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生這傢伙也真是,爲何偏偏找上她來。
他是太子,他的命令戰羽傾如何能夠不聽,只是這番苦差事做下來,戰羽傾恐怕不能交差。
太子雖然讓她去討問慕容婉的興趣愛好,但是如今她既然已經知曉,慕容婉很有可能是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如何能將太子往火坑裡推呢。
戰羽傾越想越覺得心中不是個滋味,她嘆息一聲,回了霓裳院。
半月過去,戰羽傾與雲拂曉二人被皇后邀請到宮中做客,一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未做完,戰羽傾心中苦不堪言,若是在宮中遇見了君容生,她該如何交代纔是。
戰羽傾悶悶不樂的走入了殿中,低垂着頭。並未注意到除了皇后之外,殿內還有另一個人在。
鳳澈的目光停留在戰羽傾的身上,雖然相處了幾月,但這還是他頭一次瞧見戰羽傾的容貌,她生得果真如小時候那般花容月貌,去掉稚嫩的嬰兒肥後,鵝蛋小臉出落得越發水靈。
只是她的神情飄忽,並未注意到自己,似乎正想着什麼。
這五日他馬不停蹄的趕路,就是想要早日見到戰羽傾,他帶着密報前來,京雲皇帝瞧見他自然是歡喜的,鳳澈以此做藉口,換取在京城小住的權利。
鳳澈想過,這小妮子見到自己時會露出怎樣的神情,但這個小妮子竟然是在神遊。
鳳澈不禁有些失落。
“參見皇后娘娘。”雲拂曉攜着戰羽傾與皇后行禮,她的目光不由的轉向一旁的鳳澈,眼露詫異神色。
“曉曉,你與我之間還需要如此拘禮?”謝羽彤笑笑,攙扶起雲拂曉。
戰羽傾則是跟隨在雲拂曉的身旁,低垂着頭,心中卻在祈禱着。
千萬不要遇上君容生,千萬不要遇上君容生。若是遇上君容生,她真不知曉要如何解釋纔是。
自己從不能天天往慕容婉那處跑吧,這半月來,戰羽傾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即要去拜訪元恩,又要回慶國公府小住,以解曾祖母的相思之情。
那日她花了一個心眼,想要故意裝作疏離的模樣試探慕容婉,果真,慕容婉上當,怒氣衝衝的去找慕容青對峙,二人險些沒有打起來,正是因爲此情況,戰羽傾才更加確定,慕容婉並不是什麼好鳥。
“這位是銀鯢國的七皇子,在京城會小住一段時日,皇上的意思是這段日子可否讓七皇子在慶王府小住?”
在戰羽傾走神時,雲拂曉與謝羽彤二人早已閒談起來。
“在慶王府小住?”雲拂曉怔怔,別國皇子住進慶王府,這恐怕是不合規矩吧。
“曉曉,你隨我來。”皇后朝着雲拂曉使了一個眼色,攜着雲拂曉就要走,她回頭瞧了一眼七皇子,“七皇子,請稍等,本宮有話要與慶王妃道。”
“無妨。”鳳澈點點頭,輕聲道。
待皇后與雲拂曉二人離開殿內,戰羽傾依然低垂着頭,擰着眉頭思考着。
“咳咳,你還要神遊多久?”鳳澈瞧不下去,出聲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