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郡主當初不正是戰天寶用這樣的方法娶進門的麼,尤側妃聽聞此話,霎時臉頰一片慘白。
德寧郡主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尤側妃的身上:“怎麼,不準備反駁我麼?你以爲你當初做的事情可以瞞天過海?
你以爲當初他相信了你的鬼話,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尤氏,你未免太過天真。紙包不住火,是假的你永遠也不能變成真的。”
德寧郡主說着回頭看了戰慶元一眼,戰慶元的神色很是複雜,他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當年,他的確是受了尤側妃的蠱惑,錯怪了德寧郡主。
德寧郡主的性子本就剛硬,而尤側妃的性子柔弱,他先入爲主,相信尤側妃院中那羣奴才的證言,錯怪了德寧,讓自己與德寧二人之間出現了一條鴻溝。
“李嬤嬤,你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當初你的孫女真的是天寶害的麼?你當初都沒有爲你的孫女報仇,如今怎麼敢來指認尤側妃,給你的孫女報仇了?”
婉寧長公主冷哼一聲,問話道。李嬤嬤的話固然可信,但這人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若是尤側妃不曾害過李嬤嬤的孫女,想必這件事李嬤嬤將會永遠爲尤側妃瞞着,不對任何人說。
“回長公主的話,當初老奴的確想過報仇,可若是我要爲孫女報仇,側妃豈能放過我,若是我將此事彙報給長公主,憑着長公主與戰國公二人對側妃的信任,自然是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我知曉我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如今沒有資格尋求長公主您的原諒,更沒有資格爲自己的孫女討要一個公道。但是一想着我孫女最後被裹了一張草蓆隨意的丟出府中,我心中彷彿在流血一般。
是世子妃找到了我,與我問起了當年之事。世子妃答應我,會保全我的周全,所以我纔敢當着長公主與戰國公的面說這些話。側妃做過的壞事不止這兩件,若是長公主想知,奴才都可以道出。”
李嬤嬤跪在婉寧長公主跟前,懇切道。
尤側妃的心中真是後悔,爲何當初沒有直接了結了這個老奴才。若是當初直接將這老奴才給殺死,如今就不會出現這檔子的事兒。
現在不僅僅是誣陷德寧郡主的罪責,連天寶都被拉下了水。
“李嬤嬤,你在母親跟前胡說些什麼,你剛纔也提到是世子妃讓你來作證的,你肯定在事前與世子妃有過溝通,故意想潑我的髒水!母親,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老奴才的鬼話!”
尤側妃說着跪在了婉寧長公主跟前,懇切道:“母親,這些年裡我爲慶國公府的付出您也是看在眼裡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並不是如此卑鄙小人,天寶也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德寧郡主與世子妃二人故意想要與我尋仇,才計劃出這件事來陷害我!”
尤側妃說着,朝着婉寧長公主磕了三個響頭,婉寧長公主面色一如既往的沉寂,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