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人傑帶人從綢緞莊出來,看見李虎臣倒在地上身衆數槍,鮮血淋漓的灑在路面上順着雨水流走,心裡在苦痛,他緊握了兩下槍,問“處長你着急什麼!”,“和你們說實話吧!這個是我們招降的共軍冀東特工部的楊主任,是陳站長親自勸服的,金錢美女許了多少纔拿下他,你那時執行任務不知道,這個人太重要了,剛纔讓正花一槍斃命!”李仁寶哭喪着臉,一臉無奈說“怎麼和陳站長交代啊!”陸人傑安慰到“正花組長也不知道他身份,這個趕巧了,處長他來幹什麼?”,“對啊!”李仁寶問“裡面有什麼?”,“什麼也沒有,除了綢緞就一口空棺材和一個通向另一家通道!”
李仁寶說“他這次來肯定有重要情報來不及送出我們取!”李仁寶低下頭,摸摸脖子,在鼻孔用手試試,大喊着“快把車開過來,還有氣,送軍部醫院!”說着李仁寶對陸人傑,周正花說“帶上你們的人一起去!”
衆人把楊主任送到軍部醫院搶救,醫護人員立刻把手術室門打開把楊主任送進去。陸人傑看着來回踱步李仁寶過去把香菸遞過去說“處長吉人自有天相!你着急沒用!”李仁寶把煙點上說“這個人價值大了,上次擊斃共軍高級幹部沒他的情報誰幹的了,爲了利用他,小情報不要啊!”李仁寶愁眉苦臉的說。
朱大龍來到周正花身旁說“周組長,你槍法真準和我們組長差不多,哪天我向你學習,就是這次打錯人了!”,周正花踢了他一腳說“去,我怎麼知道是自己人?處長也是,執行任務不說清楚!”,陸人傑過來說“這個不怨你,連處長都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自己來?肯定是事實太特殊了!”,見陸人傑安慰自己周正花心思好多了問陸人傑“你說,能搶救過來嗎?”,“等!等醫生怎麼說。”陸人傑抽口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推着楊主任出來送向病房。李仁寶急忙過來問醫生“怎麼樣?有希望嗎?”,醫生說“三種情況,一中醒不了死了,二種醒了也是植物人人,三種是醒了能說話或手能動!”,李仁寶急切的說“我要第三種情況!”,醫生說“長官,我們盡力而爲!”說着離開了。李仁寶對陸人傑說“今天你帶隊你的組在這守着,明天正花你帶隊來守着,輪班!這次要是讓共軍鑽了空子把人救出去,看我咋收拾你們!”李仁寶冷冷的看了陸人傑,周正花各一眼走了出去。
陸人傑走進病房,看見楊主任的牀邊吊架上掛滿了液體,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點燃香菸心裡想着怎麼讓他悄聲無息的死了,不留下任何痕跡,他拍拍腦袋實在是想不出來,心裡又爲突出去的同志擔心起來!
下暴雨了,雷電交織狂風席捲者鳳城,密集的槍聲響起,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傳遍城市。郝紫薇一下坐起,走到客廳,從客廳的玻璃往外望去,遠處地面閃耀陣陣光芒,轟轟的爆炸聲從哪裡傳來,刺耳警報響遍全城。郝紫薇的心陣陣發緊,槍聲稀疏了一下,又聽見幾聲爆炸響和幾聲槍聲,一切回到寂靜,大雨變小雨淅瀝瀝的滴着。
郝紫薇坐到餐桌椅子上,心裡空蕩蕩,不知陸人傑的安慰和同志們的安全是否!這時刻她才真正體會到了地下工作者堅強的信念,她輕輕哼哼着“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慢的的她依託在桌子上睡着了。
“起來,你怎麼在這睡覺了!”,郝紫薇聽見陸人傑叫她,她睜開眼,天以大亮,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升起,溫暖的陽光射進大廳。陸人傑一臉疲憊的看着他,郝紫薇快速起來一下擁抱住陸人傑“你回來了?”說着低聲哭起來,陸人傑安慰着她“我沒事,一會兒小花送飯來了,讓她看見了!”,陸人傑好言好語把郝紫薇胳臂弄開,兩人來到沙發坐下。
“同志們哪?”郝紫薇問,“衝出去了,我回來路上看了一眼哪個住處挺安靜的,老李犧牲了”,陸人傑眼睛紅了“我就看着他把叛徒拉出來撲向敵人壯烈犧牲,這是第二個在我面前倒下的戰友,說實話我真想和組織說不幹了,讓我上前線真刀真槍的和敵人幹!”,郝紫薇輕試了一下陸人傑的眼淚說“你不能這樣想,父親這麼相信你的堅強才把你派出來!”,“是啊!這不是有你和我說話嗎?說出來好受些!”陸人傑說“先給我倒杯水吧!”
郝紫薇起來倒水,把水杯遞給陸人傑問“哪個叛徒呢?”,陸人傑喝口水說“真他媽命大,周正花一槍從腦門穿過沒死,我後悔沒補一槍,現在軍部醫院搶救着哪!我值班回來,晚上還要去!”郝紫薇急了拉住陸人傑的手“那怎麼辦?”
