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笙這話一出,全場轟然,皆看向站在神父面前的三人。
慕曉並沒有說話,而是用力的掙脫杜浩笙的桎梏。眼神很冷。
杜浩笙的黑眸直直的盯着慕曉,修長的手指卻是不斷收緊,慕曉根本就掙脫不開,反而手腕上傳來一陣痛楚。
杜天齊清秀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怒意,直直的對上杜浩笙,“叔叔,你與慕曉曾經那點事,我已經知曉。你怎麼對慕曉的,她心裡清楚,請你放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杜浩笙手指一緊,用力將慕曉拉近自己。
杜浩笙猛然使力,慕曉一時沒有防備,被杜浩笙拉在他的身邊。
杜天齊擔心拉傷慕曉,便鬆開了手。
就是這一瞬,杜浩笙拉着慕曉就直直往教堂外而去。
慕曉穿着婚紗,腳下又是八釐米高跟鞋,完全根不上杜浩笙的腳步,一路跌跌撞撞。
杜天齊見杜浩笙拉着慕曉離開,立刻就揮手,那些穿着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的男子,從四面八方向杜浩笙圍攏。
杜浩笙拉着慕曉一點也不受影響。繼續往教堂外走去。
慕曉頭上頂着的白色頭花,在風中吹落,原本柔順的長髮微微凌亂。遮住慕曉的眼睛。
那些帶着墨鏡的男子將杜浩笙圍在中間,摩拳擦掌。
事先,杜天齊就吩咐過,不能對女子出手,於是他們的招式就有侷限,完全放不開。
雖然是十來個人一起圍攻,卻不敵杜浩笙的雙拳雙腳,很快他們就大打到在地。
忽然,又有四個人圍住出拳,杜浩笙手指一緊,將慕曉從身後拉出,一齊作氣。抱着慕曉的腰肢一陣旋轉,慕曉的腿踢中那些人。木冬討技。
慕曉一陣頭暈,還沒有恢復過來,人已經被杜浩笙帶出教堂。
那些帶着墨鏡的人,被吳憂與蒙嘉慧擋在門口。
杜浩笙帶着慕曉直接坐進了車裡,杜浩笙一踩油門,車就像離弦的箭,瞬間就衝了出去。
慕曉沒有系安全帶,由於慣性,身體向前面衝去。
杜浩笙的瞥見慕曉,大掌擋在慕曉的身邊,才阻止慕曉撞在車上。
慕曉並沒有感激杜浩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杜浩笙放慢了車速,車穿過海城街道。
慕曉繫好安全帶,將頭轉向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言不發。
杜浩笙將車停在他現在居住的港灣別墅門口。
慕曉知道杜浩笙這裡的別墅,坐在車裡沒有動作。
杜浩笙打開車門,站在門口,掃嚮慕曉,道,“需要我抱你!”
慕曉冷眼對上杜浩笙的視線,回道,“將我送回教堂,我要結婚!”
慕曉的挑釁,再一次勾出杜浩笙的怒意,一句話也不說,就將慕曉從車裡拉出來。’
修長的雙腿一刻也不停下,往樓上而去。
慕曉當然不會任由杜浩笙想怎樣就怎樣,她的手死死抓住樓梯的扶手。
杜浩笙見慕曉反抗,頓時就走回慕曉的身邊,薄脣一動,“如果你喜歡在這裡,我也不介意。”
杜浩笙說完,眼眸看向慕曉身上的白色婚紗,就像被一層寒冰籠罩着。
慕曉清晰的看見杜浩笙的黑眸一沉,他的大掌已經撕開了婚紗,露出裡面的衣服。
慕曉不得不鬆開抓住欄杆的手,擋在胸前,可是杜浩笙的動作還在繼續,直到那件婚紗在他的手中化成一片片白色的碎布,零落在地,就像一層白色的雪花。
慕曉的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衣服,她雙手擋在胸前,壓抑的怒意與恨意,瞬間就爆發,吼道,“杜浩笙,你混蛋!”
