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轉身,生命的邊緣

月沒有光亮,是因風將它全部帶走。

黯淡到敗落,心早已隨風而去,

只有那嘲笑的風一直高唱着離別之歌。

我的思念不曾改變,

而你的眷戀,卻……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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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玖捧着一本《天堂裡的五個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走在幽靜的摯炎學院的鵝卵石小路,那方向,赫然是昔日那片櫻花樹林。

“伊,伯父說你在這,所以我就來找你咯!”

“含兒,我待會有事,你就先回家吧?晚點,我再去找你,好麼?”

“恩恩,伊對我最好了。”

言罷,少女一臉甜甜的笑道,雙手環住楚少伊的脖頸,抱住他,在他耳邊呢喃着,也不知說了些什麼,這幅畫面在櫻花的襯托下,竟顯得曖昧至極。

“啪……”

手中的書緩緩脫落懷中,凌玖玖轉身跑開,聽見聲音的兩人不禁轉過身,楚少伊皺了皺眉,大喊道:“玖玖……”隨即,便撒開腿向凌玖玖跑開的方向追去。

凌玖玖跑出摯炎學院,一路上,身邊的車急速飛奔着,在她身邊掠過,眼眶中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串串,如珍珠般掉落,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玖玖……”我站在馬路的對面,一臉興奮的朝凌玖玖招手。

“呃……”我恍然睜大眼睛看着玖玖,撕心裂肺的喊道:“玖玖……”

“呃啊……”

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急速撞過來,少女橫飛到空中,鮮紅的血液飛濺起來,砸在了白色的麪包車的車窗上,斑斑點點……

司機驚慌失措的下車逃跑。

刺目的腥紅在溫暖的陽光下冒着熱騰騰的霧,微風輕拂過,細小的風沙在鼓舞。

“玖玖……”我無力的向她走過去,淚水不斷的落在胸口。

楚少伊瘋狂的跑到她面前,有點支撐不住的癱瘓在地,坐在了血泊中。

“姐,伊……”凌玖玖被鮮血染紅的目光悲鬱的看着我們:“你們不要傷心……咳咳……”

我微愣的看着她,哽咽的抿了抿脣後,顫抖的說:“玖玖,你不要說話……已經有人叫救護車了。”

“堅持住!玖玖,你要相信我,含兒是我表妹,我和她沒什麼。還有……我們的幸福生活纔剛開始,你不能就這麼離開我。”楚少伊顫抖的抱住她,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知道……”凌玖玖微啓的薄脣因爲還未說完的話而微張着,潔白整齊的牙一片鮮豔的腥紅。

“玖玖……玖玖……”我哭得痛徹心扉她也不願再睜開眼來看我……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楚少伊緊緊的抱住她,將下巴靠在她的額頭上,那些回憶讓他痛的無法呼吸。

救護車響起的時候,周圍觀看的路人都讓開了。幾名護士走下車將楚少伊懷中的凌玖玖放在擔架上,我依舊癱在原地,目光呆滯的看着他們將她向救護車上擡去。

楚少伊拉住我一起坐上了救護車,陽光的照射下,那一灘鮮血,刺得人無法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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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快點。”楚少伊瘋狂的吶喊着。

“少爺……”

“快點救她,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救不活她,你們都要陪葬。”

楚少伊再次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身上發出從未有過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是,是,是……少爺。”說完,幾個醫生快速的跑回手術室。

紅燈再次亮了起來。

我和楚少伊焦躁不安的等在外面,許久之後,影陘南和北堂哲等人也趕了過來:“玖玖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中。”我弱弱的回了一句,無力的說道,整個人彷彿要虛脫了一樣,眼看就要倒下,影陘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搖晃的身子,一臉的擔憂:“你怎麼樣?還好嗎?”

“我還好。”衝他虛弱的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握住雙拳,目光緊張不安的望着手術室的門口。

突然,一名醫生走了出來,他摘掉口罩,露出滿頭大汗的臉:“李護士,血庫裡還有孟買型血嗎?”

“林醫師,這種血型很稀有,血庫裡早已經斷了。”李護士據實回答。

“醫生,我是孟買血型的,抽我的吧。”

將我安頓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影陘南踏出腳步,輕聲說道,目光裡閃着堅定的信念。

“好,你跟我來。”

說完,醫生就帶着影陘南進入手術室,手術室的們再次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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