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並非是他親生的。
想通這點之後,戰羽傾也同時明白過來,爲何陳寧與陳笙說話目無尊長。爲何陳笙總給自己一種待人殷勤的錯覺。
看來,爲了生存,這個陳笙也是不容易啊。
改日要找個機會試探陳笙,看看自己的推斷是否有錯。
戰羽傾如此想着,不禁嘆息一聲。
“蘇蘇,最近羽谷山莊要招一批侍衛,你挑五個暗衛的人,讓他們混入進來。”戰羽傾道。
陳蘇聞言,點點頭。
清晨,陽光從雲中淡淡的露出,戰羽傾擡手打了一個哈欠,推開房門,一人的身影佇立在院中,戰羽傾擡眼一瞧,眼前之人正是陳笙。
陳笙走向戰羽傾,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陳幫主,在下奉了父親的命令,來接陳幫主去百香院。”
戰羽傾點點頭,陳笙會出現在此處,戰羽傾並不驚訝,昨日她已經派了蘇蘇調查此事,恐怕戰羽傾日後在羽谷山莊,身邊則會站着一個永遠陰魂不散的陳蘇了。
“有勞陳大公子了。”戰羽傾道。
“應該的。”陳笙點點頭。
戰羽傾備好藥囊,與陳笙一同來到百香院。百香院中的小廝還未起牀,見到二人前來,連忙拱手作禮:“大公子,陳幫主。”
“三弟的情況如何?”陳笙問道。
“昨日陳幫主來治療過後,三公子的瘋症並未再犯,而是乖乖的坐着吃飯,只是今日早晨醒來時,一直惦記着陳幫主的到來。”小廝說此話時有些尷尬,眼神時不時的瞄向戰羽傾。
戰羽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惦記着她來,恐怕這三公子的嘴裡一直唸叨的是孃親二字纔對。
“走吧,帶我去瞧瞧。”戰羽傾道。
“是。”小廝點點頭,領着戰羽傾入了房門。陳永此時正坐在廳中吃着粥食,他聽聞腳步聲,歪過頭,眼前頓時一亮。他邁着歡快的步子朝着戰羽傾直直走來:“孃親。”
戰羽傾無奈一笑,踮起腳伸手輕輕的撫摸陳永的頭:“乖。”
“孃親,永兒這兩日一直都很聽話,孃親說讓永兒不許胡鬧,永兒便一刻都沒有胡鬧,孃親可願意嘉賞永兒?”陳永眨巴眨巴着大眼,開口道。
戰羽傾聽聞此話,微微頷首,從懷中拿出一包桂花糖遞給陳永:“把粥吃了,再吃糖。”戰羽傾提醒。
“永兒要孃親餵我。”陳永嘟着嘴,可憐巴巴的哀求道。
戰羽傾瞧瞧身旁的陳笙與小廝,嘆息一聲走到桌前,端起碗來一口一口的喂陳永吃食。
事實上,戰羽傾挺心疼陳永這孩子的。他若是沒有遭遇這樣的飛來橫禍,他應該是一個極爲聰慧的男子纔是。可是偏偏,上天卻讓他遭遇了這樣的禍事,無疑令人心疼啊。
戰羽傾如此想着,深深的嘆息一聲。陳永乖乖的吃着飯,目光溫柔的注視着戰羽傾,看來他真是將戰羽傾當做了自己的孃親,這也足以證明,在陳永心中,對自己孃親的分量。
吃飽了飯,戰羽傾牽着陳永回到了房。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在一旁的陳笙身上停留:“大公子,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幫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