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九尾狐牌裡的靈魂……
拼湊在一起嗎?
這樣雬月就能回來了吧!!
“您……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總覺得王大師頂多就是在娛樂圈招搖撞騙的神棍,沒想到他是真的有真本事的。
一眼就看出來狐牌當中,雬月只剩下了靈魂的碎片。
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願不願意成爲我的弟子。像聚靈這種小法術,我分分鐘就可以教會你。這樣你狐牌中的神明……也就會重新活過來……”
我當然願意了!!
差點脣邊一哆嗦,立刻就答應了。
腦子裡轉念一想,卻覺得古怪的緊。
如果聚靈只是一個小法術的話。爲什麼龍婆艾卻反倒是束手無策呢?
我只猶豫了片刻,卻聽到房間裡“哇”的一聲,傳來了孩子悽慘的大哭聲。原來是龍婆艾放出去的那隻小鬼,被一團黑色的物事咬住了。
登時。它就大哭了出來,整張小臉都在痛苦中扭曲了。
“阿yaya,用白度母心咒降它!!”龍婆艾正在誦經,手中揮動的法器。把那團黑色的物事逼得抱頭鼠竄的。
只能吐掉嘴裡的小孩,那孩子都嚇壞了,直接躲進了泥塑中再也不出來了。
我滿腦子都是雬月的事情,被龍婆艾叫了一聲。都還是反應慢了半拍。遲鈍了兩三秒,才衝將上去,擡手要將白度母心咒貼在那團黑色的物事上。
那團黑色的東西,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是啥玩意兒了。
就我這雙眼睛的眼神看它。就好像是一團黑色的棉花糖,並且跑動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從我的手邊躥過,跳上了電視櫃。
電視櫃上的那女人,還在捂着自己的鼻子尖叫呢。
這股黑氣一下就鑽進了她那注射了屍油的假鼻子裡,登時那女人的雙眼就變成紫色的了,四肢着地匍匐在地面。
脖子縮着,發出“烏魯烏魯”的聲音。
那個樣子似乎很牴觸我們的靠近,這時候我要拿白度母心咒過去,就被龍婆艾給攔下來了。
龍婆艾說:“別動,她都被附身了。一旦過去,很可能做出應激反應。”
所謂的應激反應,估計沒養過貓的都不知道。
養貓的人都清楚貓科動物最是敏感,稍微讓它們感覺到有危險的存在,都會產生過當的應急反應。
不是弄死自己,就是弄死別人。
就連愛吃惡鬼的東方青冥,見到貓靈胎附在人身上,都退後了好幾步,沒有貿然的去靠近。
“那……那怎麼辦啊?”我看到那個女人紫色的,帶着兇戾之氣的雙眼,只覺得膽戰心驚的。
再看看王大師,在旁邊聞着香菸,卻不打算抽。
那個樣子,可一點都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這個女人好歹還是他的客戶。剛纔也叫過他王大師,現在他卻撒手不管了。
龍婆艾看了一眼王大師,冷聲道:“這都得怪他,明知道貓靈胎律過極陰。女人身體本來就屬陰,那個女人用自己的血肉養小鬼,居然還讓她住在這裡。”
“她早就被貓靈胎盯上了,我要提醒她,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王大師給自己的煙點上了火,眯着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那個女人被貓靈胎附身。
整個人還是一副袖手旁觀的狀態。
他大概是怕提醒了那個女人,自己就要幫忙驅散貓靈胎律過,最後招惹到了貓靈胎以至於惹禍上身。
所以纔沒有提醒柳紅衣,她被貓靈胎盯上了。
那女人滿臉通紅,身子在詭異莫名的戰慄着,齜着牙對着我們。
龍婆艾盯着看了幾眼,嘆息了一口氣,“阿yaya,離我遠點,最好能默唸你會的佛經。這樣它可能就附身不到你身上了,聽見沒有!”
“好!”我不想給龍婆艾添麻煩,退後了幾步。
我剛好學過一段的佛經,還會背誦,所以張口就能誦讀出來。
龍婆艾先用手背放在那個女人的額頭上感知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發燒了,阿yaya,你去拿退燒藥。一會兒等貓靈胎退散了之後,她估計要被疾病纏身好一段時間。”
把腳上的運動鞋脫了,還有那雙白襪子,光着赤腳就踩上了電視櫃。先將電視櫃上的女人反手製服,壓在櫃子上面。
那個女人掙扎的離開,一頭烏髮瘋狂的甩弄着。
看起來力氣奇大,弄得龍婆艾這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是滿頭大汗的。可是他依舊是面不改色,嘴裡緩緩用泰文唸誦着古怪的佛經。
那個女人似乎特別的畏懼龍婆艾唸誦的內容,抓狂一樣的尖叫,反倒是龍婆艾的唸誦聲一直保持一個溫和恆定的狀態。
不動如山的狠狠的壓在她上面,眼神更是堅定嚴肅。
寬厚的手做掌刀狀,居然就這麼刺入了那女人的脊背。
他的粗糙的手掌在此刻看起來比金屬刀具還要鋒利,手踝一下就沒入了那女人的脊背。輕輕往下一拉,就割除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那個口子露出來以後,卻沒有流血。
只能看到裡面血淋淋的紅肉,還有白森森的脊骨。
從我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肋骨保護的臟器,還有不斷跳動的心臟。那簡直是把她半個身子都破開了,背上的皮肉都被翻卷出來了。
在她鮮紅的胸口的,有一隻黑色的很小的小貓。
抱着她跳動的心臟的樣子,就好像在玩耍一隻毛線球一樣。
我剛好拿治療高燒的退熱貼,還有退燒藥回來,看到這一幕都有一種龍婆艾在草菅人命的感覺。
這後背都被劃開這麼大的口子,他整個手掌都在人家的身體裡。
這……
這還能有命在嗎?
那個王大師手中的香菸被他揉成了一團,“師父還真是偏心,明明是我天賦比你高一籌。卻把這樣高的術法傳給你了,哼!”
他似乎很妒恨龍婆艾,眼中全都是深沉的怨恨之意。
“師父不教你,是怕你有辱門楣罷了。還不是因爲師兄你總是和一些黑衣阿贊混在一起,學習那些不清不楚的旁門左道。”龍婆艾用泰語有些慍怒的說道,又開始繼續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