杜浩笙聽着慕曉的責罵,薄脣緊緊抿着,手掌微微一頓,不過片刻,他的薄脣一張一合,薄涼的話瞬間而出,“既然都被你說成混蛋,不做點混蛋的事情,就太對不起你安下的名字了。”
杜浩笙說完,俯下身,瞬間就在慕曉的脣瓣上咬了一口。
頓時,慕曉的脣就破了,流出一絲鮮紅的血痕。
杜浩笙卻依舊不停,更是對着慕曉破裂的傷口,狠狠的吸了一口,瞬間一陣疼痛傳來,慕曉發出嘶嘶的聲音。
杜浩笙更是趁機進入慕曉的嘴裡,,一陣吮吸。
慕曉反抗,掙扎,所有的動作就像發泄在棉花上一般,根本撼動不了杜浩笙分毫。
慕曉氣急,也咬了杜浩笙一口。
杜浩笙的舌頭瞬間就滲出血來,可他只是短暫的停留,片刻又四處掃蕩起來,根本就不管舌頭受傷了。
兩人的嘴裡,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滿嘴腥甜。
杜浩笙死死的糾纏住慕曉,不讓她掙脫。
終於,慕曉的力氣用光了,漸漸的安靜下來。
杜浩笙這才放軟了力氣,誘導着慕曉。
杜浩笙這才感覺他的身體就像沉睡了許久,終於醒來一般,對慕曉十分有耐心。
慕曉的身體,杜浩笙十分熟悉,他不斷的遊走在慕曉難以剋制的情潮裡。
慕曉的神智變得模糊,意識已經脫離掌控,跟隨着杜浩笙遊走在y望的大海之中,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他們的衣衫從樓梯上一直蔓延到樓上的房間裡,零落在地的姿勢,也帶上了曖昧的色彩。
房間裡,就像被空調升溫了一般,空氣中燃燒着火花,令他們滲出一層汗水。
杜浩笙的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水留下,落在古銅色的皮膚上,就像在桑拿房中一般,揮汗如雨。
而慕曉也好不了多少,頭髮溼溼的貼在身上,臉上一片迷亂。
慕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太陽從窗戶照進房間,落在深色的大牀上,吵醒了熟睡的慕曉。
她覺得很疲憊,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睜開。
陌生的裝潢,陌生的天花板,還有陌生的大牀,令慕曉的腦中一瞬間空白。
她用手肘支撐自己做起,身上的錦被從身上滑落,空氣中已經恢復了清涼,貼在慕曉的身上,一涼。
慕曉低頭,她看見身上升起一個個曖昧的紅痕,而腦袋就像瞬間記憶迴流一般,充斥着整個大腦。
昨天,她被杜浩笙拉出教堂,帶到了這裡,然後......
慕曉的小腹也是一陣異樣,心裡一沉,不免將杜浩笙罵了兩遍。
慕曉看了四周一眼,並沒有杜浩笙的身影,便從牀上坐起。
她的雙腳下地那一刻,腿上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慕曉坐在牀邊等了片刻後,才走向一邊的衣櫥拿起一件男士襯衣穿上。
男士襯衣很長,慕曉穿在身上,完全遮住身體,只留下膝蓋以下的腿。
她光着腳,走出房間。
慕曉看見諾大的別墅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繼續往前走,幾乎將二樓圍着走了半圈多,纔看見一扇沒有合攏的房門。
慕曉下意識的貼在門上,隱約聽見幾聲對話。
慕曉的眉頭一皺,悄悄的來到門口,往裡面看去。
首先,映入慕曉眼中的便是一張陌生的臉,那個男子器宇軒昂,眉如墨畫,一片濃黑,挺立的鼻樑,薄脣緊抿,五官精緻,臉型輪廓分明,似乎比杜浩笙還要冷峻幾分,眉宇間的霸氣更甚。
慕曉看着這張陌生的臉,卻覺得有些熟悉,那雙眼眸,黑得發涼的眼眸。
慕曉不禁迷失在那雙眼眸中。
忽然,慕曉的頸脖上一陣透心涼的冷。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慕曉的手就被反剪在身後,手臂上傳來脫臼似的劇痛。
那個冷峻的男子已經來到慕曉的身邊,他的黑色瞳眸落在慕曉的臉上,薄脣一動,“放開她。”
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在慕曉的身後說道,“大哥,他偷聽我們談話。”
其實,方纔慕曉只是聽到一兩句。
什麼本子,什麼記載,他一定會答應的。
慕曉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冷峻男子的眼眸幽幽的看向慕曉,雖然對方的臉發生了變化,不過瞬間慕曉就脫口而出,“杜浩笙?”
