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夏緩,爵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將她從夏熙臣的手中搶走,不是嗎?”
莊豪幽幽的看着顧西爵,不顧男人像是要殺人的目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男人嗜血的目光一般。聽到莊豪的話,顧西爵的身體倏然的繃緊,那雙眸子,更像是浸染了深刻的陰冷一般,直直的看着莊豪,面對着男人陰寒的眸子,莊豪毫不畏懼的和男人對視。
“莊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顧西爵眯起寒眸,透着寒氣的五官,更顯得陰冷鬼魅的看着莊豪冷笑道。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只是想要提醒爵爺,那個女人,不愛你。”
“住口。”
莊豪的話,就像是硬生生的剝開了顧西爵內心的傷痛一般,不愛自己?拾兒不愛自己的這個事實,讓顧西爵瘋狂。
“莊豪,別以爲,我真的不會殺了你。”男人的手中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莊豪的腦門,面對着男人嗜血的寒眸,莊豪的眼神依舊沉靜刺骨。他看着顧西爵,嘴角有些複雜的微微掀起,苦笑道。
“你可以殺了莊豪,可是,我只是想要爵爺你認清楚一個事實罷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這個樣子做。”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莊豪,你給我記住自己的身份,要是下一次你在敢說出這些話,你就給我滾。”
顧西爵陰狠的瞪着莊豪,收回了手槍之後,便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看着男人冷漠的表情,莊豪的心底一陣難受,更多的是怨恨。怨恨那個吸引了顧西爵的注意,卻只是利用顧西爵的女人。
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再度影響顧西爵,絕對不會……
“小姐,天氣很冷,你不要坐在這裡,會感冒的。”
雲袖的別墅裡,拾兒裹着一件外套,坐在鞦韆上,仰頭看着黑沉沉的天空,一陣陣的風,拂過拾兒的臉頰的時候,帶着一抹微醺的感覺,讓拾兒不自覺的產生了一抹的眷戀。
而在別墅照顧拾兒的傭人,看着拾兒坐在鞦韆上,都不想要回到別墅裡,擔心的上前說道。
“放心,我沒事的,我只是想要吹吹風罷了。”
拾兒含笑的看着滿臉擔心的傭人,搖晃着鞦韆,眼神異常的柔和。
雖然一直被關在這個別墅裡不能夠出去,可是,每天都有夏熙臣陪着她,這種生活,拾兒一點都不覺得孤單,反而會覺得異常的欣喜。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夏熙臣,從小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夏熙臣。
不過,夏熙臣一直對夏緩冷嘲熱諷,讓夏緩傷透了心,可是,一覺醒來之後,什麼都變了,讓拾兒的心情變得異常的美好。
“丁零。,”
傭人搓着手臂,看着沉沉的天色,看起來,似乎要下雨的樣子,她剛想要讓拾兒迴避暑裡面去的時候,大門口的那個地方,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一道的鈴聲。
“是哥哥回來了嗎?”
拾兒比傭人的速度還要快,立馬走到了大門口的位置,打開門之後,看到了站在門口,裹着一件貂皮大衣的唐欣然之後,拾兒的母港有些恐懼。
“夏緩,好久,不見了。”
唐欣然看着拾兒,輕蔑的笑道。
“你來這裡幹什麼?”
拾兒用力的捏住拳頭,蒼白透明的俏臉,似乎帶着一抹不悅的看着唐欣然。唐欣然以前和夏熙臣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嘲笑她,她一直當唐欣然是好姐妹,沒有想到,唐欣然竟然勾引夏熙臣。
“我們姐妹兩個很久沒有見面了,難道這就是你看到我的反應嗎?”
唐欣然的心底也有些發憷,之前夏熙臣說夏緩恢復了記憶,不過是沒有記起車禍和失憶之後的事情,唐欣然的心底還是有些猶豫的,沒有想到,看着臉色平靜的看着自己的拾兒,唐欣然便更加確定夏熙臣說的話是真的了。
夏緩這個女人,的確是活過來了,可惜的是,那天車禍的場景,卻不記得了,看來,老天爺,果然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嗎?
想到這裡,唐欣然的心底,便越發的得意起來,只要乘着夏緩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將夏緩……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抱歉,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離開。”
拾兒仰起頭,俏臉微冷的看着唐欣然道。
他們兩人的姐妹情,早就在當初已經破裂了,唐欣然陷害她,那次流產的事情,夏熙臣對夏緩的冷漠和冷眼相對,更是讓夏緩傷透了心。
“怎麼會沒有事情好說的?我們有的是事情。“
“你出去。”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唐欣然收起笑容,看着站在拾兒身後,戰戰兢兢的傭人,冷冷的命令道。
“是。”
女傭被唐欣然身上那股氣勢給嚇到了,不由得抖着脣瓣,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之後,朝着拾兒和唐欣然行禮之後,便離開了客廳。
唐欣然將別墅的門關上,看着眉頭緊皺的拾兒,慢悠悠的朝着大廳走去。環顧了整個大廳之後,唐欣然的眼底帶着一抹的扭曲。這個別墅,是以前夏緩媽媽住過的別墅,也就是夏熙臣的父親給夏緩媽媽買的。
“夏緩,你還以爲我真的會成全你和熙臣嗎?”
|“你想要說什麼?”
拾兒的臉色微變,看着唐欣然。
“看來,你是不知道,一些事情,在你昏睡了這麼久之前的事情,你真的一件事情都不記得嗎?”唐欣然緩步的走進拾兒,女人那張端莊溫婉的臉,更是在此刻,帶着讓人厭惡的樣子,拾兒用力的捏住拳頭,抿緊脣瓣的看着唐欣然。
“你想要說什麼?你以爲我不記得什麼事情?我還記得哥哥生日的那天的事情,只不過,我忘記生病了,竟然會睡了這麼久的事情罷了,唐欣然,你今天特地過來又是什麼意思?我記得,哥哥已經和你分手了。”
“拾兒,你想要知道,席慕深是誰嗎?”
唐欣然的嘴角突然變得異常的鬼魅起來,她靠近拾兒,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更是毫不猶豫的衝擊着拾兒的鼻子。
席慕深?
唐欣然的話,讓拾兒有些錯愕起來,這個名字,很陌生,可是,心口處,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的心口處破土而出的樣子。
看着拾兒茫然而陌生的樣子,唐欣然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的眯起。
看來,夏緩,真的是不記得席慕深是誰了?
“夏緩,你真是可憐,你連自己愛着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我真是替你可悲。”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唐欣然話中有話的姿態,最終讓拾兒異常的厭惡起來,拾兒皺眉的盯着唐欣然,目光冰冷道。
“我告訴你,在你生病之前,你也失去了記憶,而那個時候,你和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席慕深……”
“誰讓你來這裡的?”
唐欣然就要將她和席慕深兩人相愛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冰冷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唐欣然的身體一僵。女人機械一般的回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夏熙臣。
男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清雋的臉上滿是刻骨的寒氣,尤其是在看着唐欣然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溫柔和繾綣。
“熙臣……你……你怎麼會?”
唐欣然被夏熙臣眼中冰冷的目光給嚇到了,她明明記得,已經打聽清楚了,夏熙臣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要去開的,爲什麼,夏熙臣會出現在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讓你擅自做主的出現在這裡?嗯?”
夏熙臣冷冷的眯起寒眸,掃了唐欣然一眼,聲音異常刺骨道。
“我,我只是很久沒有看到緩緩,就過來……”
“秦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