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微微一怔,擡頭望着琉璃,她眨眨眼:“琉璃姑姑,難不成你也知道了?”
“王妃讓我遣你前去問話呢。”琉璃嘆息一聲。自己這個小主子可真真是個不安分的,只要她出了慶王府,京城定是要出現霓裳郡主的流言蜚語。
一會兒打斷了賣豬老王的腿兒,一會兒打斷了京城惡少的腿兒。
“孃親是不是又要教訓我了?”戰羽傾聽到此話,微微蹙眉。她退後兩步,鼓着臉,嘟囔道,“琉璃姑姑,我今天可是沒有闖禍,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琉璃含着笑意,溫和道。
“我只是教訓了一個惡霸罷了。”戰羽傾道。
“既然沒有闖禍,你這麼害怕做什麼?”琉璃瞥了戰羽傾一眼,雲袖掩口,輕輕一笑,“你放心吧,今兒個王妃的心情看似不錯,應該不是要教訓你的。”
“真的麼?”戰羽傾眨眨眼,“我孃親今日真的不教訓我?”
“你去試試便知曉了。”琉璃道。
戰羽傾聽到此話,揚起一抹笑容。她乖巧的點點頭,攜着陳蘇出了院子。她一路來到勝風院,剛入院,就見孃親正在院中修剪着花草。她聽聞腳步聲,回頭瞧向戰羽傾。
戰羽傾走到雲拂曉跟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孃親。”
“過來。”雲拂曉揚手道。
雲拂曉今日只是略施粉黛,時光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半分印記。她的面龐如五年前一般嬌美。她身着上裳下裙,鵝黃色的底,衣襬上繡着精緻的牡丹芍藥,雅緻非凡。
戰羽傾扁着嘴,走到雲拂曉跟前:“聽說孃親有話要與我說,是什麼話呀?”
雲拂曉眼中含着一抹溫柔,溫柔中卻帶着幾分無奈:“聽聞你今兒個又闖禍了?”
戰羽傾心中一沉。琉璃姑姑騙人,她說孃親的心情不錯,但瞧瞧孃親的樣子,分明又要教訓她。
“我今日是做好事,瞧見了一個人販子,於是讓陳蘇將人販子帶入縣衙之中,我可沒有闖禍,這件事陳蘇可以爲我證明。”說罷,戰羽傾將目光投向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陳蘇。
陳蘇收到戰羽傾的目光,上前,微微拱手道:“王妃,正如郡主所言。”
雲拂曉聽罷,卻是不動聲色。她將手中的剪子遞給一旁的丫鬟,執着戰羽傾的手入了房中。
關上門,雲拂曉的目光這才嚴肅了幾分。她喚着戰羽傾站在自己身前,開口道:“你就算是做好事,可我怎麼聽說你是在大街上行兇,打斷了別人的腿兒?”
“孃親,他是個壞蛋,我難道還不能教訓一個壞蛋?”戰羽傾說着,嘟起了小嘴。
“他是壞蛋,自然有衙門教訓。你並非是衙門中人,你若是教訓了,就是行兇,”雲拂曉嘆息一聲,她自己這女兒的性子與戰天爵真是一模一樣,暴戾極了。
她雖知自己的女兒生性善良,但這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性子,她還是要給她女兒給改了去。
“孃親,話本里的大英雄不都是稱奸除惡,爲何到了女兒這裡反倒不行了呢?若是衙門管事,那爲何歹人敢公然在大街上哄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