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4

說話時的吐息一下燙軟了佐安的動作,本來有力的肘擊卻堪堪頂在了身後那人的腰上。佐安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紅。

“你……放開。”本來強硬的話語卻偏偏在話尾弱了音量,聽起來透着軟軟的羞澀。

“不放,好吃。”

耳垂處微微一疼,然後就是麻麻的啃噬感,安笙竟然真的開始啃起來。

“別……”

佐安冷漠淡然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長到28歲的年月裡從來沒有人在他身上放肆過,更遑論這麼親密的動作,即使昨晚的新婚夜兩人都沒有如此親暱的動作。更何況那點麻癢還帶出不知名的熱意,讓他感覺漸漸的渾身無力。

佐安咬咬牙,用力一晃,硬扯出被安笙含在嘴裡的耳朵,頂在後面的手肘使了個巧勁把一直巴着他不放的人甩了出去。脫離了旖旎氣氛的佐安雖然臉色仍有些暈紅,但氣息已經穩了下來,一貫冰冷的眼中閃耀着惱怒的火花,如果熟悉的人看見估計會嚇個半死,因爲這個在戰場上以冷酷聞名的少將還從來沒有過這麼人性化的神情。

看着被甩出去後傻笑了兩聲又再度抱過來的安笙,佐安再無知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人喝醉了。即使淡漠如佐安也不得不感到哭笑不得,尤加利果酒的酒精度在衆多酒飲中算低度的,之前看安笙這麼豪爽的喝法以爲這人的酒量很好,結果沒想到竟然半瓶尤加利果酒就變成這樣。

和酒醉的人沒辦法溝通,佐安考慮着怎麼把安笙放倒又不觸動處罰規則。畢竟他身上的身份ID上首要的規則是不能反抗“丈夫”的求歡——這是繁衍至上的索尼塔婚姻法的最高準則。

佐安自然不會反對正常的交-配,畢竟他既然一開始就接受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也就不會去反抗正常的夫妻生活,否則他在新婚之夜就不會這麼順從的配合。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正常的夫妻交-配,酒醉的情況排除在外!

佐安不喜歡和一個意識不清的人發生這麼親密的事情。即使規則規定今天晚上他們必須要有交-配行爲。但佐安的想法是要先制住已經醉了的安笙,給他醒了酒再說。

可惜佐安不夠了解安笙,安笙的朋友之所以不喜歡和他喝酒是因爲他酒品不好,這個人喝醉了酒既不鬧也不吐,只會纏着別人拼命的啃咬,而且纏功非常。偏偏這個平常看起來溫和有禮的青年開始啃咬之後整個人就會痞氣十足,挑逗非常,那種酥麻帶癢的啃咬也很容易讓被啃的人失了常態,這纔是他的朋友害怕和他喝酒的主要原因。媽的,誰吃飽了撐的給他這麼啃咬一通,欲-火焚身還要照顧這個醉鬼的。

這個秘密一貫只有安笙最親密的朋友纔會知道,其他人不曉得,才和安笙結婚一天的佐安自然也不曉得。結果就在佐安想要繞過安笙,一個掌刀劈昏他的時候,掌刀沒有劈重後頸,安笙卻動作詭異一個回頭,一口咬住了佐安伸手後露出袖子的手腕。

索尼塔人的手腕是相當敏感的地方,那裡不僅是身體血脈最接近體表的地方,更是身份ID的鑲嵌之處,各種機械神經和生理血管分佈,註定了這個部位的脆弱和敏感。一般時候索尼塔人都是攜帶護腕或者手套加以保護,而佐安因爲軍服的關係更是常年手套在身,但因爲剛剛回家沐浴換上運動服之後手套並沒有再戴上,因此整個手腕此刻是赤-裸裸的。

當然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ID芯片自然對己身有一定的保護措施,但偏偏此刻咬上佐安手腕的是安笙。“丈夫”的身份是ID芯片第一時間確認的,而這一咬被芯片的處理器判定爲無傷害。因此作爲佐安的“丈夫”他自然可以沒有任何阻擋的接觸到佐安身體的任何部位。

那一口就在佐安眼前啃了上來,即使佐安反射神經再敏捷,也沒辦法在倉促間收回手。濡溼的感覺再度襲上來,不過這一次多了一種舔舐的感覺。

敏感的神經快速的把這種溫熱的感覺傳遞到了大腦。佐安剛剛退下的紅潮又瀰漫上臉頰。

偏偏此刻安笙一邊啃咬,還一邊斜着眼看着佐安笑,那笑容有着明顯的調-戲的意味。

佐安正被這種親密的說是啃更多是舔舐的動作攪的渾身發熱,卻被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驚醒了過來。驚訝之下,正待反抗卻又發現不知何時安笙的雙手已經環上了他的腰,此時一個發力讓佐安撞進了他的懷裡。

安笙和佐安差不多高,只是坐慣辦公室的身體顯得蒼白無力,除了雙臂上有些肌肉之外身體上就完全沒辦法和佐安相比。佐安畢竟是戰鬥出身的軍人,纖長的身體裹在衣服中看起來勁瘦脫了衣服卻都是漂亮的肌肉線條,甚至是最難鍛鍊到的側腰上都隱隱的兩撇肌理。可此刻一拉一撞之下佐安意外的被擁了個徹底。

這會兒雖然酒精讓安笙的神經興奮,動作失控,但神智卻還是清醒着的,此刻的他就如同另外一個人隔着紗看着自己對佐安的爲所欲爲,甚至還能在腦子裡描繪出那具漂亮誘人的身體,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這種情形安笙很清楚,他現在就間於醺然和醉癱的中間。

不過不可否認,清醒的神智一點兒都不後悔此刻的動作,光是掛在佐安臉上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羞惱的神情,安笙就覺得今天這場醉酒實在是太值得了。

安笙箍住佐安的動作,在手腕上啃了個盡興,痞笑的嘴角瞄上了近在咫尺的紅脣。昨晚他就想這麼做了,可惜怕嚇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妻子”。

佐安的五官偏冷硬,凌厲的眉峰,硬挺的鼻骨,泛着寒意的眼睛,除了算得上溫和的臉型,剩下的那張嘴脣卻飽滿紅潤的格格不入。就彷彿是在極地冰寒的大陸上看見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一般突兀。

平時的佐安總是冷着臉,抿着脣,不是親近的人誰也不敢直視他的臉,因此一般的人並不容易發現這點。可是安笙作爲他的合法“丈夫”,近在咫尺的距離,和最親密的接觸,讓安笙很容易就發現了。更何況此刻的佐安臉上帶着惱怒的神情,那抹紅脣更是微張着,好似在誘惑安笙的奪取。

理智不在,完全憑本能動作的安笙怎麼會放過這抹誘惑,一個低頭就擒住了吃驚之下躲閃不及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