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爲了藝術,什麼都不要,得罪了很多朋友和演員,導致壓根沒人敢跟他打交道,這次的投資方也是因爲有幾個情節的緣故,兩人爭執起來,他一怒之下把水潑人家臉上,才導致的撤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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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何夢寒帶資進組,他也是打着十足的準備,想着她會走,自己這部片還得籌備下一個五年。
但是何夢寒這個演員真的出乎他的意料,那倔強的模樣,讓他不由得也自嘆不如。
現在的年輕人有多少能做到她這樣哪?
趙導演看着何夢寒的背影,暗自決定提前把她定爲自己下一部電影的女主角,向她致敬。
“你說什麼……你欠債了?我不信,誰不知道你在國內都是一等一的,再說你可是要投資趙導演的啊!我不相信你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何夢寒朝電話對面就開始輪番的打電話,臉上滿是不悅,沒想到對方還給她掛掉了:“喂?喂!混蛋!居然掛我電話!”
何夢寒自從撥通電話後,就開始在通訊錄裡一個接着一個的打着,但是每一個都拒絕了,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什麼欠債,被女人騙錢,投資了別人之類的,還有直接拒絕的。
真叫人寒心哪!
當時都是一羣說如果自己有難,就一定會投資的大款,結果一聽說說是出事了的趙導演,都畏畏縮縮起來,哪裡算什麼大款?
何夢寒咬了咬牙,握緊了拳,不斷的嘆氣,然後就開始舉起手機找信號,結果看見手機上推送的新聞上,有她的大名!
她愣了愣,看向周圍已經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而後緩緩回了上午搭好的帳篷裡,仔仔細細的看着那一條新聞推送,上面赫然是她拖着行李箱來到這裡的照片!
什麼何夢寒秘密出行,帶資進組,冒險和趙導演私會之類的,各種緋聞,但是不可置否的是,這照片是貨真價實的。
看來她的行程暴露了。
何夢寒暗罵一聲,然後就伸出頭來,四處查看着那不遠的路上有沒有人,直到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時,她才放下心來,但沒想到手機又開始轟炸似的響了起來。
該死!肯定是公司裡也知道了!
何夢寒原本就被攪亂的心情更加煩躁,她索性直接關機,倒頭就睡。
在帳篷外,還有好幾頂帳篷,趙導演則是還在跟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搭棚子,不遠處,太陽已經沒入地平線。
其實這裡說是什麼拍攝基地,實際上就是一片小小的樹林,像是郊區,離村子也不遠,往前面走上幾公里就到了大路上,地面也是坑坑窪窪,時不時還能看見幾個水畦。
泥土的味道混着樹葉摩擦的聲音,燈光還在打着,何夢寒睡不着,猛地坐起來就鑽出帳篷,開始幫趙導演他們搭建棚子。
夜幕降臨,城市裡的鐘樓敲響了八點的鐘聲,溫瑜便從家裡出發,朝夜總會走去。
六姐這次明顯看見她,臉色都變得不太好,也沒有去主動打招呼,只是笑呵呵的去招呼客人了。
溫瑜雖然好奇她的表現,但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她昨天晚上計劃失敗後的挫敗感,就開始安安分分的賣酒,那些摻了水的酒估計六姐已經處理完了,現在的酒基本上都是真酒。
之前賣出去的酒,六姐應該也處理了。
不知怎麼地,溫瑜忽然生出愧疚來,如果不是她知情不報,又怎麼會讓六姐損失聲譽和金錢,又怎麼會讓她如此記恨自己?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錯。
溫瑜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感覺自己是個負罪累累的罪人。
但是想了想,每個人又何嘗沒有罪行呢?
負罪感就像是無處不在的一個病菌,一不注意就粘在了人的心間,然後越長越大,直到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直到窒息。
溫瑜搖了搖頭,不再繼續想這些悲觀的事情,然後就揚起笑容來,面對要賣酒的顧客。
六姐此時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把牙咬的喀喀作響,眼睛瞪着溫瑜,恨不得要把眼睛瞪圓了,瞪出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打壓?見了自己記恨的人,還特麼的不能去動手,明着來不行,暗着來也不行了!
全都是錢!錢!錢!
什麼都終歸是一個錢字!
六姐咬緊了牙,真是恨不得把溫瑜千刀萬剮,但是現在不行,起碼在她在夜總會的時候不行,得找一個隱秘而且讓人猜不到是自己的方法。
這樣想着,六姐忽然笑出了聲,整個人都開始得意了起來,她可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啊,那個人說不定要比她還恨溫瑜。
暗自籌謀好了計劃,六姐發出陰森的笑容來,白森森的牙齒在晦暗的燈光下看着格外滲人,而在那可愛的客人過來時,又是燦爛一笑,扭着綽約身姿去迎合去了,簡直兩個模樣。
蘇子語喝的爛醉如泥,臉上燒的不行,只能說剛纔陪的那個大佬太能喝了,整整幾個小時都不肯放人!
不過讓她覺得慶幸的是,那個大佬特麼的是個同性戀!所以她不用陪睡,就喝喝酒都能賺一大把錢,而且那人還不錯,下次要是還能賺,她就去!
這酒局喝的蘇子語興致高昂,徑直搭車往夜總會趕來,她這時候特別想看見溫瑜,不是因爲別的,就是想見!
對她來說,真正能夠分享喜悅的朋友只有溫瑜一個。
家人?她愛他們,但是從不說自己的事情,無論是委屈還是難受,開心還是滿足,她都不會說,因爲害怕,害怕家人會抱怨,會責罵。
狐朋狗友也有幾個能讓她信任的,齊鑫?算是朋友吧,但是她可不想每次說話的時候都看見她那張木頭臉,不懂幽默,還不會調侃,哪裡有溫瑜好?
蘇子語這樣想着,不禁笑出了聲,然後踉踉蹌蹌的下了車,就往夜總會走去,她腳步有些虛浮,老遠擡眼就看見溫瑜坐在酒櫃裡,正低頭擦着杯子。
“溫瑜,給我來杯白蘭地!”蘇子語昂起脖子來,一屁股就坐在酒櫃前的椅子上,然後就開始抽起煙來,臉上還是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