陸人傑點燃香菸說“我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好辦法,實在不行我就掐死他以絕後患,他知道我們地下工作的很多情況,因爲他是軍統特別發展的人,纔沒有說出城內我們的情況,只負責最重要的情報!”,“哪得多危險啊!你不要這樣做!”郝紫薇說。
陸人傑把煙掐滅說“到時候就得這樣做了,我們城裡有多少同志啊!聽老李告訴我200多人,我一個換這麼多人值了!”,看見朱小花進來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先吃飯,反正他要是醒過來我就下手!”說着陸人傑站起來,郝紫薇一下拉住他說“你不要着急,讓我想想,”郝紫薇按住陸人傑說“我有個好辦法!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陸人傑一下跳起來拉住郝紫薇的手“你快說!”,郝紫薇說“他腦部受的傷,只要讓他心臟加速血液循環大腦受到衝擊不死也是植物人!”陸人傑應聲到“醫生說過他第二情況植物人”,郝紫薇說“我們就讓他肯定是植物人這關他逃不出去!”,陸人傑興奮起來握着郝紫薇的手用了力,“哎呦!”郝紫薇手疼了,陸人傑趕快鬆手,郝紫薇說“你趕快吃飯睡覺,我和小花分頭去買,回來我教你怎麼用!”……
落日餘暉撒在院子,秋風吹進廳內輕撫着郝紫薇臉,她撫弄一下自己頭髮起來走到陸人傑屋裡,輕輕推了一下陸人傑。陸人傑醒來一下坐起說“睡沉了!”,郝紫薇布袋裡掏出藥品說“只要把這兩樣藥合在一起注射到靜脈裡一點就夠了!”,“這麼厲害?”陸人傑問,“要不怎麼說醫生的職業是最神聖的,不能有絲毫害人之心,這個是對付叛徒我不得己犯忌了!”郝紫薇嚴肅的說着,拿出注射器安上針頭吸了一點鹽水液說“你把手伸過來,看好了”,說着順着手臂把針扎進去推了一點液體把針拔出來,問“看明白了嗎?”,陸人傑點點頭。
郝紫薇把注射器遞給陸人傑伸出胳臂說“來,試一下!”,陸人傑接過來看着郝紫薇不敢下手說“扎壞你怎麼辦?”,郝紫薇說“沒事,就是出點血,我告訴你,我們同志都瘦,那個叛徒失血過多,現在輸液輸血肯定血管漏出,就平着扎進去推一點就行了!你要在他們接你班前一個小時做這個事就行了!”……
陸人傑和郝紫薇來到客廳,朱小花已經把飯菜擺好,陸人傑說“小花,這兩天你紫薇姐不方便,你多照顧一下翠柳!”,“好嘞!”朱小花出去了。郝紫薇笑起來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方便?”,陸人傑紅了臉說“我就是一說,哎,你今天表現不錯,得給你申請記功!”陸人傑夾口菜,喝了一小口酒“做地下工作就得聰明!你現在有這個基本條件了!”,郝紫薇給陸人傑夾菜說“那你還趕我走!”,陸人傑看着郝紫薇微笑的埋怨有點莫名其妙說“這個兩回事,另外我也怕”陸人傑止住聲,郝紫薇問“怕什麼?”,陸人傑紅了臉說“先吃飯,以後告訴你”……
兩人吃完飯,陸人傑站起來,郝紫薇把對好藥的注射器遞給陸人傑,陸人傑接到手放到褲兜裡,往外走,郝紫薇送到大門樓,陸人傑微笑着揮揮手,踏上吉普車揚長而去。
陸人傑來到醫院,張志雄,王漢生,孫文羣,朱大龍,賈宏仁已經到了,衆人和陸人傑打招呼“組長好!”,陸人傑把煙掏出來扔過去一盒,掏出錢來給朱大龍說“一會兒買點好吃的,晚上餓了吃!”,“好嘞!”朱大龍接過錢跑了出去。
陸人傑走進病房,看見周正花正在發呆問“正花組長,想什麼哪!”,周正花看着陸人傑說“你說,爲什麼共產黨人這樣捨生忘死?爲什麼也有這樣的叛徒?”,陸人傑長出一口氣,掏出煙來說“這個就是人家不斷髮展壯大的秘密我怎麼知道,這個叛徒是陳站長親自辦的肯定發現了他的短處,你沒聽處長說金錢美女!”陸人傑看着周正花發笑說“說不定,哪天爲了腐蝕共產黨人處長把你獻出去!”,周正花急了,眼睛一瞪說“他敢!看見沒?”,周正花指了指楊主任的頭“砰!”,陸人傑躲了一下,湊過去說“要不,我把你嫂子休了,我們整成一對兒行吧,省的肥水流入外人田!”,周正花羞紅了臉,心口砰砰亂跳,忙說“美死你!”說着就往外走,到了門口說“你們夜班辛苦明天我們早晨6點就來!”說着走了出去,陸鴻坐下看着楊主任心裡暗想這回你到鬼門關報道去吧!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陸人傑睜開眼看看手錶,五點整,他走到門口推開門,通道寂靜無聲,他回到裡面掏出注射器,往楊主任的胳臂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