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原本雙眼就微微帶淚,聽着淺月這句話,她眼中的淚更是打着轉兒要落下。
她咬了咬脣,苦澀一笑:“澈,算了。我知曉,淺月一直以來就沒有將我當做過她的姐姐,我已經習慣淺月如此無禮,澈,你不要再多勸說什麼。”
戰羽傾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這一聲聲的澈,叫得她心頭很是不爽。鳳澈可是她的夫君,這個女子當着自己的面如此親密的喚着自己夫君,也太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對啊,月兒姑娘說的極是,淺月的確是沒有將月兒姑娘當做姐姐。恐怕月兒姑娘也不稀罕淺月喚你一聲姐姐,若是可以的話,你想做的應該是淺月的嫂嫂吧。”
戰羽傾雖然帶着笑,但話語之中卻是帶着諷刺的意味。鳳澈聽着此話,也知曉戰羽傾是誤會了。
“羽傾,她是銀鯢國的月泮郡主,你別無禮。”鳳澈道,“她也是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淺月冷哼一聲,“七哥,我可不記得咱們什麼時候多出了她這麼一個姐妹,你剛纔去了哪裡?怎麼離開了王嫂這麼久,你不知曉剛纔我們遇見了……”
淺月正要說下去,戰羽傾卻是攥了攥她的袖口,示意她不要多說。
她戰羽傾不需要任何的可憐,這一切事情都是她戰羽傾自己自找的。如今落得這般天地,她戰羽傾怨不得別人。
若是將鳳雷的事情當着月兒的面說出口,恐怕會引來月兒的不屑,說不定還要當着鳳澈的面風言風語。這個女人,戰羽傾接觸雖然不到片刻時間,但她卻是摸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計量。
她並不是個善茬,若是一個善意的人,她怎會當着她的面,做出與別人夫君如此親切的模樣。
“王嫂是誤會月兒了,剛纔的話澈已經與我說了。澈說與王嫂的情誼很是深重,王嫂不要因爲我,而對澈有什麼誤解纔是。”月兒的聲音帶着幾分哽咽。
戰羽傾簡直快要哭笑不得了。她有說過什麼麼?她什麼都沒有說過,這個女人就裝作一副被她欺負的模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戰羽傾可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眼淚。正所謂鱷魚的眼淚是不值得相信的。
“不好了不好了!”
“二王爺!二王爺您怎麼了!二王爺!”
“快!快去找大夫來!府醫呢!府醫呢!二王爺!二王爺。”
四人正說着話呢,周遭突然變得一片吵鬧。戰羽傾朝着那熱鬧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時,那裡竟然未滿了人。鳳弦冷着一張臉越過人羣,來到鳳雷跟前。
剛纔還在戰羽傾跟前趾高氣昂的鳳雷,這一刻卻是躺在地上,抽搐着身子,口吐白沫。
戰羽傾連忙走上前去瞧,她雖是與鳳雷二人有仇,但是她同時也是一個大夫,總不能眼睜睜的瞧着一個大活人在自己跟前死去吧。
鳳弦知曉戰羽傾是一個大夫,便也沒有阻攔戰羽傾,而是任憑戰羽傾上前爲鳳雷治療。
“還好麼?”鳳弦問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