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傅景琛調整了一下坐姿,“正好那條街也該整治了。”
“那爲什麼不告訴我?”溫瑜有些不悅的皺起眉來:“而且那個夜總會是六姐喜歡的地方,她要離開應該是最難過的。”
傅景琛聽到這時,倒是真正驚訝了一番,但緊接而來的是後怕和嚴肅,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
指使那個小樑企圖殺害她,又在她周圍的酒裡下了毒,並且幾次假意把她推薦給會所的人,這些骯髒的事情全部都是那個叫劉順順,被稱爲六姐的人對溫瑜所做的事情。
而這些,恐怕溫瑜都不知道。
這不禁讓傅景琛感到詫異,這個女人看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眼下,溫瑜沒有真正知道她的面目,還好他提前行動,支走了劉順順,要不然她怕是真的會出事。
想到這,傅景琛忽地多了幾分慶幸。
“這些事你不應該知道,知道的越多反倒越不好。”傅景琛看向溫瑜,憐惜又認真。
溫瑜卻不是這麼認爲:“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虛弱,需要別人保護嗎?”
她愛逞強,什麼事都是願意衝上最前一波的人,即使再理智,也會被這些生來的天性所阻礙。
還未等傅景琛出聲,溫瑜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嘟囔着道:“……我是說,即使是給我一點信息也好啊,我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傅景琛認真的聽完後就點頭笑道:“好,我知道了。”
看來溫瑜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柔弱,或許是他和小鳥依人的女人呆在一起久了吧,對待溫瑜時也習慣性的小心翼翼,卻不知道她不是很喜歡被如此細心的呵護。
偶爾的甜蜜固然會增進感情,但是太過於細心的,豈不是太膩了嗎?感情要更長的保質期,不是隻要甜蜜就可以。
Www ▪ttКan ▪C 〇
她要的是更實際的行動。
到了晚上,溫瑜一如既往的去夜總會工作,不一樣的是有路耀過來接送她,像是專職司機一樣,有時候,他還會帶來一些好消息,關於傅景琛的,關於傅家的。
夜總會的工作很順利,她也逐漸得到了靈感,調出一種新酒的靈感。
回到家後,溫瑜卻意外還有精神,把已經調出來的果酒帶回了家,她家裡有一套調酒的器具。
出名的調酒師往往都不用計量酒液的多少,直接伸手一搖就能知道個大概,熟練的調酒師需要多搖上幾次,雖然有誤差,但比起一次次計量還是快些。
但是溫瑜不一樣,即使齊鑫說過她有一定的天賦,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倒着,然後計量一下,這樣雖然慢,但她卻意外的樂在其中。
在客廳裡捯飭了很久,溫瑜倒是調出來了很多雞尾酒,但卻不是屬於她的雞尾酒,味道永遠和那些有名的瑪格麗特,新加坡司令等等雞尾酒味道差不了多少。
她不知道缺少的什麼,也許是技術,也許是經驗。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一點。
溫瑜卻還是精神抖擻,她停下調酒,然後一杯杯的把調好的不理想的酒給喝了,趁着絲絲酒意,緩緩走向陽臺,風涼颼颼的,飄在她的心尖,連同那熱騰騰的酒意一起翻騰。
外面的風不大,但就是冷,細微的風中總是夾雜着一些像是冰雪一般的涼意,像是給還未到霜降的人們一個預熱似的。
快到十一月了,溫瑜這樣想着,天漸漸轉涼,人們也快添上了棉衣。
而就在她回客廳準備拿件外套穿上時,傅景琛就回來了,他打開門,走進屋裡,脫下西裝就去浴室沖澡。
今天的會議,又是一團糟,各說各的,案件又多,分歧又多,往往到了冬天,人們就懶得出門,炒股兼職也乾的兇,想着在新年前急着買房子,公司上的案子便也多了起來。
盛德集團涉及的行業還挺多,房子,科技,股票,偶爾試着生產玩具,分公司更是已經開了四五家。
至於子公司,傅景琛也沒有仔細算過,只知道不少,他要做的只要管理好盛德就行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傅景琛一雙眼睛狠狠盯着,似乎是要把自己看穿似的,他忽然又笑了,頭髮溼溼的粘在脖頸上,花灑噴出來的水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下流着,順着他的髮根留到發燒,滴落在精緻的鎖骨上,再融合其他水滴滑至那緊實的肌肉,直至腳底。
有時候,他連自己做的事情都覺得不可思議。
洗完後,傅景琛就穿上浴袍,簡略擦了下頭髮,就直接端着幾瓶酒,悠哉的走向陽臺,伴着涼風,喝着熱酒。
而就在他微偏過頭看見溫瑜陽臺處還亮着時,溫瑜就穿着大衣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趁着檯燈,看着書。
忽地,他就笑了。
他們兩人的陽臺離的很近,只要半米不到,即使是小孩子,稍微用力也能翻越過去,說起話來更是輕鬆。
他未等溫瑜發現,便拿着一瓶酒,翻身到看她這邊的陽臺,湊近認真看書的她,背後涼風吹拂着,他輕聲道:“溫瑜,要一起喝點酒嗎?”
溫瑜只覺得耳朵有些瘙癢,忽地聽見他的聲音傳來,心裡一驚,嚇的連忙擡頭,淺色眸子倒映着他站在面前的身影。
“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溫瑜連忙嚥了一下口水,又來回看着陽臺邊緣,這才發現隔壁的陽臺離這裡很近,原來他是翻過來的。
“幹嘛要翻過來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溫瑜見傅景琛只是笑着把酒瓶拔開,倒在杯子裡,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便有些鬱悶的出聲道。
傅景琛倒了半杯酒遞給她,緩緩揚起脣角:“我沒事。”
“反正你以後翻過來也不許讓別人看見了,特別是小孩子,如果學你,長大鐵定胡鬧!”溫瑜撇起嘴來,接過酒還是不停的說教着。
在這些有可能受傷的地方,她不怕多嘴,也不怕別人說她廢話,總是要說上好一番話,對方不聽也罷,聽了更好,她覺得這些總是要注意的。
傅景琛只是覺得她這副較真的樣子有些可愛,便點頭寵溺的笑道:“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