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
“我在……啊,你們別過來,走開,走開啊……”
“江映應,你在那個包廂?”
電話撥過去,許久才接通,一接通傳來的是女人害怕的尖叫聲,顧疏白俊臉緊繃,臉上是一片風雨欲來之色,他掛了電話,不等夜店負責人調監控過來,直接一間包房一間包房的踢門找人。
季子默跟在顧疏白的後面,看着他拿着手機打電話,因爲怕被他發現,她隔着的距離有一些的遠,聽不清他對着電話那邊說什麼,不過她知道他是有些的氣急敗壞,他臉上的神色還有之後的動作都清清楚楚的告訴她。
其實,現在她不隔他那麼遠,就這麼跟在他後面,他也不會發現她的吧?他的心思沒空放在其他的上面呢!那麼到底又是誰能夠讓他這麼大動肝火呢?
想着,心裡便是一陣的絞疼,她擡手緊緊的按住心口,才能稍微的壓制一下那痛感。
她繼續的跟着他往前面走。
……
“你們不要過來……”看着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男人,江映應害怕的縮着身子後退,但是她喝了酒,而那酒裡面被下了藥,她的身子這時候是沒有力氣的,根本走不過那些男人,不過一下,他們就抓住了她,她掙扎着,嘴裡無助的叫喊着:“放開我,放開我。”
“吵什麼。”其中一個男人被江映應這喊聲給吵得不耐了,他揚手給了江映應一巴掌,後惡狠狠的道:“你不是想要《完美新夫》這部戲的女主角,今晚上只要你乖乖的聽我們哥幾個的話,那女主角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了,不要那個女主角的位置了,你們放了我,求你們放過我吧。”江映應淚眼婆娑的搖着頭。
“不要了?”一個禿頂的老男人聞言,陰笑道:“你不要,我們可不答應,來,給我們乖一點兒……”說完這話,老男人的香腸嘴就朝着江映應貼過去。
“不要。疏白……”在面臨極端的恐懼的時候,江映應本能的叫出最想依賴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疏白……”
誰知他竟然是會真的出現。
意料中的老男人的吻並沒有落到她的嘴巴上,她的身體被人自後面一拉,落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擡起眼,對上的就是那一雙深邃的好似深海一般的眼眸,那一剎,喜悅盈滿了江映應的眼睛,她喊着他的名字,身子埋入他的懷中,是感覺這一刻,就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待在這裡。”
顧疏白對於江映應的投懷送抱並沒有什麼感覺,他甚至是十分理智冷靜的將她推離懷抱一些,然後朝着前面的幾個剛剛欺負過江映應的老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你,你是誰?”
幾個老男人看到顧疏白,臉色有些變了,是因爲他一身的冷漠氣息,猶如地獄而來的索命修羅。
但想想,他們好歹也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裡面打過幾十年滾,又都還是混出了點名堂,有點地位的人,這麼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年輕人有什麼好懼的?
他們有了點底氣,挺直腰桿,惡狠狠的瞪着顧疏白:“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誰,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的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們覺得這樣說,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不敢動他們的。
“呵。”
誰知他竟然是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樣子。
老男人們再度有些懼了,他們後退着,渾濁的眼往四處看着,準備找個空處逃走。
顧疏白那裡給他們機會,看着誰起了要逃的心思,他就朝着那人攻過去,大手卡住其手腕,用力一折,便是將其手給折斷,不過分鐘,那些原本耀武揚威的老男人全部被打趴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
“……”
顧疏白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路過江映應的時候,頓了下腳步:“回去吧。”
“疏白。”江映應聽到顧疏白這麼說,心裡一沉,她大膽的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的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她覺得他竟然是能夠來到這裡救她,那麼就一定是願意送她回去的,只要她撒撒嬌,沒有男人能夠逃開她的撒嬌的。
“江……”
“給我滾……”
顧疏白剛要開口回話,一聲含着憤怒的熟悉女聲撞入他的耳膜,他渾身一震,已經顧不得扯着他衣袖的江映應,他擡眼對着前面望去,正正對上女孩兒通紅的眼。
季子默是一直跟着顧疏白的,於是,在親眼的目睹了他是怎麼樣的憤怒的踢門之後,她又親眼的目睹了另外一個女人是怎麼樣熱情的撲入他的懷裡,親眼的目睹了他,她的老公是怎麼樣爲了另外一個女人打架,出頭,那麼的熱血,那麼的英雄。
但,這樣的他,這樣的爲了別人的他。熱血,英雄,都該是別人,另外一個女人稱讚的。
在她看來,在她,只覺心疼,她一刻也不想要多待在這個地方,她不想要讓他看到她,一個因愛發了狂,深夜追着丈夫出來的妒婦,怨婦的樣子。
她轉身離開,那一刻,什麼山盟海誓,什麼海枯石爛,陸景呈口中的他很愛她,全部的都成了一個笑容,她亦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邊笑她邊走。
不想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塞牙縫,竟然是有人盯上了她。
“小妞,怎麼一個人?寂寞不寂寞?來,哥哥和你一起好不好?來給哥哥親一口,哥哥喜歡你,哥哥會疼你,來跟哥哥一起。”男人拉住她的手。
“給我滾。”
她才走了不遠,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來,不能讓他們看到,季子默掙扎着,但是這男人抓住她手腕的力道非常的緊,以她的力量完全的掙脫不了他,季子默心裡本來就是壓着火,這時候又怒又急,她忍不住咆哮出聲,一喊完就後悔了。
她好像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熟悉的視線,是屬於他的,果然,一擡起頭,對上的就是他錯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