!
霍辭只笑:“不願意?不想出去了?”
宋年身子一僵,問:“你是說,只要我按你說的做,脫了,你放我出去?”
霍辭沒說話,視線直直盯着宋年。
宋年亦不再問,深吸一口氣,雙手就摸上自己的衣服釦子,開始解。
他的目的是羞辱她。
她明白過來。
竟然如此,那麼她就讓他得償所願!
而等他羞辱,羞辱夠了,她也就解脫了吧,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吧!
如果能的話,沒什麼的,嗯,她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