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候夫人嘆息一聲,有些爲難的看向元恩大師。她只認爲雲拂琪還未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緩解過來,她既然不肯,永定候夫人若是強行讓她看診對與雲拂琪而言未免不是另一種傷害。
“元恩大師,勞苦您跑這一趟,既然老身兒媳不願看診,就隨了我兒媳的意思吧。”永定候夫人起身,有些心疼的看着雲拂琪瑟瑟發抖的身子。
“夫人您說得沒錯,老衲也覺得沒有看診的必要,”元恩大師點點頭,雲拂琪聽到此話,心中正要放下心來,卻聽到元恩大師凜冽如寒風一般的話語落入她的耳畔中,“因爲您的兒媳並未懷過身孕,也沒有滑胎。既然都沒有小產,老衲何必要爲她看診呢。”
雲拂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止一般,此時的她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一旁的秦氏聽到此話,嘴角掛着牽強的笑容:“元恩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琪姐兒當時明明就被大夫診斷出懷有身孕的啊,您可不要瞎說。”
“老衲從不瞎說,若是單二夫人真的懷了身孕,爲何府中並未聞見人血,而是瞧見了雞血呢?”元恩大師冷冷看向秦氏。
“元恩大師……你說老身的兒媳婦從未懷過孕?”永定候夫人聽着元恩大師的話,眼中溢滿驚愕。
今兒個到底是上演的哪一齣?先是孩子沒了?又是下毒?現在又是從未懷過孩子。永定候夫人聽得有些玄乎,她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還好永定候夫人身旁恰好是門樑,她正好扶了上去。
“怎麼就變成沒有懷孕呢……”永定候夫人吶吶念着,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屋內傳來“嘭”的一聲,接着是永定候夫人丫鬟豆娘的驚呼:“夫人,夫人。”
此時等候在正廳中的衆人都是一驚,他們面面相覷,朝着裡屋走了進來。永定候第一個衝入裡屋中,他看着自己夫人躺在太妃椅上,元恩大師正掐着永定候夫人的人中。永定候面上一沉,大喝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回侯爺的話,夫人她暈過去了……”豆娘戰戰兢兢的跪着回道。
“夫人暈沒有暈難道本候沒有眼睛看不到麼?本候問的是夫人爲何會暈過去!”永定候一陣頭疼,今日他永定侯府還真是夠亂的。
“侯爺,此事還是由老衲來說吧,”元恩大師見永定候夫人已經恢復了氣色,嘆息一聲道。
“元恩大師請說。”永定候道。
“單二夫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元恩大師緩緩開口,秦氏與雲拂琪二人臉色早已蒼白如紙,秦氏攔在元恩大師跟前,破口罵道:“你胡說什麼!你根本就沒有給琪姐兒診脈!你怎能如此斷言!”
元恩大師沒有回答秦氏的話,而是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永定候目光如刀一般射向秦氏:“親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琪姐兒壓根就沒有懷孕?”
“侯爺,你別聽元恩大師瞎說!她根本就是雲拂曉派來故意污衊琪姐兒的!琪姐兒請了好些大夫,大夫們都說了琪姐兒有身孕,今日來問診的李大夫也還在膳房熬着湯藥,若是侯爺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李大夫。”