慕曉記得蒙嘉慧曾說過杜浩笙的臉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只是那雙眼睛,她卻是十分熟悉的。
冷峻男子一挑眉,手擡起,身後的制服男子嘴動了動,還是鬆開了慕曉,立刻離開了。
慕曉甩動手腕,還有些疼。
冷峻男子看了慕曉一眼,關上房門往往外走去。
慕曉看着男子走路的姿勢,說道,“你真是杜浩笙?”
男子瞬間停下腳,冷冷的看了慕曉一眼,道,“一起睡了這麼久,要不要再證實一下。”
男子停下腳步,慕曉看着那張冷峻的臉,閉上嘴。
她的頸脖上還殘留着剛纔那個男子手中的刀刃放在頸脖上的冰冷,渾身一顫,她似乎又闖入別人的棋局。
慕曉想到奶奶,頓時恨意代替懼意,在男子的身後喊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一直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冷峻男子並沒有說話,依舊往前走。
慕曉看着男子,腦裡猛然升起一個想法,且不經大腦就說出,“難道你是殺人犯,害怕被警察抓住,所以掩藏了真實面孔。”
慕曉說出,眼睛立刻就睜大了。
剛纔還離慕曉有一定距離的男子,瞬間就站在慕曉的身邊,大掌更是捏住慕曉的頸脖,冷冷的說道,“收起你的那點腦子,我的事情,你少瞎想,否則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還有我的名字就叫杜浩笙,”至少在他甦醒之前。
男子呼出的冷氣,陣陣吹拂在慕曉的臉上,就像冬天裡的寒風颳過臉頰一般,冰冷而又刺痛。
杜浩笙的手沒有收緊,就鬆開了慕曉。
但是,慕曉的腿有些軟,她這才感覺到害怕。
可是,慕曉還是不甘心,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我只想知道,你爲何要殺了我的奶奶?”
杜浩笙的薄脣一動,說道,“奶奶死了?”
慕曉看着杜浩笙的臉上似乎並不知道,又說,“那臺按摩椅,你送給我的按摩椅。”
杜浩笙盯着慕曉的眼眸微微眯起,將慕曉鬆開,說道,“我去看看。”
慕曉卻不信,繼續說道,“你少裝了,按摩椅是你送的,難道你不知道?”
杜浩笙幽冷的眼眸掃嚮慕曉,眼中的冷意,就像常年混跡在黑暗邊緣,自然而生的毫無溫度的眼神。
慕曉立刻就閉上嘴。
杜浩笙走在前面,慕曉走在後面,慕曉以爲杜浩笙會帶着她這樣走出去,卻沒有想到,當慕曉經過臥房的時候,被那雙冰冷,手心粗糙的大掌拉進房間,直接拉到了大牀邊上。
杜浩笙將慕曉丟在牀上,慕曉在牀上翻滾了一圈,這才起身,警惕的看着陌生的杜浩笙,防備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杜浩笙居高臨下的看着慕曉,幽深的眼眸,就像萬年的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慕曉的長腿,在杜浩笙的眼眸裡露出一抹瑩白的光澤。
杜浩笙嚮慕曉走進,渾身散發的陌生氣息,更是令慕曉怔忪。
面臨危險時,油然而生的本能反應驅使着慕曉後退。
慕曉退縮道牀的邊上,背抵住牀頭,這才停下,。
杜浩笙站在牀前沒有絲毫的動作,眼眸盯着慕曉。
忽然,慕曉的眼前落下一片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