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人，他們就哪怕個個都是家世不凡，都是見過大半輩子風雨和幾億人面孔的人，他們也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兒。
但是對他的名，他們都是聽過。
雖不至於到如雷貫耳的地步，可聽過。
這樣想想，也是挺出名的，畢竟此刻聚集在這兒的老頭們的身份都算是不凡的，他們都聽過的、和他們隔了小半個世紀的人的名字，可想而知，這人是有多麼的……，該用個什麼樣的字放在這兒形容？“強”！強吧！大概此刻，這一個字是最能夠表示的。
當然，這裡說的是季子默與顧疏白的一段。
曾說過，有關於季子默與顧疏白的一段在圈子裡面都是傳瘋了，可那是在年輕的圈子裡面傳開，老一輩的，尤其是這些深居在大院裡面的老頭兒們，他們那裡探聽到這些八卦？
僅知道的都是從季老爺子那兒，且知道的還不多，只曾有一些老頭老太從季家院子過，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然後問季老爺子，他說上了幾句。
因季老爺子並不是一個十分的高調的人。
是以，此刻，老頭兒們聽到季子默的話兒，知道季子默身邊一位的身份，都愣了，沉默了。
“你們一個個的這都是在幹嘛呢！都入定了不成！”
後來還是季老爺子喊了一聲，將他們給從呆愣中喚回神來。
“小丫頭，可以啊，這顧家的當家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啊！”
“小姑娘，給我們這大院長志氣了啊！不過我這老頭子說句實的，我們這大院裡的姑娘們雖然個個的都長的標緻，可比一比，最爲標緻的還是季家這丫頭，嗯，能找到這麼一男人，也是應該的！好！好！好！”
到底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呆愣之後，清醒過來，便是如常。
“那個，那個，爺爺們啊，誇過了誇過了啊！”
之前他們沉默，季子默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後來聽了爺爺的話和此刻這些其他的老爺子們的話，纔算是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不知道她和顧疏白的事情，他們因爲她說的顧疏白的身份沉默。
她……一直還以爲都知道來着，真是大寫的尷尬。不過那尷尬和剛剛老頭子們的沉默、呆愣一樣，在一會兒之後就沒有了。
聽到老爺子們的話，她如常的和他們開玩笑。
“喲，季丫頭這話，這我老頭子沒聽錯的話，是在謙虛？從來不知道謙虛是何物的季家丫頭謙虛起來了?”陳老爺子笑着打趣季子默。
“陳爺爺！”季子默聽了陳老爺子這聲，不滿的哼了下，然後對着他道：“陳爺爺你別打趣我了，你再打趣我，待會兒我爺爺要幫我報仇的，要在棋桌上給你殺個一兵一卒都不剩下。”
“爺爺，對不對？”對着陳老爺子說完這話，季子默看向季老爺子，對他撒嬌。
“是，是！”季老爺子被自家孫女點名，她說的還是這麼誇讚他捧高他的話，自是要應下來，不能損了自家的威風，面子，一摸鬍子，洪亮的喊道：“誰敢欺負我孫女，我就讓他兵敗。”
“喲，季老頭兒今天的口氣挺大的啊，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誰天天都在輸，輸的都要來了火氣了，怎麼今個贏了我幾盤棋，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這會兒說話的是費老爺子。
“嗨，費老頭你神氣什麼，你還不就是贏了我幾盤棋？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知道不知道？且此刻，現在我將着你的軍，你死棋了，你知道不知道！還叫囂，還在老，子面前叫囂！”
一激動，髒話出來了，不過這在他們之間是平常，雖都是有至高軍銜的人，可早前，一個個的都是兵痞來着，就算不是兵痞，身居高位，說幾句髒話其實是沒什麼的！
“季老頭，看到孫女了來勁了是吧，來來來，繼續繼續，看佬子這回還手下留不留情，看佬子這會不讓你跪地求饒，讓你得意得意。”
“跪地求饒，我倒是要看看最後是誰，來，來，來，擺開，擺開。”
季老爺子邊招呼着人佈置棋局邊接着道：“嘿嘿，我就算是不行，還有我們家孫女婿在這裡，待會兒讓他替我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也是可以的。”說着，季老爺子對着顧疏白招了招手：“疏白，來，來，來，快過來給爺爺看着點棋。”
“季老頭這還沒有開始你就請了幫手來了？你就怕了？”
“季老頭你這是耍賴……”
“耍賴，耍什麼賴？我這是戰術，戰場上只論輸贏，不論過程！再說，不服，不服你們也去找個孫女婿來幫你們！”
……
這是
赤果果的！在炫耀啊！在炫耀啊！
“季老頭你！”
衆老爺子咬牙切齒，偏季老爺子這一番話說得他們毫無反駁能力！
……
最後這一下午下棋的結果……當然是季老爺子大獲全勝，嗯，在顧疏白的幫助下。
……
“哈哈哈，哈哈哈！真從來沒有見過那些老頭子那麼氣憤嫉恨的眼神，哈哈哈，還敢說我棋藝差，現在還不是都被我壓得死死的！有人幫忙怎麼了？有本事他們也去找一個孫女婿啊！找一個像我們家疏白這樣好這樣優秀厲害的孫女婿啊！”
贏了棋，還是無一敗局的贏了棋局，季老爺子別提有多麼的高興了，回家路上，一路都是笑聲。
“爺爺……這個世界上，顧教授只有一個呢！”
季子默也高興，因爲爺爺高興，因爲身邊的人那麼優秀，優秀的讓他們都以他爲榮，優秀的讓她被人誇讚，被人嫉妒。
嗯，人，除了真的完全無情無慾的人之外，都是有虛榮心，嫉妒心的，季子默雖不至於很享受那種被人嫉妒，誇讚的感覺，但不可否認，如此真好。
當然，由此，季子默也很明白，她要努力，非常非常的努力，成爲一個足矣與他相配的人。
這句話，好像是有點耳熟，她好像是想了好多次，說了好多次。
可一直好像是沒有什麼的成效，在他身邊，她好似依舊是平凡的一無是處，平凡的好似一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