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哈哈……”
“很好笑?”
起初,也就是季子默剛剛開始笑的時候,顧疏白還沒怎麼,就臉色稍微的差一點兒吧,眼神稍微的沉一點兒的看着季子默吧,後來,見她笑得實在是厲害,沒個停,他方纔緩緩的,冷冷的出聲。
“不,不好笑。”季子默懂得看臉色的,見身側的顧疏白臉色不好不好的,她收了笑,哦,不,收不了,是憋,只能是憋,她努力的憋着笑,嚴肅的回,甚至還想說一句好聽的話給顧疏白聽,討好他:“顧教授你唱歌好聽,真……”但這麼一句話才起了一個頭,她就頂不住了,又是“哈哈哈哈”的笑出來。
“季子默。”
“對不起嘛。”
見男人臉色愈來愈沉,季子默再努力忍,深呼吸,擡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吃力的道:“但是那個顧教授真的是有一點搞笑的啊!”
“那裡搞笑了?”
顧疏白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還繼續和小傢伙討論這個話題,他有預感,她後面回過來的話是要氣死他的,但是又能怎麼辦,這小東西是他的老婆,他再怎麼生氣也是不能把她怎麼樣的。
想一想,她是自己老婆,他在她面前出醜也沒什麼。
可……再轉念一想:以前自個在她心中的形象算是比較那個,就是厲害一點兒,高大一點兒,什麼都能的吧!這一回,她聽了他唱歌后,得覺得他不是無所不能的,是有缺點的,瞬間,覺得自己好似是弱下去了,在她心中形象沒那麼高大了,這樣就有點不爽!
“你唱歌啊!”
季子默開口了,說的話,果然與顧疏白想的差不多,甚至更過:“好難聽,真的好難聽,顧教授,我從來不知道有人唱歌能難聽到這個程度,明明你的聲音很好聽的啊,可是爲什麼唱歌這麼難聽呢?又難聽又搞笑。”
季子默說完,又忍不住的想笑,是三度在顧疏白的懷裡笑的前俯後仰。
真,顧疏白要特別特別努力的忍,才能夠忍下掐死她的衝動,他一字一頓的道:“我只是沒跟人學過唱歌,第一次唱歌纔會唱成這樣。”
“顧教授,別騙自己了,你就是五音不全,毫無音樂天賦。”
顧疏白那話本是想爲自己挽回一點兒顏面,暗示意味也是很強了,但是某人一點兒也不買賬,說出來的話不是討好他順着他的,是更加不留情的。
顧疏白被氣的,呼吸都不順暢,臉色一下青一下紫了。
良久,緩神良久,他纔開口:“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季子默聽到顧疏白這話,不明就裡的“啊”了一聲,擡眼看他,又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唱歌很差勁?”顧疏白被她盯得不自在,頭偏了偏,嘴上倒是依舊的在問着這個問題,是很介意。
“沒有啊。”季子默也終於是明白了顧疏白的想法,她立馬的回答,這回說的話特別讓人,讓顧疏白舒心:“你怎麼會差勁呢!不過是唱歌不好聽而已,這有什麼,很正常啊,不會唱歌的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最厲害的呀!我最棒最棒的老公呀!”季子默說完,小腦袋朝顧疏白湊過去,紅脣印上他的臉,發出“吧唧”的一聲響。
“乖。”顧疏白臉色一下變好,是比翻書還快,他嘴角微翹,摸着季子默的頭,輕輕道:“現在該睡了?”
“我……”
“不是說我唱歌給你聽了,你就睡?”雖然自尊心在季子默剛剛的那一句話,那個吻裡得到了滿足,但說到唱歌兩個字,顧疏白還是有些不自在,說這兩個字的音和別的不一樣。
“好吧,那就睡。”
“嗯。”顧疏白摟着季子默躺下去,一隻手讓她枕着,另外一隻手幫她拉被子,幫她把被子拉好後,那隻手輕輕搭在她身上,將她身子朝着自己身子緊了緊。
“顧教授,晚安。”
“晚安。”
兩人互道了晚安之後,房間裡面靜下去,仔細聽,也只能聽到交纏在一起的兩道呼吸聲,倒是分外的默契,和諧。
……
早上,顧疏白,季子默剛剛醒過來不久,病房裡面進來了人,是夜司彥,陸景程,還有容易她們,也當然不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就闖進來,過來了電話,又敲了門的。
“四哥,四嫂,早餐。”
她們是送着早餐過來了的,另外還有一事,是要喊着顧疏白過去打針吃藥,以及拿檢查結果,這自然不能讓季子默知道。
陸景程與顧疏白對了一個眼神之後,接着開口:“四哥,有些事我要找你說一下,我們能不能出去談?”
“不能在這裡談麼?”
還不等顧疏白作答,季子默就開口了。
“四嫂……”
“嗯?怎麼了?是我們不能聽的嗎?還是說是我不能聽的?有什麼話是當着我的面不能說的?公司裡的事,還是有關於我父母的,又或者其他的?是我不能聽的?”
以前季子默不會這樣,也當然陸景程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瞞着她,就算有什麼不當着她們面說,她也不好奇,可現在這一下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陸景程又是這麼說話,季子默就很敏感,擔心顧疏白因怕她擔心,有些事又瞞着她,不和她說,她就追問着。
“四嫂,不是這樣的……”陸景程暗罵自己傻,不知道含蓄一點說,偏這麼說,現下該當如何做?
“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顧疏白邊給季子默喂粥,邊道。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後面這一句是說給陸景程的。
“是,四哥。”陸景程答應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
說的自然不是顧疏白的病,他再傻也不能傻成這樣,他四哥說:說。也不是讓他說這個,他於是就把調查放東西放她們酒店門口的事情的進度報告了一下。
季子默不知道是信了陸景程要說的事情是這個還是不信。
總歸這一天,後來,她看顧疏白看得非常的緊,就連他去一下廁所也是跟着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